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二十天游學初開啟十三朝古都再聚首
行程:深圳-西安,西安:碑林博物館、古城墻、書院國際青年旅舍。
此開卷第一回,難免胡話連篇。
西安是一座偉大的城市,用兔子的話說,是外國人心中最像中國的城市。這里雖不及北京城氣勢雄偉,但卻在拆拆建建的浪潮中保留了古城厚重的尊嚴;這里當然也沒有杭州城內的柔情似水,但錚錚鐵骨的硬朗也恰是這個時代最稀缺的尋常。
故事,便從先開始。
2006年第一次心往西安,因為初戀女友在西安上學,每每想買上車票一路北上的時候,卻見囊中羞澀,終將滿心思念熬成了一句離別。
2013年冬天,第一次走進這座古城,是以商業地產人的身份。十三朝古都以最繁華的幾大商場供我們一行檢閱,最終在商業人的眼中也是只一個滯后的二三線城市。在那次考察中,西安是幾個商業發展較為落后的城市之一。適逢周末,我小心地央求領導,最后竟然留下來去參觀了兵馬俑——其實當時毫無目的,只是感覺要參觀下這鼎鼎大名的奇跡。觀后有感:這樣的景觀應該此生看上一次便足矣。
2015年11月,那時候我還在華潤置地工作,請了假,便跑去參加華德福高年級的數學培訓,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做什么,但冥冥中有一種力量,誠然不清晰,卻極為有力。
兩年后,今天,西安——我又來了,不再只身,身旁是15位帶著追索理想,帶著西進壯志,帶著絲綢之路的千年一夢的同道中人。這真是:
心無圣境金作土,枉游龍城十一載。
帝王黎民三千年,蓮心太陽迎面來。
2017年7月2日,深圳寶安國際機場,太陽班的十一個孩子即將開始新的游學之旅。每次游學應該是孩子和父母都十分期待的:孩子可以到廣闊的山川天地中釋放天性;父母可以解放出來,或旅行或睡個懶覺;而這之于我,也同樣興奮,和這群孩子一步步的探索這樣浩瀚世界,遇見成長和未知,我想不出來還有比這個更有意思的工作了。
在機場辦理登機手續的時候,遇到了唐藝航。小唐走過來的時候滿臉都是笑容,步履間依然是他那輕快而穩定的節奏,但是其實我能感覺到他笑容后面些許的遺憾——出國前的最后一次游學,竟然因為時間的原因無法和同學們一同前往。
謝沛君和張亦南也很舍不得——太陽班“三劍客”一下子變成了“孤獨雙煞”了。幾個同學也紛紛湊過來,在一起打鬧、玩笑。時間差不多了,在機場,幾個孩子留下來臨行前珍貴的照片。
這群孩子的長大,只不過幾張游學照片之間。
飛機一路顛簸,孩子們有的激動,有的驚恐,總之在一片尖叫聲中,在乘客的討論中,我們結束了贈送的過山車旅行。途中劍鴻告訴我,這是他第一次坐飛機。說到這里,要介紹一下此行的所有人員,他們是:
蓮心才子,細心暖男,全能教師,本次游學助理老師,隨團記者——許鴻鴻;
口有俐齒,心無丘壑,萬能后勤,本次游學護團后勤大隊長——陳兔子;
逢車必暈,賬目必清,“錙銖必較”,本次游學財務總監——文娟姐;
行為多端,姿態萬千,鐘靈毓秀,本次游學主力軍——蓮心太陽班十一生;
而立之年,孩童玩心,受父母托,行師者職,本次游學領隊——王一帥!
孩子被分成了三組工作,每到一個省份工作輪動,西安段工作分工如下:
財務組:李凌睿、許凱淇、林語亭、錢苒漪
后勤組:陳玥、謝沛君、魏思菡
安全組:趙哲致、馬嘉璘、張亦南、楊逸
下午入住了書院青年旅社,這是我們一路上入住的最好的青年旅社,里面的氛圍十分的開放,大廳的空間非常適合交流,經常可以看見幾個陌生的驢友在一起攀談,不同的膚色和語言在一起交相呼應。但是我們并沒有時間去享受這些,匆匆分房入住之后,我們便前往了本次游學第一站:碑林博物館。
此處歷代名家的碑刻林立,只是留在我腦海中的東西并不多,倒是之后的biangbiang面倒是讓我印象深刻的。
biangbiang面、肉夾饃、冰峰飲料、涼拌菜……一道道極富現特色的地道美食,吸引了每一個饑餓的腸胃,當然也有不愛吃的,我們一路上同美食的故事由此拉開。對待不同口味、不同喜好,我和團隊的態度基本上用八個字可以概括:愛吃不吃,不吃不餓。
從這一頓開始,許凱淇開始展露他在海量飲食方面的天賦,趙哲致開始了漫漫的控制飲食與被約束征途,楊逸開始間歇性的不愛吃飯和暴飲暴食,其他人等亦有各自的劇本,且慢慢聆聽。
飯后運動是登西安古城墻,看日落,騎行城墻。中國人都認識一個人叫做諸葛亮——事后的,現在說起來都是豪情萬丈,感覺騰騰的斗志,漫天飛舞,好像就是萬里長城我也可以帶領孩子一口氣登上去吶喊一樣,但實際的情況是……當時我們已經在飛機、汽車上折騰了大半天,漫長的飛機晚點消耗了我們的熱情,西安炎熱的下午融化了我們從深圳帶來的興奮,等到要去古城墻的時候,包括在內都是十分猶豫的。
我遲遲做不了決定,兔子在旁邊說,其實沒啥,就是古城墻。這樣的時刻在后來的很多提防都以驚人的相似出現,而我做決定的時間則會越來越短,都是這群熊孩子逼出來的,只要你多猶豫半分鐘,他們就可以醞釀出一萬個不去這個地方的理由。
我去!要去的一起來!結果都上來了。
登高極目,長安城盡收眼底,滿眼的燈光璀璨,遠處夕陽將余暉溫柔的灑在這個千年古城之上,就是它曾經對待那個叫做劉徹的少年一樣。不同的是,當年的長按雄踞東方,傲視羅馬,無意中便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大城市,風光遠飛今天任何一座城市可以比擬的;而今天的西安,深處飛速發展的中國,總顯得那么點笨拙,甚至被身邊的鄭州和武漢慢慢超越,又是因為在中國,雖然是古城,但是依然喜歡用丑陋的現代建筑妝點自己,但終究沒有北京上海那么土豪,最終竟無意間成就了今天這樣如同民國少女般的西安。而……
“忠爽老師,別看了!那里可以騎車,我們騎車去吧?”
和孩子在一起,老師是沒時間享受安靜的,我來還上欠太陽班的畢業騎行——當然,鑒于體力原因,愛來的同學來,騎不動的就畫畫這美麗的長安城吧!
所有男生一擁而上,再加上生龍活虎的魏思菡!
我讓劍鴻和孩子們在一起,兔子的車有點問題,我們在后面。結果騎了八分之一,兔子回去找女孩子了,琢磨著先帶他們回去旅店休息,畢竟也是太累了。突然間,我竟成了孤家寡人,也是放心不下前面8個狂奔的少年,我開始加快騎行速度。
天空清月,耳邊風鳴,我的速度并不慢,兩邊的人也越來越少,但是終究連他們的影子都未曾見到。這時候我開始有點著急了,開始思量著各種可能,但是想想這一路平坦大道,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危險,不過一條團隊規則已經出現了:不論去哪里,要和領隊說一聲。
我開始給各種人打電話:劍鴻、謝沛君,結果可想而知。當人瘋狂的時候,所謂的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是真的,因為馬根本找不到他們。我也被架在了一個前行后退都差不多距離的地方,13公里的距離,意味著一個小時,我打開地圖,發現自己站在出發點對面的城墻上,正好二分之一。于是,硬著頭皮繼續前行。路上看見一對走路的情侶,男孩問路,此處距南門多遠,前行近還是后退近?
“一樣。”我的回答顯得有點冰冷大概,女孩子立馬撒潑,揚言不走了……我沒時間看戲,繼續追我們少年們。
劍鴻帶著這群少年,居然一路狂飆,早我到達了終點,而我尚且累成廢狗,更何況這群少年?從此,我對面前這群孩子開始刮目而視!
回去旅店,打仗一樣的規定他們快速洗漱,女孩子們叫苦連天的不情愿,最后還是拖到了12點才沒了聲音,這樣的斗爭也伴隨著整個游學。
這一天,算是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