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梧桐——第十部分

第三十二章

在連推了兩次約會后,譚書愷又和肖慧見面了。

肖慧一身綠裙,清新亮麗地出現在譚書愷面前。

“你終于不忙了?”肖慧第一句話就這樣問,譚書愷明白她是因為自己連推了兩次約會而不高興。

“呵呵,是啊,終于抽出空來了。”譚書愷當然不會說是自己故意推掉約會,“最近電腦商店的活實在是多,我和小張兩個人都忙不過來,沒辦法。”

“你就不想我?”肖慧大膽地直視譚書愷,譚書愷的臉又紅了。

肖慧咯咯地笑了起來,“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上了你這點,這么大的男人了,還動不動就害羞臉紅,真可愛。”

譚書愷被肖慧明快的氣息感染,心中不免又驛動起來,許諾的話又占了下風。

肖慧主動挎了譚書愷的胳膊,慢慢地走在公園的鵝卵石甬道上,暖風習習,譚書愷又有些陶醉的感覺。

“喂,咋沒約我去你家?”肖慧用肘子捅了一下譚書愷,同時將頭輕輕倚在他的肩頭,那長長的秀發便在他的肩上鋪展開來。微風輕拂之下,譚書愷便覺得胳膊上有些癢,隨之身體也癢了起來。

“我不是覺得外面空氣好嗎?這大好春光我們得珍惜。”譚書愷勉強笑道。那絲絲秀發的撫弄讓他開始心神不安。

“馬上就夏天了,還春光呢,”肖慧嬌嗔地說,“我不比這大好春光更好嗎?”

“當然,呵呵。”譚書愷在肖慧的挑逗下,心里開始癢癢。但是他還是想把他要問的問了,以求踏實。

“肖慧,我想問你,”譚書愷有些吞吞吐吐,“你以前處過幾個對象?”

“你指結婚前還是離婚后啊?”肖慧不以為然。

“我當然指的是離婚后了,呵呵。”

“見過面的有六個,真正處過的三個。最長的三個月零五天。”肖慧倒是干脆。

“那你……你和他們都上過床嗎?”雖然難以啟齒,但譚書愷還是問了出來。

肖慧松開挎著他的手臂,用異樣的眼光看了一會兒譚書愷,臉色也變了。譚書愷的心里像揣了個小兔子,他渴望聽到沒有的回答。

但是肖慧說,“有過一個。”

譚書愷很失落,但這個答案總比他想象的最糟糕的那個要好得多。

“那個人我很喜歡,我們是在認識一個月時在一起的。我們彼此都很滿意,本來是打算要結婚的。但是后來發生了變故,他出車禍沒了,這也是自那以后到我認識你以前我再沒見過對象的原因。我傷心了很久,到今天春天才慢慢地緩過來了。”

譚書愷很感動,畢竟這結果還算差強人意,肖慧似乎不是許諾口中的那樣的女人。

“你懷疑我不正經是嗎?”肖慧直言不諱。

“啊,不是,不是。”譚書愷連忙否認。

“你肯定這么想的,看我跟你那么主動,認識不久就上了床,就懷疑我是個不規矩的女人。”肖慧眼睛里閃出淚花,“我這個人比較直朗,自以為看人看得準。我是覺得你可靠,是我想要找的人,我誠心誠意地想嫁給你的,所以才主動些。你是個不會風情的男人,我不那樣,你我怎么能了解我們是不是和諧呢?夫妻之間性事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如果不和諧,就意味著將來要有苦果子吃,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好。”

譚書愷很快被征服了,他完全贊同了肖慧的觀點,同時也為自己的多疑懊惱。他伸手把她攬在懷里,輕輕說,“對不起,肖慧,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咋樣的,就不會怪我了,是嗎?”

肖慧輕輕搗了他一拳,“要不是我了解你是個死心眼的男人,我才不理你,我才不解釋呢。”

兩個人重歸舊好,身上的情欲火焰也熊熊地燃燒起來。打車回家,兩個人翻滾在床上,互相給予和獲取著。

正當此時,門悄悄地開了,許諾像一個陰魂一樣溜了進來,徑直走到臥室門口,兇兇地看著這一對男女上演著只有在A片里才能看得到的鏡頭。

兩個人正在欲火焚燒之際,根本沒聽見門的響動,還是躺在下面的肖慧先看到了許諾,‘嗷’的一聲尖叫掀翻了身上的譚書愷。

譚書愷顫抖著拉過被子將兩個人遮了羞丑,正當鼎盛時的情欲一下子沒影了,他幾乎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慧憤怒地看著譚書愷和許諾,淚水已經淌下了面頰,眼前的場面像極了被捉奸的情況,可是,自己冤呀。

“譚書愷,你答應我不再和這個女人上床的,才幾天你就變卦了?”許諾氣呶呶地向譚書愷發難。

譚書愷不理她的話,“許諾,你怎么會有我家的鑰匙?”

許諾裝作無辜的樣子,“譚書愷,你怎么大白天說胡話?不是你給我的嗎?你說我隨時可以來你家的呀,為你打掃衛生,為你洗衣服,還有和你做你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才幾天工夫就忘了?”

譚書愷只覺得一口氣全凝結在咽喉處,差點背過氣去。這個丫頭,胡說什么?自己的清白也不要了嗎?

肖慧很顯然相信了許諾的話,沒有哪個女孩會這樣無緣無故毀掉自己的清白的,她說的一定是事實。原來這個表面老實的譚書愷還跟人家小姑娘勾搭在一起,還會吃嫩草?她憤怒地看著譚書愷,譚書愷百口莫辯,還不待張嘴說什么,臉上已經挨了肖慧的一個耳光。

肖慧迅速穿好裙子,狼狽地奪門而去。譚書愷想攔也不能,自己光著身子呢,總不能再讓許諾看一次。

屋里面只剩下了兩個人,譚書愷呆坐了半晌,撲通躺了下去,將被子蓋住臉。

“你走吧。”這是譚書愷在被子里說出的話。

許諾大約也感覺自己做得太過了,看到譚書愷的樣子,不免心疼起來,一咬牙,她掀起被子也鉆進被窩里。

“你要我吧,我比她好,我愿意。”

譚書愷一把把她推出來,直推得她收不住身,掉在了地上。

許諾坐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譚書愷用被子把自己卷起來,下地找到衣服穿上。重新坐回來。他嘆了口氣,說,“許諾,我明白你的心意,我謝謝你,可是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我無所謂,三十大幾的離婚男人,你一個小姑娘家怎么不懂得愛護自己的名譽呢?”

“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嫁給你的,也不丟人。”許諾邊哭邊說。

“我問你,鑰匙是從哪來的?”譚書愷有些氣急敗壞。

“讓丁丁偷偷從你屁股后面摘的,我配的。”許諾老實交待。

譚書愷抱住頭,這什么事呀?好端端的一場鴛鴦夢就這樣稀里糊涂地被這個愣丫頭給攪散了,肖慧恐怕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許諾,回去吧,你放心吧,肖慧肯定不會再找我了,你得逞了。”譚書愷有氣無力地說。

許諾從地上起來,挪到譚書愷的旁邊,可憐兮兮地說,“譚哥,我知道我這么做太過分了,對不起。可是我是因為愛你才這么做的,以后我不會這樣了。”

譚書愷苦笑搖頭。

“以后我們好好相處吧,我保證我比她強百倍,我一定能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譚書愷抬頭嚴肅地看著許諾,慢慢說,“許諾,你是個好姑娘,你該有你自己的幸福,例如小張就非常喜歡你,你們才是合適的。或者你不喜歡小張,好好的處個同齡人也行。我不適合你,我根本想不出我和你這樣的一個孩子過日子是什么樣子。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個孩子,挺可愛的一個大孩子。今天的事我不怪你,但你一定得明白,我和你是絕不可能的,你會為你一時的心血來潮后悔的。你是孩子,但我是大人,我得為你負責。明白嗎?別再傻了。”

許諾痛哭失聲。“我就不信,我這么好的條件你就不動心?你一定是在考驗我,看我是不是真的愛你。”

“別傻了好不好,許諾?你的條件比誰都好,我也喜歡你,但在我心中你就是個孩子,我不是那種懂得風花雪月的男人,我們根本不合適,我不可能跟你發生情愛的成分,你還不懂嗎?你對我也不是真正的愛情,只那一拉一抱就產生愛情了?那只是你們年輕人特有的浪漫幻想,到真正的生活中來,一切都會變的,你會后悔的。”

許諾站起身來,“我不聽,我就是不甘心,我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走著瞧。”

許諾奪門面去,留下譚書愷坐在床上暗自嗟嘆。

許諾怒氣沖沖地來到小張店里。進屋之后就又摔本子又摔筆。小張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怎么啦,許諾?”

“譚書愷,他欺人太甚。”許諾恨恨地說。

“啊?譚哥欺負你了?”小張嚇了一跳,“快說說,怎么回事?”

“說了你也不懂,”許諾沒好氣地說著,一邊動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你干什么?”

“我不干了。”

“為什么?”

“去問譚書愷。”

“跟他有什么關系,這店是我的。”小張喊道。

“店是你的,但我是他的。”許諾把自己的東西裝進一個塑料袋,抬腿說走,“對不起,張哥,你再雇人吧。”

“你去哪里?”小張追出來問。

“二十四小時監控。”許諾頭也不回地走了。

……

譚書愷無精打采地來到小張的店里,他看到比他更頹喪的小張堆坐在打印機前。許諾不在。

“許諾沒來?”

小張抬起失神的眼睛,“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么?”

“她不干了。”

“為什么?”

“因為你欺負了她。”

“我欺負了她?”譚書愷嚇了一跳。

小張一下子站起來,臉色陰沉地說,“譚哥,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當親哥看待,啥事也不瞞你,啥事兒都想著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歡許諾,我正在追他,你……”

“別說了,”譚書愷急了,“小張,這么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那么下作的人嗎?許諾這事兒一言難盡。得了,張,把店門關上,咱哥倆喝酒去。”

小張果然關了店門,跟了譚書愷來到旁邊的燒烤店。他已經沒有心思做生意了。

兩個人要了二百肉串,一瓶白酒,十瓶啤酒,看起來真是要豁出去了。

小張一揚脖就干了一杯白酒,“譚哥,許諾來了進屋就收拾她的東西,說都是因為你,你欺負她。我怎么留都留不住。”

譚書愷也跟著干了一杯,“張,那丫頭得了魔障,非跟我過不去。”

“到底咋回事,你說說。要不我這心里就過不去。話說開了,咱哥們還是好哥們,咱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掰了臉面。”

譚書愷大口喝著酒,斷斷續續把許諾的故事講了一遍。

“兄弟,我比你還窩囊,老婆不跟我過了,好容易又找到一個合心的女人,讓這丫頭活活攪黃了。我怎么打電話人家也不接,去學校找她她根本不見,我這就是一個雞飛蛋打呀。”

小張聽了譚書愷訴說了事情的原委,覺得譚書愷不像是在編瞎話,也就信了他。同時一份羞辱又涌上了心頭,“行,我信你了,哥,咱們還是好哥們。可是,哥,你說那丫頭是不是抽瘋了?我這條件多好,年輕有為,相貌也不差,小店開得紅紅火火,我對她也是一個千依百順啊,就差像老佛爺一樣供著她了。咱說句實的,我哪不比你強了?她干嘛要舍我追你?有病啊她?”

譚書愷此時也喝得頭暈目眩,“老弟,小丫頭,別理她。就算她發神經了。我可跟你說心里話,那許諾,是不錯,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段有身段,我跟你說,我知道你小子喜歡她,我能那么不講究嗎?不管她愿不愿意,在我心里,她就是你的女人,我不能橫刀奪愛。我跟你說,她上了我的床我都把她推下去。”

“什么?她上了你的床?”小張將一杯酒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酒水濺了譚書愷一臉。

譚書愷抹了一把臉,“是上了,可我把她推下去了。”

“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上了你的床你能把她推下去?我不信,指定你把她咋的了,要不她咋氣沖沖地不干了了呢?譚書愷,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把她,把她……”

“我沒有,”譚書愷也急了,“我跟肖慧好好的,跟你說兄弟,你不理解那滋味,啥叫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是了,我跟你說,肖慧那胸脯,真白,真大,比謝心宜強多了。我們正來勁,那丫頭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活活地將我們拆散了呀,肖慧穿上衣服哭哭啼啼地走了,她再也不理我了。你想想,就那當口,眼睜睜看著心上人棄你而去,我哪還有心思了?任憑什么誘惑也做不了了呀。”

小張瞪大眼睛聽著譚書愷的酒話,聽著平日里絕不會從眼前這個男人嘴里面講出來的話。

兄弟兩個各懷心腹事,越喝越多,最后,還是譚書愷將小張送回店里。把小張安頓睡下,搖搖晃晃地一個人溜達到大街上,扶住一棵樹吐了半晌。一輛出租車停在他身邊,許諾從車上下來將他扶上車。昏昏欲睡中,他被許諾扶下了車,扶上了樓,躺在床上。

許諾看著迷迷糊糊的譚書愷,一件一件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露出雪白勻稱的身體。“譚書愷,我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她上了床,開始一件一件地剝譚書愷的衣服。她雖然沒有過性體驗,但是卻和死黨們一起偷看過A片,她知道女人們是怎么撩撥男人的欲望的,于是就按照自己所看到的動作起來……

身體的悸動驚動了譚書愷,半夢半醒中,他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片刺眼的雪白。酒精立刻在他的體內再次翻騰,一翻身他便將那雪白壓在身下,許諾在他的身下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這一刻,她結束了從前,開始了未來。

許諾的身體隨著譚書愷震動著,疼痛在這種震動中慢慢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潮水般涌來的快感。怪不得那天肖慧在他的身下叫得那么歡,原來男女之事果然美妙至極。這個男人正當壯年,有使不完的力氣。日后和他一起生活,該會有多么快樂?想到這些,許諾便對未來充滿了幸福的向往。

酒精在譚書愷的體內拼命狂歡著。他異常地亢奮。汗水滴滴答答地下落,恍惚中,他聽到了身下女人幸福的低吟,那聲音是如此動聽,如此熟悉。是誰?肖慧嗎?她不是跟自己生氣了嗎?她原諒自己了?不對,不是她。是謝心宜嗎?不可能,她在自己的身下從來沒有出過聲音。那是誰?睜開眼睛來看,他看到一對顫動的乳房上面是一張年輕的滿月般的臉,此時由于興奮和滿足已經扭曲了。

是許諾嗎?不可能,自己怎么會在她的身上做這樣無恥的勾當呢?他不由得停下來,仔細來看,果然是許諾。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思想瞬間坍塌下來,人一下子從許諾的身上摔了下來,差點掉到地上。他驚恐地望著眼神迷離的許諾,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沉醉在幸福中的許諾也一下子坐起來,不知發生了什么,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譚書愷呆坐半晌,一下子撲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完了,這下完了,自己這回可真的犯下了彌天大罪了。

許諾知道譚書愷是清醒過來了,他一定是內疚了。她湊過去,掀開被子,將自己的軟軟的身體貼了過去。譚書愷一哆嗦,閃了一閃,但許諾還是勇敢地再次貼了上去。“書愷,是我自愿的,你不要內疚。我愛你,我真心地愛你。以后就我們倆過日子,好嗎?我一定讓你過上最幸福的生活。”

“許諾,這是怎么啦?”譚書愷痛苦地說,“你怎么會……?以后怎么辦?”

許諾一把把被子掀開,將兩個人的身體亮了出來,她將譚書愷的手抓起來,放在自己含苞待放的胸前,深情地說,“以后就是我們一起過日子,我就是要你跟我過日子。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你一心一意地愛我。我也一心一意地愛你。我們每天快樂地一起做飯,吃飯,散步,晚上就盡情地享受愛,那不是最快樂的婚姻嗎?你還想要什么?你還在等什么?”

譚書愷看著許諾,是的,自己還在等什么?她口中所描述的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散步,晚上盡情地享受愛,除了這個,還想要什么?

許諾微笑了,“生米已經做成熟飯,我跟定你了,你也不能不要我,剛才你已經要了我了,以后你得全權負責了,現在,我要你把我抱緊,我冷了。”

他把許諾摟在懷里,哭了。

第三十三章

高朗的房子終于裝修完畢。謝心宜帶著自己的隨身用品跟了高朗來到新居。從今天起,她將是這個單元的女主人,從今天起她將成為高朗的女人。

杜心盈的到來讓謝心宜又看到了一番新天地,思想上也發生了許多天翻地覆的變化。杜心盈的新潮開放的思想影響了她。她雖然做不到杜心盈那樣的開放灑脫,但也讓自己擺脫了許多心理上的束縛。相愛的人就在眼前,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愛一場呢?為什么就不能享受一下真正的愛情呢?什么貞潔,什么名分,也許都是一些虛無的擺設和人為的束縛吧?高朗不能給自己光明正大的名分,但他能給自己實實在在的愛情,這就夠了,好好地愛一回,也不枉來世一遭!

高朗進了屋先招待謝心宜坐下,然后從柜櫥里拿出房產證,交給謝心宜,“我寫了你的名字,這算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吧。”

謝心宜接過來看一看,微微一笑,“這個還是你留著吧。”

高朗過來擁住她,“什么叫我留著,它就是你的,也是我們的愛巢。從今以后,我們就天天相守在這里了。只可惜我不能給你名分,我只能給你愛,給你幸福。”

謝心宜也緊緊抱住高朗,“我只要愛,別的都沒有意義,今天是我們的第一天,這里也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要愛就夠了。”

“只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不能光明正大地娶你過來,不能招待親朋好友讓他們為我們賀喜。”

“我說過了,那都不重要,我只要愛情。”

“好,我相信我們的愛情會長長久久,永不變質。今天你屬于我了,高興嗎?”

“我很高興,也很期待。”謝心宜陶醉了。

高朗抱起謝心宜來到臥室,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淡黃的紗質窗簾輕輕拉攏,遮蓋了床上的一對互相心儀已久的情侶。

高朗輕輕地脫下謝心宜的衣服,一件一件。謝心宜緊閉雙眼,任憑高朗動作,她知道從今天起,自己的人生將發生巨變。她已經做好準備去迎接新生活的挑戰,她要做一個愛情的角斗士,披荊斬棘,在所不惜。

她感覺到高朗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同時軟軟的鴨絨被也將兩個人隔離于明亮的世界。

“親愛的,現在我要要你了,準備好了嗎?”高朗溫柔地問她。

“嗯。”謝心宜緊緊擁住高朗,身體已經不自主地翻起熱浪,她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已經有了感知,她在渴望他。

高朗知道心上人的經歷,知道她的恐懼,所以沒有瘋狂地沖擊他,而是節奏緩慢地溫柔地進行著,他摟著女人的頭,一邊動作,一邊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耳朵,額頭,頭發和嘴唇。

就這樣,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兩個人做著最親密的肌膚接觸。就那樣輕輕地,溫柔地動作著。慢慢地,謝心宜開始放松,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緊張。她睜開雙眼,與心上人深情對望,心底蘊藏已久的情欲終于爆發了。

“高朗,快點。”謝心宜輕輕說出這兩個字,同時臉上泛起一片紅霞。

“有感覺了?”高朗輕輕問。

謝心宜摟住男人的腰,羞怯地耳語,“嗯。”

高朗知道時候到了。于是,瘋狂的沖擊開始了,女人幸福的低吟助長了他男性的雄風,他也太久沒有享受過如此痛快淋漓的釋放了。自從謝心宜答應了他,他就一直沒和任何女人有過關系,憋了這么久,今天還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怎么能夠不痛快呢?

這一天,是高朗和謝心宜的日子,是他們的紀念日。在這一天,兩個相愛的人終于走到了一起,終于躺在同一張床上,實現了各自的夢想。這一天,謝心宜突破了自己,從此以后她再不是那個優柔寡斷,前怕狼后怕虎的謝心宜,她要做一個敢做敢當敢愛敢恨的女人。這一天,謝心宜和高朗在床上纏綿了一天,她終于知道自己原來也是一個有著強烈欲望的女人,是一個讓男人心醉的女人,是一個讓男人發狂的女人。這一天,高朗又嘗到了新婚的滋味,一天的瘋狂讓他想起自己雄壯的當年,原來如今的自己還有那份能量,他又找到了自信。這一天,高朗知道,懷里的女人比他想象得還要好。

狂熱后疲憊地緊緊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對未來有了比原來更美好的向往。

晚上,披著睡衣的謝心宜為高朗做第一頓‘家’中的晚飯。高朗同樣披著睡衣,懶散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家的感覺讓他幸福得滿面容光,只這樣,他便心滿意足了。

四樣小菜,一瓶紅酒,高朗和謝心宜相對而坐。

高朗將紅酒斟滿高腳杯,“心宜,為我們的愛天長地久,干杯。”

謝心宜一飲而盡。

“我不知道能不能天長地久,我只在乎眼前的一切,現在擁有你就夠了。”

“別說這樣的喪氣話,我的愛一定是天長地久的,以后我們再生個孩子,就完美無憾了。”高朗向往地說。

“那都是以后的事,我們先好好地享受一段幸福的日子再說吧。這樣的日子來得太晚,太值得珍惜,我舍不得每一分每一秒。”

“我也是,我恨不得時刻都擁你在懷里,永遠不分開。”

兩個人喝了一瓶紅酒,說著纏綿的情話,又一起相擁著看電視。謝心宜坐在高朗的懷里,為他剝著桔子皮。高朗的手在她的懷里胡亂摸著。

“干什么?”謝心宜嬌嗔地推開他。

“你知道嗎?你今天太棒了,遠遠超出我的想象,我現在還想要。”高朗便要動手。

“你以為你還是二十歲的時候啊?”謝心宜抓住他的手放回去,“得好好養身子,別亂來。以后我們長著呢。”

高朗只好收手,懶懶地躺在沙發上,“行,聽媳婦的,哎呀,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了,馬上就俯首貼耳,當上妻管嚴了。”

謝心宜給逗笑了。這是她向往的溫馨場景,夫妻二人情意綿綿地擁在一起,互訴情話,極致溫存,今天她終于得到了。

兩個人又嬉鬧了一陣子。轉眼已經八點半。

高朗從沙發上坐起來,看了看表說,“心宜,我得回去了。”

謝心宜的心一抖,“今天,今天也要回去嗎?”

高朗面露愧疚之色,“我向她承諾過,每天晚上都要回家,但白天她不許干涉我,這是我們的約定。”

淚水在謝心宜的眼圈打轉,但她還是站起身幫高朗穿上衣服。

“對不起。”高朗臨出門時回頭滿臉愧疚地說。

“沒關系。”謝心宜用最正規的答法回答了高朗,門關上的一剎那,她開始失落,又一種新的莫名的情緒油然而生。

“這是我該預料到的,這是我必須承受的,既然選擇了他,就得接受獨自度過漫漫長夜的事實。”她對自己說。

第三十四章

杜心盈在這個世上就只剩下了在南方的兒子這一個牽掛。老父親病重去世,在這邊,她就再無親人。在她孑然一身返回S市的一路上,她的心里只有蒼涼和凄楚。世上還有誰像自己一樣連個親人也沒有呢?世界上最無私最連心的感情是母子,母親是最疼愛自己的人,可是自己在年少無知時便已經失去了。父親雖然也親,但男人總是心粗,他的眼睛總是被枕邊的女人蒙蔽,這使他沒有擎好那把保護女兒的傘。杜心盈不怪他,畢竟自己的血管里流淌著他的血,是他給了自己這條命。她為老父親籌辦了當地最高規格的讓鄰里百姓嘖嘖贊嘆的葬禮。

一直到走,她也沒正眼看一眼她的后母,那個當年惡毒刁鉆的女人如今也衰敗蒼老了,在杜心盈面前一直沒有抬起頭來。臨走之前,杜心盈看到同父異母的兄弟的女兒揚著小臉向她笑,她的心酸了。她們的血管里流著本是同一祖先的血液,卻為什么如此陌生?她給了女孩的爸爸五萬元,告訴他這錢誰也不準花,是給孩子上大學用的。兄弟推辭不要,但杜心盈無論如何說服他收下了。

淚眼婆娑地離開了家鄉,此行也是她最后一次踏上這片不曾給過她一點歡笑的土地了。今后的人生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會去哪里,會停在哪里,會在哪片土地上落腳生根。

當汽車途經N市的邊緣時,杜心盈想到了尚心薇。尚心薇一直生活在這個城市里,何不趁這個機會見一見她呢?親人一個一個地離自己遠去,這世上還有碩果僅存的幾個朋友在自己的心里留有一絲牽掛。于是她下了車,轉道改去了N市的市里。

不用費什么周折,杜心盈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尚心薇。尚心薇上次做了一筆大買賣以后,賺了個盆滿缽滿,再不想風里來雨里去地和男人一樣在外面奔波,決定收心享福了。她在繁華地段開了一間酒吧,輕輕松松當起了老板娘。“野薔薇”酒吧名氣大,老板娘也漂亮,這是N市的一道亮點,眾所周知。出租車司機僅用了二十分鐘時間,輕車熟路就把杜心盈送到了酒吧門前。

白天吧里沒有什么客人,杜心盈看見尚心薇一個人站在吧臺里啜著咖啡,似乎在想什么心事。抬眼間,她發現了站在門口笑臉盈盈的杜心盈。

“心盈?你怎么來了?”尚心薇很激動,連忙從吧臺后跑出來,一把抱住了她。

“我怎么不能來?想你了唄。”杜心盈笑著,使勁兒摟了摟老同學的肩膀。

當兩個人坐在臨窗的桌前喝著咖啡,各自訴說經歷的時候,不免長吁短嘆了一番。三個好朋友各自有各自的性格,各自有各自的經歷,卻最終殊途同歸,都走上了離婚這條路。

“心薇你心高氣傲,性子一直特別要強,遇到男人不忠的事也避免不了這樣的結果。可是心宜呢?那么柔和的性情,卻也沒經營好自己的家庭。我自己就更要命,從十三歲起的感情,二十多年的同甘共苦,也最終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想起來真的讓人唏噓。”杜心盈說。

尚心薇冷笑,“我離婚是在所難免,我是真正的受害者。謝心宜她可不是,是她自己紅杏出墻,看上了別人,怪就怪她自己輕浮。你別看她平日里低眉順目的,其實心眼兒多著呢。”

杜心盈不滿意尚心薇對謝心宜的評價,“呵呵,心薇,我覺得你對心宜的評價有些偏頗。她也許當初就根本沒找對結婚的人,她和譚書愷不合適,婚姻無味到她那個樣子,擱了誰也過不下去了。”

尚心薇用鼻子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先到她那里,已經聽說了我們之間的事了。是,我是看上高朗了,他是一個拿得出手的好男人,長得也帥氣,人也有錢,很可我的心。但是不小心被謝心宜占了便宜,她是趁人之危。如果不是當時我有事耽擱了和高朗的接觸,以她的條件,怎么可以搶了先機?她哪里比得上我?”

杜心盈啞口無言。

“有一句話我還真就撂這兒,”尚心薇說,“謝心宜沒能力駕馭高朗,你等著瞧,熱乎勁兒過不了多久,他們肯定完蛋。”

“你怎么能這么說?怎么可能?我看那個高朗對心宜真的是情深意重的。”杜心盈分辯。

“老同學,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謝心宜那性格你不清楚?她表面上看是柔柔和和的,實際上她倔犟得很。她認準的道兒誰說了也不好使。你不信就走著瞧,保準兒會在一些重要的問題上出岔子。高朗的要求要是不可她的心,她就會死活不答應。這也是她和譚書愷沒搞好關系的重要原因。你信不信?某種程度上說,于男人來講,她是最不可愛的,別看她又會做飯又會針織的。她根本不如你我會處理和男人之間的關系,高朗是一時昏頭,光看著她低眉順目的表象,還沒發現她骨子里的硬氣呢。”

杜心盈瞠目結舌。這個尚心薇似乎把謝心宜看進了骨子里,分析得太透徹,其實真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呀?

尚心薇長吁了口氣,轉而變了語調,“我說,心盈,你這老同學不講究,你來我這是看我的,不好好關心我,老一個勁地說謝心宜干嘛?”

杜心盈才又笑了,“該打,掌嘴。”

尚心薇環顧了一下自己的酒吧,“高朗不就是嫌我文化低嗎?我承認,我念的書沒你們多,又太早在社會上闖蕩,身上是比你們多了幾份俗氣。現在我開了這間酒吧,就是想提高提高自己的生活層次,多結識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以前我是有錢,可是過的是下等人的生活。現在不同了,我出門開著自己的轎車,去的場所都是這個城市里最高檔的地方,交的朋友也不再是三教九流,都是些有頭臉的人物了。”

杜心盈看尚心薇的衣著打扮,果然十分雅致,便說,“身上這件裙子挺不錯,自己的眼光?”

尚心薇便自得地一笑,“不是,是朋友送的。”

“喔喲喲,”杜心盈伸手摸了摸衣服的質地,“這是誰呀,送我們心薇這么貴的禮物,這少說也得兩千開外吧?”

尚心薇便更得意,“我新交的男朋友,稅務局謀職。”

“厲害。”杜心盈豎起大拇指,“怎么樣?是那種可以托付終身的男朋友嗎?”

“什么以托終身?現在想找能夠托終身的男人可不容易嘍。不過是他圖我的美貌,我圖他的地位罷了,大家各取所需。”

“心薇,以你的條件,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啊?其實不如好好挑選一個,安定下來。”杜心盈雖然自己放縱,卻希望自己的朋友們都能夠有安定的生活。

“哈哈,心盈,”尚心薇笑道,“你干嘛不看看你自己?你又為什么一個人晃來晃去的?還不是一樣?出一家容易,進一家可難了。你我不缺錢也不缺美貌,干嘛要無端地讓自己又陷進沒頭沒腦的煩惱中去?不碰上真正動心的男人,我是堅決不會走那一步的,難道你不是?”

杜心盈也笑了,這一點她和尚心薇是能夠達成共識的。

“晚上,我約上我的男朋友,讓他再找個像樣的,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尚心薇提議。

“好啊。”杜心盈立馬來了精神。

晚上,‘蘭妃’豪華休閑宮的一間客房中,杜心盈見到了尚心薇的男朋友、稅務局的周東勝以及他帶來的朋友陳維。陳維在市國土資源局任職,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風流倜儻的男子,一見到杜心盈就立馬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

“尚老板風華絕代,她的朋友也一樣美艷絕倫啊,”陳維贊美。

“哈哈,陳維已經被你的朋友迷倒了。”同樣風流倜儻的周東勝摟著尚心薇說,“就不知道你的朋友能不能讓我的朋友如愿以償,博得美人一笑,獲取一夜風流啊?”

周東勝說得很露骨,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男男女女以這樣的方式出來約會,各自的目的顯而易見,倒是欲蓋彌彰了。

尚心薇倚在周東勝懷里,吃吃地笑著,“我們心盈是很好說話的,就看你的朋友有沒有本事了。”她正有求于陳維,杜心盈的到來無疑給她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杜心盈不動聲色。她對這個陳維很可心,模樣俊俏,身體健壯,床上工夫一定了得。自己折騰了這多日子,早已經饑不可耐了。情欲彌漫了她的身體,但她還是端莊地坐著,美艷中透著嬌俏。

陳維已經按捺不住,一個勁地向周東勝和尚心薇使眼色。周東勝也早就想和尚心薇行魚水之歡,便找個理由拉著尚心薇出去進了另一個房間。

屋里只剩下了陳維和杜心盈。陳維坐過來便吻住了杜心盈的嘴,雙手也伸進了她的胸衣。杜心盈并未有一點反抗,來的目的就是這個,還有什么好推脫的。在陳維大汗淋漓地在自己身上耕耘的時候,杜心盈滿意地想,尚心薇給自己找了一個好性伴,這得謝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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