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木哥哥,你說······要是我喜歡上你會怎么樣呀?”
“喜歡上我?你可不能以小犯大啊”
“我知道呀!你可 是這片稻田的管事,但如果,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你,你會喜歡我嘛?”
“如果你真的喜歡上我了啊,那就讓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替我回答。”
“天上?天上最亮的星星?可是今天晚上沒有星星呀?!”
“那就等明天晚上再看吧~”
“喔,那幻兒就先去睡咯!掰掰”
這天,阿木陪著幻兒最后巡視完一趟稻田,回來的時候幻兒吞吞吐吐的表白了自己的心意。
幻兒乖巧的跑到稻草人木樁旁靠下,很輕,輕的木樁都沒有絲毫傾斜,阿木看到幻兒靠下后,靜靜地走到稻田邊的石頭上坐下,望著黑漆漆天空的一角,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天狼星,雖然你今天不在,但我知道你就是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你說,我該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算是村子里面的黑戶,當(dāng)初村長給我們每個人發(fā)胸牌的時候,我是最后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得到名字的人”
“木,這個名字是幻兒給我取的,說我有的時候像是木頭一樣呆呆的,哎,她得到的胸牌上有一個‘幻’字,所以我簡單的喚她作幻兒”
“這也不能怪村長,她是一個很慈祥的老婆婆,兒子結(jié)婚以后就在城里面安了家,老伴兒去的早,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家,哦,不,還有一條狗和一個稻草人村莊”
“她沒有事的時候,就喜歡跟我們說話,說得多了,怕分不清都是由稻草做成的我們,就給我們準(zhǔn)備了一塊塊紅布,給每個稻草人取了一字的名字,用白線繡在紅布上,然后輕輕的繡在我們的肚子上”
“那天我和阿旺,哦,它就是那條村長家養(yǎng)的大狗,它咬著我的腿不放,我就去的晚了些,結(jié)果,紅布就用完了,聽他們說,那紅布是老婆婆用來做花衣裳的,都拿給我們做名字用了,實在是沒有了”
“那天村長為了安慰我,在家里翻來翻去,想找一個什么東西給我縫上,找來找去找到了個白色的面具,當(dāng)時我看到她拿出面具后抹著眼淚,用我稻草的腦袋都可以想到,這副面具里一定有很多故事”
“她把面具覆蓋在我臉上,看看合適不合適,我搖搖頭拒絕了,讓她先留著吧,我就這樣,反正就我一個沒有名字,也分得開來是吧”
“她還是覺得我委屈,就把我的腿腳加長了一些,讓我在離村委會,也就是村長老婆婆的家,最近的一塊稻田里當(dāng)管事”
“哦,對了,村長她已經(jīng)八十歲了,不嫌累還為我們著想,說我們整日整夜在稻田里風(fēng)餐露宿、風(fēng)吹雨淋的怪辛苦,就把我們分成了兩隊,,每隊每個稻田都有一個管事,也就是隊長下面的官,村長隔一天就送來一隊,然后把另一隊接走,帶到一個舒服的稻草活動室里休息”
“幻兒,她是我們稻草人村莊里面最可愛的一個女生,她的稻草裙也是女生中間最漂亮的,所以經(jīng)常有人送她蝴蝶和花的,甚至兩大隊的隊長都爭著搶著要她”
“有次他過生日,一隊的大隊長組織了全隊的人給她過生日,我跟那兩個隊長就沒有可比性,我雖然比他們高一點,可只是一小塊稻田里面的管事,人家大權(quán)在握的,還有別的大稻田里的管事都在追求她”
“我可不能耽誤了她啊”說著這話,其實他的心里面從第一眼看到這么可愛的女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喜歡的死去活來,可是不善于表露情感的他,卻像小女生一樣矜持
“……”
02.
“啊!?”
阿木還在沉思,想要不要給幻兒一個好的答復(fù)。突然,身后傳來一生慘叫,聲音雖然不大,但聽起來非常的凄慘,阿木急忙抖動一下腦袋從沉思中緩過來,隨聲望去,慘叫還在持續(xù)。
“這個時候大家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休息了吧,而切我們稻草人休息的時候不可能會發(fā)出這樣的慘叫啊,即使胳膊斷了都不會,因為我們有一種狀態(tài)叫睡死,那種狀態(tài)下沒有任何知覺,就像是死的一樣”
阿木沒看到狀況推斷著,這應(yīng)該不會是睡著了的稻草人村民發(fā)出的聲音,他擦了擦眼睛,定睛望去,這一望估計在黑夜里都可以看清800米開外的東西,這是阿木的唯一的長處,所以把他安排在離居委會最近的稻田是有原因的,用人之長,即使八十歲的村長老婆婆也懂。
尋找了一番,終于,在3畝田開外看到了一個稻草人雙手抓著腦袋,瘋狂著奔跑著,正是找阿木這個方向,他的手指像是已經(jīng)扣如稻草腦袋了一樣,還擠出了部分稻草在頭頂
哦!不對,他頭上分明還有個東西,是雀鷹!一種小型老鷹。
原來是那個稻草人晚上跟阿木一樣沒有睡覺還在活動,被天上飛翔的雀鷹看見了以為是獵物,便下突擊抓起他的腦袋準(zhǔn)備提到空中,奔跑著抓著腦袋,怕是腦袋快要脫臼了才發(fā)出這樣的慘叫。
也難怪,老鷹在晚上的視力不好,不是餓的不行了就是有點晚上出窩的癖好,你說帶著一個稻草人就能改善伙食了?
哦,還可以拿來做窩!
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把這兩種摻雜起來,就像是一種既能吃有能用的居家旅行必備良品,不可多得啊,這應(yīng)該可以解釋,他為什么不去抓捕那些已經(jīng)睡死了的稻草人。
不多看了,推斷完畢阿木走到自己的稻草人木樁旁邊靠下,木樁傾斜了25度之后才算安穩(wěn)。不多一時,阿木便睡死在了那里,這可是半夜翻三搗四睡不著的失眠人士所期待已久的啊,只可惜啊,他們不是稻草人。
在阿木睡著之后,那個狂奔的爪下之物,在還沒有進入到他管事的領(lǐng)域便失去了抵抗掙脫的力氣,活活被小小的雀鷹提到了半空中,正當(dāng)雀鷹想要掉頭回巢的時候,稻草人的手松開了緊抓的腦袋,不做掙扎,不做反抗,任由擺布。
可這 還是不如他意,連接腦袋和身體的那根生命主脈,就像人類的脊椎一樣,居然從腦袋中抽了出來,身體完全失去了知覺,就像阿木和其他稻草人睡死后一樣,在半空中搖搖擺擺,甚至還被夜風(fēng)搭載了一段舉例,正好掉到了稻田與稻田中間的水溝子里。
就這樣,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隨著水溝子流走了……
03.
阿木當(dāng)然不知道后事,只知道那個同胞兇多吉少,第二天早晨,鳥兒唱的歌把她們叫醒了,就像村長老婆婆家里面的公雞打鳴叫醒一樣,他們是聽鳥叫聲起床的,鳥一叫,便從睡死的狀態(tài)醒來。
獲得直覺的阿木,四周查看,查看是否可以看到昨夜那個稻草人的尸體,沒有找到,卻找到在稻田中采野花的幻兒,幻兒總是比他更敏感鳥叫聲,只要有鳥一叫,她就可以馬上蘇醒過來,而阿木需要一群鳥叫。
幻兒看到阿木也起來了,蹦蹦跳跳的攥著手中剛采的花,看得出,上面還有露水,肯定摘得非常輕,但卻蹦蹦條條的抖落不少。姑娘,你手中的花沒有剛才新鮮了都。
“木哥哥,你醒啦,看!我今天要從你花哦”
“哦?哈哈,真給我啊?”
“是噠噠,幻兒特意為你摘的哦”
“好吧,謝謝你”
“不用謝的啦,我還沒有送過你話呢!”
阿木當(dāng)然知道幻兒的意思,這就像是其他男生送花給她一樣。都說到這份上了,不收也不好意思,收了花他們一起坐在稻田邊坎上,幻兒搖晃著小腳丫開心,突然把小腦袋靠在阿木的肩膀上,
“嘿嘿!我就知道木哥哥最好啦”
阿木沒有說話,就這樣坐在那里,幻兒的腳丫晃得更厲害了,活像一個吃了開心果的稻草人。
……
又到了晚上最后一趟巡視,今天帶的比往常要久一點,因為昨天晚上說好的,今天天狼星幫阿木回答喜不喜歡幻兒,就等吧,最后一趟巡視完了之后,他們又坐到早上做到的那里,稻田邊坎上,在那里吹著夜風(fēng),訴說著各自的往事。
看樣子阿木已經(jīng)把幻兒當(dāng)女朋友了,畢竟話都送了,女追男隔層紗,輕而易舉。幻兒更是感覺到了阿木的態(tài)度變化,阿木的話也多了起來,講述著沒有得到胸牌的事情
“沒有胸牌的稻草人真的好帥!而且你是我們村莊里最特別的稻草人,你的名字我都可以取,知道嘛?就是醬子,我才會這么喜歡你的呀!而且你長得又高!又帥!”
“……”
阿木第一次向幻兒訴說自己的心里話,幻兒手舞足蹈的反應(yīng)讓他有些詫異,本以為沒有身份牌應(yīng)該被嫌棄的,沒想到卻捕獲全村莊的女神。
“木哥哥造嘛?那些有胸牌的男生,那和幻兒在婆婆家看電視上小孩子的紅肚兜沒什么區(qū)別,嘿嘿,你就不一樣啦,一身的肌肉都可以看到,幻兒超愛的喲!”
“還有啦,那些隊長大隊長的找我我都不想收他們的話,每次他們送我還,都想要你在我旁邊幫我擋回去,然后帥氣的說一聲‘這是我女朋友!’幻兒盼望著這個有多久你知道嘛?”
“你這個小丫頭才認(rèn)識我多久啊?”
“就是,就是,就是從那個時候”
“哪個時候??”幻兒支支吾吾的阿木根本沒有聽到時間的詞,就把耳朵湊到幻兒的面前,示意她再說一遍。
突然,耳朵根一陣冰涼,阿木的右手抖動了一下,這好像是條件反射,阿木還以為是有蚊子一樣,準(zhǔn)備用手去拍,可手只是簡單地抖動了一下,瞬間,干燥的稻草皮膚變的濕漉漉的,原來是有水汽冒出來啊,是有點緊張?
但也沒有幻兒這個女生緊張,她坐在阿木的右邊,阿木右手的抖動正好碰到了她的大腿,她現(xiàn)在泛黃的皮膚透露出了一絲紅色,像是血絲蔓延在了耳朵根和脖子上,不過紅的不太明顯,更明顯的是跳動的胸口,咚咚咚的
阿木沒有收回伸到幻兒嘴前面的耳朵,像是愣住了。
幻兒只敢小雞啄米的在阿木的耳朵根啄一下,不過這一啄卻讓兩人尷尬的不說話也不動了
阿木先緩過來,攥了攥出汗的手心,挺起腰桿,伸出右手從頭頂上繞過幻兒,一把摟住還在尷尬緊張中沒有緩過神來的幻兒,幻兒身體被接觸到的那一刻就軟了下來,直接撲到了沒有“紅肚兜”的胸脯上
“今天晚上刮風(fēng)冷了,在我這暖和點~”
阿木不是老司機,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女生,也可能是幻兒是他接觸過的唯一女生,因為其他女生都以為他是黑戶,沒有名字,沒有掛號,不愿和他來往,只有一個不一樣,那就是幻兒。
幻兒的雙手彎曲抵在阿木胳膊的內(nèi)側(cè),中間隔了一段距離,正當(dāng)幻兒準(zhǔn)備將手伸過阿木的胳膊下面的時候,
突然!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集:面具下的稻草人
文/菌魘(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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