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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林婉裴昭

簡介:我是北城人盡皆知的癡情種,視妻子林婉為生命可她卻將我們的婚姻當(dāng)做牢籠,拼命想要掙脫為此,我們糾纏了整整十年我將頭埋進(jìn)沙子里,極盡卑微,只求保住她丈夫的名分她為了擺脫我,小鮮肉換了一個又一個,甚至將他們帶到我們的床上,放肆歡愉原以為我們會就這樣互相折磨一輩子可醫(yī)生卻告訴我說我已經(jīng)是腦癌晚期,命不久矣捧著診斷書,回想起這些年經(jīng)歷的種種,只覺得筋疲力盡于是我做了個決定,和林婉離婚,好好享...

“裴昭,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許是那么刺眼的紅刺激到了林婉,她下意識松開手。

一雙柳葉彎眉卻依舊緊緊蹙著,眸色也依舊冷漠厭惡。

好似我不是被她掐得吐血,而是自己咬破了口腔,故意賣慘,想要博得她的同情。

“林婉,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玩。”

“咱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從此以后兩不相欠。”

我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語氣再激不起一絲波瀾,眼神更是心如死灰。

“裴昭,你......”

林婉皺眉瞪著我,還想要阻攔,只是瞥見自己染血的手指時,眼里忽然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像是有些愧疚。

我沒再吭聲,趁機(jī)離開。

隋安躲在一旁,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嘴巴微張,迫不及待想要開啟嘲諷模式。

我懶得搭理他,狠狠甩過去一刀眼。

他被嚇得愣住,嘲諷的話也就堵在了喉頭。

離開酒店后,我并沒有回裴家老宅,而是去了東郊的公墓。

我的父母和孩子都長眠于此。

是的,我曾經(jīng)也有機(jī)會做爸爸。

可惜,她的親媽心太狠,連要讓她來這世上走一遭也不肯。

結(jié)婚后不久,林婉曾經(jīng)意外懷孕。

可是面對肚子里的嫩芽一般的小生命,她非但沒有絲毫欣喜,反倒痛恨至極。

所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便自作主張打掉了孩子。

等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那個我 日日夜夜期盼,和我血緣相牽的孩子已經(jīng)化作一灘血水。

還記得那一天我癱倒在手術(shù)室門口,氣得幾乎發(fā)瘋,卻舍不得指責(zé)林婉一句。

只能安慰自己來日方長,我們肯定還會有孩子,并且堅信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被我的誠心打動,會和我一樣無比期盼新生命的降臨。

可是從那以后,她便再不允許我碰她一根手指頭。

并且開始包養(yǎng)各式各樣的小鮮肉,花樣百出,越來越肆無忌憚。

我舍不下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于是讓醫(yī)生書法將她做成標(biāo)本,并且尋了一處風(fēng)水極佳的好地方將她安葬。

此時此刻我無力地跪在墓旁,撫摸著那座小小的墓碑,無比慶幸自己當(dāng)初的決定。

至少還有個地方可以傾訴懷念。

而且當(dāng)我死去之后,這座小小的墓碑便是那個可憐的小家伙曾經(jīng)存在過的唯一證明。

輕輕掃掉墓碑上的灰塵,將手里粉色的公主裙和芭比娃娃放在墓前。

當(dāng)年的B超顯示林婉懷的是個女兒,如果生下來的話,現(xiàn)在也快9歲了。

正是天真爛漫,喜歡公主裙和芭比娃娃的年紀(jì)。

悼念完小家伙,我扶著膝蓋艱難起身,走向旁邊的一座合葬墓。

“爸媽,對不起,都是兒子的錯。”

“要不是兒子當(dāng)初一意孤行,非要娶林婉為妻,也不會害得裴家敗落,害得你們倆不能安享晚年。”

我咬著牙跪下,望著墓碑上爸媽慈祥的笑容,心里仿佛刀割一般,忍了許久的淚終于落下,哽咽著懺悔。

如果當(dāng)初沒有抽出大筆的周轉(zhuǎn)資金投資林氏,裴氏的資金鏈也就不會斷裂。

父親也就不會因?yàn)槌惺懿蛔」炯磳⑵飘a(chǎn)的打擊,突發(fā)心臟病搶救無效死亡。

媽媽也不會因?yàn)樗寄罡赣H郁郁寡歡,抑郁而終。

淚水模糊了視線,悔恨也達(dá)到了頂峰。

如果能重來,我絕不會再管林氏的死活,甚至不愿意再認(rèn)識林婉。

只可惜沒有后悔藥,有些錯永遠(yuǎn)無法彌補(bǔ)。

或許是因?yàn)樘^悲傷,腦袋越來越昏脹。

我靠在墓碑上,雙眼無力地合上。

我像是暈了過去,卻看見不遠(yuǎn)處的草坪上,爸媽牽著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懷抱芭比娃娃的小女孩兒玩得不亦樂乎。

忽然小女孩轉(zhuǎn)過身朝我招手,粉嘟嘟的臉蛋兒,黝黑的眸子仿佛綴滿了星星,簡直就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小女孩兒。

跟我想象中未出世的女兒女模一樣。

“爸媽,囡囡,你們等等我,很快......很快我們就能團(tuán)聚了。”

我靠在冰冷的墓碑上,喃喃出聲,漸漸失去意識。

我以為自己會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悲慘死去,卻沒想到竟然再一次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見的依舊是林婉和隋安。

我頓覺疲累,不愿意再做無意義的糾纏,于是緩緩合上雙眼。

可林婉卻不愿意放過我。

目光對上的瞬間,她眼里的不耐煩和一絲微不可見的擔(dān)憂盡數(shù)化作怒意。

“裴昭,你到底要演到什么時候?”

“嘴上說著要離婚,死活不愿意跟我回去,轉(zhuǎn)頭就跑到墓地去哭喪,還故意暈倒,被記者拍到。”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指責(zé)我忘恩負(fù)義,你滿意了吧?”

林婉咬牙切齒,目眥欲裂,熊熊的怒火在眸底燃燒。

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哪怕是這般兇狠陰毒的表情,她也還是美的。

從前,她的美麗于我而言是最富殺傷力的武器,一滴淚就能讓我心軟,一絲笑就能讓我淪陷。

但此時此刻我心里只剩下漠然,甚至生出了幾分恨意。

要是沒有遇見她,我還是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裴家大少。

絕不會淪落到跟區(qū)區(qū)一個戲子爭風(fēng)吃醋,還次次敗北,甚至連命都保不住的地步。

當(dāng)然,我更恨自己眼瞎心盲,看不清女人美麗面龐下的蛇蝎心腸。

“昭哥,都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霸占婉姐。”

“只要你愿意澄清這一切只是誤會,媒體虛假報道。挽回林氏和婉姐的聲譽(yù),我可以離開北城,永遠(yuǎn)不再回來。”

見林婉一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模樣,隋安眼里閃過一抹得意,隨即加入進(jìn)來,大演特演。

一番話說得懇切至極,連我都忍不住感動。

不愧是影帝,演技真是爐火純青。

“婉姐,你別生氣,當(dāng)心氣壞身子。”

“以后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不要喝酒。”

見我不吭聲,隋安又將目光轉(zhuǎn)向林婉,繼續(xù)發(fā)動攻擊。

話還沒說完眼睛就紅了,說著更是裝出一副想走又難舍難分的模樣。

“隋安,你就別跟著添亂了行不行......”

林婉明顯舍不得他,憤怒的眼神忽然變得緊張,下意識伸手想要攔他,只是還沒來得及就忽然發(fā)出一聲干嘔。


“嘔......”

林婉轉(zhuǎn)身狂奔進(jìn)衛(wèi)生間,蹲在馬桶前,一陣狂吐。

“婉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你別嚇我。”

“婉姐你等著,我......我去叫醫(yī)生。”

興許是沒見過林婉這副樣子,隋安仿佛被嚇破了膽,連臉色都變得蒼白,顫抖著聲音說道。

一邊說著一邊跌跌撞撞的往門外奔去。

看女人吐得翻江倒海,要死要活,我那顆已然如死水般的心還是被掀起了一絲波瀾。

記得很多年前,她懷上囡囡的時候,也這樣吐過。

只是當(dāng)時沒有經(jīng)驗(yàn),她又刻意瞞著沒說,所以沒能察覺。

“林婉,你還記得我們的孩子嗎?”

我抬起頭看著她,緩緩開口,語氣低沉無力,眼神也是一片死寂,可心里卻還是藏著一絲期待。

“裴昭,你又在發(fā)哪門子神經(jīng)?”

狂吐的間隙,林婉抬頭瞪著我,眼神憤怒且幽怨。

好像我在說什么聽不懂的胡話。

呵呵,她果然不記得了。

心里最后一絲期待寂滅,我直勾勾盯著她,眼神被冰冷包裹:“九年了,我時常會夢見她,她是那么的活潑,可愛。”

“那也是你的孩子,當(dāng)初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

“你說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媽媽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會不會不愿意投胎啊?”

我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但林婉的眼神卻從陰沉變得震驚,手下意識撫住小腹。

“林婉,這個孩子肯定很后悔投胎到你肚子里,說不準(zhǔn)會回到天上去繼續(xù)做小天使。”

“而且就算出生,他也會恨你,不愿意認(rèn)你......”

趁著林婉震驚錯愕之際,我狠狠瞪著她,冷笑著詛咒。

甚至忍不住想要掙扎著起身,撲過去將她推倒,讓她和隋安的孩子也跟我的女兒一樣化作一灘血水。

但孩子是無辜的,不應(yīng)該為父母的過錯付出代價。

卻又實(shí)在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我用盡平生最惡毒的語言,詛咒林婉和隋安不得善終,所求皆不可得。

“住嘴裴昭!”

“你怎么變得這么惡毒?以前的你多善良啊!”

“他還只是個未出世的孩子,你為什么要如此惡毒的詛咒他?”

林婉強(qiáng)撐著起身,捂著肚子沖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咬咬牙指責(zé)。

“我詛咒的不是他,是你和隋安,你們永遠(yuǎn)也別想得到幸福!”

“怎么?做了那么多年蛇蝎心腸的壞女人?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想要做個慈母?”

“那我的女兒呢?她連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機(jī)會都沒有,就化作了陰溝里的一灘血水,作為她的親媽,你心里難道就沒有半點(diǎn)愧疚嗎?”

我直直對上林婉目眥欲裂的雙眸,咬著牙說道,每一個字都是對她的譴責(zé)和控訴。

其實(shí)我心里明白,無論詛咒得多狠都沒用。

只要她愿意,就能平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而那個時候我早已經(jīng)被病痛折磨至死,和爸媽還有囡囡一樣化作塵土。

說不準(zhǔn)他們一家三口還會踩著我們父女的墳頭肆意玩樂歡笑。

我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場景,所以拼盡全力想要在她心里頭下一個窟窿。

當(dāng)然,前提是她還有那么一丁點(diǎn)良知。

“我......當(dāng)初我也是......”

“誰讓她是你的......”

大抵是我的眼神太過悲傷憤怒,林婉冰冷的眼神終于被砸出一絲愧疚。

她張了張嘴試圖解釋,并且試圖甩鍋給我,不過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目的達(dá)到,心底掠過一絲快意,我抬眸看著林婉,眼神冰冷如寒潭:“我們已經(jīng)離婚,你又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卻還在這糾纏不休,林婉,你不覺得自己下賤嗎?還是說你就好左右逢源這一口?一旦拿捏不住別人就會抓狂崩潰?”

“我,你......”

“裴昭你這個王八蛋!”

看出我眼里的嘲諷,林婉你記得發(fā)狂,跺腳吼道。

話音剛落便臉色一白,栽倒在地。

隋安帶著醫(yī)生回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瞬間嚇得要死不活。

“婉姐,你......你堅持住!醫(yī)生來了!醫(yī)生來了!”

隋安撲過去將林婉抱起,嚎得像是在哭喪。

醫(yī)生見狀眉頭緊緊皺做一團(tuán),無語至極:“行了,別喊了,趕緊送到診療室去吧。”

雖然聞言這才恍然大悟,抱著林婉朝診療室狂奔。

很快,隋安便又走進(jìn)了病房。

臉上絲毫不見方才的慌張恐懼,滿是得意囂張。

“林婉暈倒不是因?yàn)樯。菓言辛耍瑳]想到吧?”

“你應(yīng)該想不到,畢竟她碰都不讓你碰,你又沒膽子出去偷腥,怕是都忘了女人是什么滋味了吧。”

“我告訴你哦,她不喜歡我做措施,說要是懷孕了就生下來,還會給孩子股份。”

隋安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嘴角的笑AK都壓不住,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用盡一切自以為殺傷力極強(qiáng)的言語往我心窩子上戳。

但從頭到尾我心里只是漫起了一絲細(xì)微的疼痛。

為了那句“懷孕了就生下來”,也為了我那沒能來到人世的女兒。

“你該不會以為她只有你一個男人吧?”

“我承認(rèn)你年輕,也有那么幾分姿勢,但以林婉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你憑什么覺得她會為你守身如玉?”

“除了你,她不知道還有多少小奶狗小狼狗,光我見過的就有好幾個,孩子說不準(zhǔn)是誰的呢。”

我抬眸瞥了隋安一眼,語氣沒有絲毫波瀾,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利刃一般,砍在隋安那張得意囂張的臉上。

他猛地愣住,回過神來后又滿臉震驚憤怒,不愿意相信,卻又無法說服自己。

畢竟我說得沒錯,以林婉的身份,什么樣的男人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憑什么覺得自己能成為唯一。

但實(shí)際上林婉并沒有那么放 蕩,這兩年她的確只有隋安一個男寵。

但我偏要這么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隋安告訴林婉我暈倒是因?yàn)楦忻鞍l(fā)燒,所以她才會覺得我惺惺作態(tài)。

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計還治其人之身。

“你!你胡說!你肯定是在胡說!”

隋安瞬間破防,紅著眼睛瞪著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似的。

就在他站起身,揪住我的衣領(lǐng),掄起拳頭想要往我臉上砸的時候,手機(jī)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不關(guān)你的事,是他自己作。”林婉抬頭望向隋安,眉眼間是我從未感受過的溫柔。

“婉姐你不用安慰我,我沒有昭哥聰明,還總是粗心,要不是因?yàn)槲艺迅缫膊粫x家出走,害得婉姐你忍著胃痛到處找他。”

得到林婉的安慰過后,隋安不僅沒有見好就收,反倒變本加厲,明亮的眸子微紅,說話也弱聲弱氣,襯得他更加無辜。

仿佛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純良無害。

聞言,林婉的心瞬間軟作一汪春水,滿眼憐惜,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撫上男人白凈的臉:“好啦,別傷心了,不是你的錯。”

看著兩人柔情蜜意的模樣,我的心像是扎進(jìn)去一根尖刺,說不出的難受。

很快卻又釋懷,暗暗自嘲自己還是太過脆弱。

林婉連跟他翻云覆雨也不避著我,甚至將他帶回我們的婚房,讓他穿著我的睡衣,躺在我們的床上。

現(xiàn)在只是哄他幾句而已,簡直不值一提。

眼里掠過一絲冷笑,我的心也隨之變得冰涼,隨即側(cè)身想要離開。

可還沒來得及抬腳,手腕便被捉住:“裴昭,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不要太過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狠狠瞪著我,絕美的雙眸怒意洶涌,不耐煩到了極致,好似我真的在無理取鬧。

“林婉,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從今以后你都不必再忍耐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

深深的無力感席卷全身,我不想再和她糾纏,皺著眉頭說道,說罷用力掙脫她的手。

大抵是我的語氣太過平靜,林婉眼里閃過一絲錯愕,瞬間又化作滔天怒意:“裴昭,我警告過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極限,裴家已經(jīng)敗落,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怒意將女人的雙眸逼得通紅,她直直瞪著我,狠聲威脅。

聽著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心里卻沒有絲毫波瀾,只一個念頭:離開這里,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于是我下意識抬腳,連看都沒再多看她一眼。

而這無疑給了林婉更大的刺激,她像瘋了似的,忽然用力將我推向墻邊,纖細(xì)卻有力的手指狠狠掐著我的脖子。

“裴昭,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你要是再無理取鬧,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女人雪白的貝齒咬緊,雙眸猩紅,甚至隱約能瞧見淚意,語氣更加兇狠,比起威脅更像是死亡警告。

我猜有那么一瞬,她是真的想要?dú)⒘宋摇?/p>

以她如今的地位,就算弄死我,她那全球頂級律師團(tuán)隊也有的是方法幫她脫罪。

如果放在以前,我說不定會覺得能死在他手上也是一件好事。

那樣就不用再眼睜睜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耳鬢廝磨。

不用捧著一顆被折磨的千瘡百孔的心繼續(xù)愛她,像是墮入無間地獄,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jì)于事。

但現(xiàn)在,我只想好好過完僅剩的三個月,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所以我深吸一口氣,暗暗蓄力,拼命想要掙脫。

可哪怕用盡了渾身力氣,她的手依舊扼著我的喉嚨,沒有半分松懈。

這是我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林婉的力氣有多大。

當(dāng)初結(jié)婚后,我不顧父母的反對,動用裴氏的周轉(zhuǎn)資金拯救林氏于大廈將傾之時,導(dǎo)致公司資金鏈出現(xiàn)問題,沒多久便開始走下坡路。

她漸漸暴露本性,不僅不再溫柔體貼,甚至不允許我靠近她。

為此她特意雇了兩個身手極好的保鏢,形影不離地跟在她身邊。

卻仍舊覺得不夠穩(wěn)妥,又跑去學(xué)跆拳道,一練就是好幾年。

我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自然明了她的心思,雖然心痛得像是被萬箭洞穿,卻再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她那一身好功夫也就沒派上過用場。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我......我已經(jīng)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

“好歹夫妻一場,你就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肺里的空氣一點(diǎn)點(diǎn)被擠壓殆盡,窒息感越來越濃烈,我掙扎著斷斷續(xù)續(xù)開口。

“對,我是想要自由。”

“可當(dāng)初你用林家作為威脅,逼我嫁給你,毀了我一輩子,你永遠(yuǎn)都別想解脫!”

“以林氏現(xiàn)在的勢力,就算離婚,你也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我的祈求并沒有換來林婉的憐憫,反倒激發(fā)了她的恨意。

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連指節(jié)都隱隱發(fā)白,恨不得掐斷我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聞言,心底又一次涌過一陣苦澀,說不出的悲涼絕望。

結(jié)婚的確是我提出來的。

可當(dāng)初是她自己找到我,就在我面前聲淚俱下地求我救林氏。

而且我給過她選擇,要么同意裴氏對林氏的并購方案,讓林氏成為裴氏旗下的子公司,她繼續(xù)擔(dān)任子公司的總經(jīng)理,而且承諾會留下所有的老員工。

要么,我投入大筆資金,確保您是用來保命的項(xiàng)目能夠順利完成,但是她要嫁給我。

是她自己選的結(jié)婚。

我是個生意人,動用裴氏的周轉(zhuǎn)資金投資林氏風(fēng)險極高,對于回報的期望值自然也就越高。

而林婉則是我最滿意的回報。

所以時至今日,我也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

但她卻因此恨我入骨。

“結(jié)婚是你自己選的,我并沒有逼你。”

“林婉,你不覺得現(xiàn)在這樣太過分了嗎?”

窒息感越來越強(qiáng)烈,腦袋漸漸空白,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我拼命保持清醒,睜大眼睛看著面前滿臉恨意的女人,掙扎著控訴。

因?yàn)閻鬯^去十年,我沒有過一句辯駁,默默地承受著她的厭惡和恨。

期望著有一天她能夠想明白這一切,回心轉(zhuǎn)意,安安心心待在我身邊。

但現(xiàn)在,我不想背著莫須有的罪名離開人世。

所以哪怕今天真的會死在她手上,我也要說個明白。

“閉嘴!”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聞言,林婉徹底瘋狂,眼神兇狠陰毒,仿佛狂躁的野獸,雪白貝齒幾乎咬碎,手上更是用盡了全力。

我感覺喉嚨像是要斷開一般,拼命喘 息,卻呼吸不到一絲空氣。

忽然一股濃烈的腥甜涌上喉頭,從口中噴涌而出。

我是北城人盡皆知的癡情種,視妻子林婉為生命。

可她卻將我們的婚姻當(dāng)做牢籠,拼命想要掙脫。

為此,我們糾纏了整整十年。

我將頭埋進(jìn)沙子里,極盡卑微,只求保住她丈夫的名分。

她為了擺脫我,小鮮肉換了一個又一個,甚至將他們帶到我們的床上,放肆歡愉。

原以為我們會就這樣互相折磨一輩子。

可醫(yī)生卻告訴我說我已經(jīng)是腦癌晚期,命不久矣。

捧著診斷書,回想起這些年經(jīng)歷的種種,只覺得筋疲力盡。

于是我做了個決定,和林婉離婚,好好享受自己僅剩的三個月人生……

——

獨(dú)自在醫(yī)院走廊坐了許久之后,我收起那張宣判我生命已經(jīng)進(jìn)入倒計時的診斷書,失魂落魄回了城郊的別墅。

破天荒的,林婉竟然這時候在家。

聽著房間里漸漸控制不住的聲音,心臟像從前無數(shù)次那般,劃過一陣劇烈的疼痛。

而后卻又歸于平靜,只留下唇邊那一抹自嘲的苦笑:“這樣也好,省得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到處找她。”

短暫的猶豫過后,我抬手敲響房門。

換做以前,我是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她的。

她脾氣烈,尤其這時候,若是因?yàn)楸淮驍_沒能盡興,指定會大發(fā)脾氣,將那些我費(fèi)盡心思搜羅回來討她歡心的古董全都砸得稀巴爛。

我心疼自己的心血,更恨自己不能在床上討得她歡喜愉悅,所以哪怕心痛得快要裂開,雙手在墻上砸得鮮血淋漓,也沒有打擾過她半分。

可現(xiàn)在,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費(fèi)。

不知道敲了多久,里頭終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怎么?聽墻根聽得受不了了?”

“要不要幫你叫上門服務(wù)?”

很快,門被拉開,林婉一頭秀發(fā)凌亂,光潔的額頭沁著薄汗,兩頰不自然的紅暈還未退去,

只見她用自己纖細(xì)的身子擋在門口,秀眉緊蹙,冰冷的眼神里充斥著厭惡。

“林婉,我想跟你談?wù)劇!?/p>

雖然早知道她不愛我,可對上她厭惡眼神的瞬間,我的心還是像被鋼針狠狠戳中,泛起一陣疼痛,以至于聲音習(xí)慣性地哽咽,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決。

“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事!”

大抵是看我眼神過于堅決,林婉咬牙切齒威脅后,最終攏緊睡衣下樓,抬腳前還不忘狠狠甩我一記刀眼。

“我們離婚吧。”

“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簽字就行。”

看著林婉一臉不情愿的在沙發(fā)前坐下,我強(qiáng)忍著心中苦澀拿出離婚協(xié)議書遞過去。

林婉卻連眼皮都沒抬,一雙柳葉眉蹙得更緊,絕美的眸子里寫滿了不耐煩:“這么多年了,也沒點(diǎn)新花樣,你難道不覺得無聊嗎?裴昭。”

“這次我是認(rèn)真的,字我已經(jīng)簽好了,你簽完之后可以交給律師,立馬就能生效。”我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看她眼里的冷漠與厭惡,淡淡開口。

聞言林婉抬眸掃了我一眼,似乎在判斷我的話是真是假,過了許久才終于抬手接過。

“什么意思?房子存款股份你都不要?”

翻了幾頁之后,林婉皺眉盯著我,滿眼不可置信。

“嗯,身外之物而已,對我來說沒什么用。”我平靜地點(diǎn)頭。

這些年我自己存了一筆錢,不多,但也足夠我無憂無慮的度過接下來的三個月。

加上爸媽早早過世,我在這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親人,也就沒有后顧之憂。

所以不想拿她一分錢,只求斷個干凈。

可她卻并沒有像預(yù)料中那樣爽快簽字,反倒一臉煩躁地扔下離婚協(xié)議書:“裝什么清高呢?想借著凈身出戶的由頭出去賣慘,害我被千夫所指是嗎?”

“要離婚可以,讓律師重新擬協(xié)議,別墅歸你,跑車也可以隨便挑一輛,另外我再給你一千萬,休想讓我為了你背上罵名。”

林婉狠狠剜了我一眼,說罷徑直起身離開。

我想要叫住她。

腦袋卻忽然劇烈疼痛起來,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又想裝病博同情是吧?”

“裴昭,你今天就算死在這兒,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失去意識之前,耳邊傳來的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冷漠厭惡,卻又透著一絲細(xì)微的慌亂。

再度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察覺到身邊有人,我下意識抬眸,卻并沒有看到林婉。

倒是隋安坐在椅子上,正用他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笨拙的削著蘋果。

他是三年前簽到公司的。

那時他剛過二十歲,正是最好的年紀(jì),又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加上180的個子和那一身的腱子肉,主打一個反差萌。

一出道就收獲了無數(shù)迷妹,同時也入了林婉的眼。

林婉對他極盡寵愛,買豪車送別墅不算,給他的資源也是最好的。

甚至贈予了他公司股份,破格讓他列席董事會。

更是將自己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給了他。

兩人如膠似漆,不分場合的調(diào) 情,公司酒店,甚至是我們共同居住的別墅,到處都是他們歡好的痕跡。

仗著林婉的寵愛,隋安也從不諳世事的小奶狗被喂成了野心勃勃的狼。

絲毫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說,還經(jīng)常買通告,明里暗里表示自己很快就會取代我,成為北城女首富的丈夫,大有登堂入室的架勢。

他盛寵的那段時間,林婉幾乎每天都會提離婚,甚至毫不避諱地在各大媒體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表示會給隋安名分。

奈何我死纏著不放,所以才一直沒能如愿。

隋安也因此將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昭哥你醒了?”

“好些了嗎?”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現(xiàn)在是腦癥晚期,想好也好不了了。”

見我醒來,隋安停下手上的動作,裝出一臉關(guān)切,卻用只有我們倆聽得到的聲音放肆嘲諷,眼底的得意怎么也掩飾不住。

我沒有力氣,也不想跟他爭辯,于是緩緩閉上眼睛。

門口卻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林婉竟然會來醫(yī)院看我?

難道她知道我得癌癥的消息,開始后悔,心疼了?

突如其來的喜悅瞬間壓過滿心苦澀,我。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的卻依舊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感冒發(fā)燒而已,至于像得了絕癥一樣,要死要活嗎?”

“你不是要離婚嗎?簽字吧!”

“簽完字趕緊收拾東西滾蛋,省得看見你心煩!”

林婉狠狠剜了我一眼,言語間是無法形容的厭惡。

好似躺在她面前的不是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腌臜東西。

“婉姐,你別生氣。”

“昭哥也是太愛你了,希望你多陪陪他,所以才裝病的,也挺可憐的。”

隋安起身摟住林婉的肩膀,裝得一臉善解人意,假惺惺替我解釋,卻故意觸她的逆鱗。

自從林婉靠著裴家的勢力重振林家,而裴家日漸衰落之后,最痛恨的便是別人在她面前提起我對她的深情。

隋安不是在火上澆油又是什么?

果然,林婉瞬間暴怒,連富家千金的臉面也不顧,沖著我大聲冷笑道:“愛我?他也配!”

“立馬簽字,拿著錢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女人拎著包轉(zhuǎn)身離開。

隋安很快跟了上去,卻還不忘朝我投來嘲諷的眼神。

同時用口型無聲地說出一句話:“去死吧,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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