在論語里,有罕有的關于孔子和子夏的對話,是描寫美女的。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后素。”曰:“禮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以言詩已矣。”
子夏對《詩經》里關于美女的描寫心神往之,孔子的觀點:“繪事后素”,孔子覺得美女的外表修飾的很美,但關鍵還是在于她的底子(素質)要好,也就是說,一個人內在很重要。
《詩·衛風·碩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qiú)蠐(qí)①,齒如瓠(hù)犀(xī)②;螓(qín)首蛾眉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首詩是形容美女笑靨美好的樣子。
盼:眼目黑白分明;
蝤蠐:蝎蟲。借以比喻婦女脖頸之美。
手指纖纖如嫩荑,皮膚白皙如凝脂,美麗脖頸像蝤蠐,牙如瓠籽白又齊,額頭方正眉彎細。微微一笑酒窩妙,美目顧盼眼波俏。蟬的一種。體小,方頭,廣額而有文彩。 《碩人》寫春秋時代衛公夫人姜從齊國嫁到衛國時的盛況。衛姜之美,嘆為觀止。
孔子是非常重視一個人的素質的好壞,孔子認為,一個美人應該內在和外在都美,方才是美人,不論男女。
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后君子。”
孔子碰到內在素質非常好的小伙子,就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子謂公冶長:“可妻也。雖在縲紲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子謂南容:“邦有道,不廢,邦無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一下子,嫁了兩個。一個女兒,一個侄女。
傳說公冶長通鳥語,一天一只烏鴉告訴他:“公冶長,南山有只羊,你吃肉我吃腸。”公冶長趕到南山果然有只羊,結果他把羊拖回家,忘記給烏鴉留腸。烏鴉認為他不講信用,于是陷害他。這天烏鴉又對公冶長說:“公冶長,北山有只羊,你吃肉我吃腸。”當他趕到北山,看見有人圍著,他高喊是我打死的,近前一看是個被殺害的人,于是入獄。后來也是憑借懂鳥語得以洗刷冤屈,并為魯國立功,國君打算封他為大夫,公冶長不齒因通鳥語而得利祿,推辭而去。公冶長從此回家閉門思過,發憤讀書,勤儉節約,修仁行仁,終生治學而不仕,深得孔子賞識。
南容三復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南容每天就念:“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
當然了,孔子有一點大男子主義,你嫁女兒,有沒有問過女兒喜歡這小伙子沒有?當然了,那個時代,普通女子是沒有自由戀愛權力的,何況是孔老夫子的女兒。
因為孔子看到美女,有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對付,有時候,也會遇到極大的尷尬。著名的就是”子見南子“的故事。
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南子那次召見孔子,大約也給孔子造成了某種程度的心靈創傷。首先,南子召見孔子時說的話相當傲慢,“四方之君子不辱欲與寡君為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愿見。”意思是,凡是有求于我衛國國君的人,都必須來拜見我,我愿意賞臉見見你孔老夫子。這樣的召見,孔子當然很不高興,但是又推辭不掉,只好從命。
一個多月后,一天衛靈公出行,跟南子同車,宦官雍渠也坐在一起,孔子坐在第二輛車上,車隊招搖過市。孔子看著衛靈公和南子擁擠在一起的背影,說了一句:“我沒有見過喜歡美德勝過喜歡美色的人!”
【原文】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謂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與寡君為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原見。”孔子辭謝,不得已而見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門,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環珮玉聲璆然。孔子曰:“吾鄉為弗見,見之禮答焉。”子路不說。孔子矢之曰:“予所不者,天厭之!天厭之!”居衛月余,靈公與夫人同車,宦者雍渠參乘,出,使孔子為次乘,招搖巿過之。孔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注】邦君之妻,君稱之曰“夫人”,夫人自稱曰“小童”,邦人稱之曰“君夫人”,稱諸異邦曰“寡小君”,異邦人稱之亦曰“君夫人”。
其實孔子的情商確實不高,不知道怎么討好女子的喜歡。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
孔子的兒子孔鯉、孫子子思都有休妻的記錄。由此可見,有大男子主義傾向的孔氏家族,不太懂得跟女人和睦相處的藝術,普遍缺乏憐香惜玉的“尖頭鰻”風度。
孔子是個離過婚的男人。孔子那個時代不叫離婚,叫“出妻”,也就是后來說的休妻。
孔子長的估計不是很帥,如果又不懂女人的心思,就很難搞好夫妻關系。傳說孔子整個頭部的形狀看起來十分不規則,中間低周圍突起,鼻孔大而外翻,牙齒之間縫隙很大,眼睛小而無神,白眼仁比黑眼仁多。
孔子妻子(亓(qí)姓出自復姓丌官氏,為丌官姓所改)丌官氏是犯了“口多言”的毛病。多言是女人通病,多言即是嘮嘮叨叨。孔子是什么人?往時髦處說,孔子是辦私立學校的,當著學生的面,被沒文化的老婆數落挖苦,是可忍孰不可忍?
孔子“三十而立”以前也好不到哪里,連他自己都坦率地承認:“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孔子曾當過倉庫保管員,替人管過牧場,《論語》當然沒有記錄孔子庸常的婚姻生活,但透露出孔子的生活狀態是“食不語,寢不言”。《禮記》的記載:“伯魚之母死,期而猶哭。
夫子聞之,曰:‘誰與哭者?’門人曰:‘鯉也。’夫子曰:‘嘻!其甚也。’伯魚聞之,遂除之。”伯魚是孔子的兒子孔鯉,他在母親逝世一周年時穿著孝服哀哀哭泣。孔子聽到后,問誰在哭,學生告訴他是孔鯉,孔子說,哼,太過分了。孔鯉聽說之后,便脫去喪服不再哭泣。看看,開官氏死了還不肯饒恕,不難想象,與她一起生活時,孔子是何等深惡痛疾之。孔子對付開官氏,最后是萬般挑剔,橫挑鼻子豎挑眼,給老婆使臉色,擺出男人的臭架子。
這倒是有詳細記載的。烹調得不好,不吃(“失飪,不食”),沒有合口的調味醬料,不吃(“不得其醬,不食”),從市集上買來的酒和熟肉,不吃(“沽酒市脯,不食”),肉切割得不合規矩,不吃(“割不正,不食”),坐席擺得不端正,不吃(“席不正,不食”),如此等等,無不透露孔子對老婆的不滿。其實“不吃”是假像,討厭開官氏才是真的。
我估計,最后孔子與老婆肯定也“不寢”很長時間了。這種討厭,發展到孔子發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遜),遠之則怨”的感嘆。這在孔子的學生曾參身上找到了類似的版本。曾參學孔子為楷模,以“藜蒸不熟”(藜是一種當菜用的植物)的理由“出妻”。
有人問,這犯了“七出”之規嗎?曾參回答:“藜蒸,小物耳。吾欲使熟,而不用吾命,況大事乎?”大概覺得這點理由有點勉強,又說:“絕交令可友,棄妻令可嫁也。蒸不熟而已,何問其故乎?”問理由干嗎,想要“出”那就“出”了唄,何況妻被“出”后,她還可以嫁人呢!以凡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引發“出妻”的理由雖然立不住腳,但孔子師生討厭各自的老婆定是難言之癮。
《禮記·檀弓》說“孔門三世出妻”,孔子、孔鯉還有孔子的孫子孔伋都離婚了。
《禮記?檀弓上》記載:“子思之母死于衛”,漢儒鄭玄注:“伯魚卒,其妻嫁于衛”
《禮記?檀弓上》記載:“子上之母死而不喪”,鄭玄注:“子上,孔子曾孫,子思伋之子,名白,其母出”。由此可見,孔子本人曾有過離婚經歷,自己的兒媳改嫁,而自己的孫兒子思也離過婚。可是,文獻并沒有記載子思離婚的原因是什么,只能根據記載進行推測。
《檀弓上》的記載中,子思提出,這個女人作為我妻子,也是我兒子的母親,如果現在不是我的妻子,當然就不是我兒子的母親,因此我兒子不必為她行喪母之禮。在對待離婚問題上,子思顯得沒有孔子豁達,對前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怨氣。
當然了,孔子晚年,對自己也有深刻的反省,不那么講究了。能夠寬恕、體貼別人。
“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