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歲
如果人一輩子可以活到一百歲,那么二十五歲就是一生中第一個四分之一分割點。時間是無情的,它改變了所有人年少的模樣,在其臉上留下了歲月的印痕;時間卻也是有情的,生命中的每一天皆為嶄新的一頁,越翻越濃。
也許二十五歲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會缺少一個或幾個的年齡。天時是說畢業(yè)離校進入社會工作至今已有三四個年頭,那些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一去不返,你需開始面對柴米油鹽的生活瑣碎;地利是說很多人背井離鄉(xiāng)異地異國打拼,你開始面對一個全新而又陌生的環(huán)境;人和是說這個年齡突然又要開始重新經(jīng)營新的圈子,并不斷經(jīng)歷著舊圈子的流失和解散。
二十五歲,我畢業(yè)也已有幾個年頭之久,也開始考慮人生的方向與目標。年少熱血輕狂卻未曾減退,習慣于站在自己的角度,慨嘆這些人群、這個社會給我們帶來的憤懣和不解,不愿被同化,不愿改變自我,而很多時候從自身又找不到出口和方向,陷入了無限沉思與自醒的醉夢中。
二十五歲,對于過去父輩們來說早已是做父親的年紀,務(wù)勞莊稼、放養(yǎng)牲口、外出務(wù)工等等,早已為全家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夜勞作著,一刻不得清閑。古語有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而如今二十五歲卻因婚姻對象之事令父母擔憂操心,我想無論男女不在少數(shù)的人均會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感慨異性的現(xiàn)實,而用的卻是最現(xiàn)實的標準來衡量,哀嘆周遭的世俗,卻用的是最世俗的眼光來評判,感慨社會的不公,卻只是憤怒于自身無法通過不公的方式來占據(jù)有利的位置,從而一切得以平衡。
二十五歲,急于求成的所謂成就感,又那么的虛無飄渺,它不再是眾人中的一個好名次,不再是球場上的一個好表現(xiàn),不再是親朋好友口中的一句夸贊,不再是手牽著的一個好姑娘。而所謂的成功并不立竿見影,也無法量化,常常奮斗許久,卻未曾感受到成功的氣息,所以便用一個所謂現(xiàn)實的理由去逃避自己的彷徨和郁郁寡歡。在順流和逆流間,徘徊不安,恍然抉擇。
二十五歲,拿破侖此時還只是一個低級軍官;劉邦這時候還是街頭小混混;韓信窮的沒有飯吃,挎著劍到處顯擺;安徒生才到大城市不久,正在為生計籌劃;卓別林還未走上電影之路……
回過頭去看看幾年前的二十來歲,一切都顯得無知與可笑,但那些浸透在歲月記憶里的生動的悲與喜,樂與愁,卻能切膚地感覺到,只有憑借那些被脆弱的主觀承受力及無限夸大的孤獨寂寞與苦難,方得以配擁有年少輕狂的青春歲月。
二十五歲,也許只需堅持好當下,一切便會如約而至,就像歌里所唱的:“理想今年你幾歲?理想永遠都年輕”……
孫陽
2017年3月13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