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提起高跟鞋,我就有點“聞風喪膽”。
如果高跟鞋能夠比作某個人,那么,在自我的世界里,它就快成了我的假想敵。作為一名女性,一名自封為新時代時期的女性,竟然要與高跟鞋為敵。想想大概除了我,也就難找其他人了吧。
對高跟鞋的厭惡,并不是從一開始接觸就有的。記得小時候,常常趁著大人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穿著母親的高跟鞋,在家里面到處晃悠,假裝自己長大的樣子。想起那小腳丫穿著大小不合適的高跟鞋,裝模作樣,扭扭捏捏,并不斷想象長大后的自己的場景,如今看來著實搞笑。只能說當時的自己“too young too simple”。
到了能夠接觸高跟鞋的年紀,巴不得每天不上課,到校外的商店里到處瞅瞅那些擺在櫥窗里,美麗動人的各色高跟鞋。即使在那個年紀,沒有能足夠買鞋的經濟能力,但是想著看看還是挺能滿足的。
我也忘了自己是在哪個具體年齡得到的屬于自己的高跟鞋了,年代太久遠,加上如今對它的情感,已經讓我難以想起那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刻。但按著少女對美的追求來看,應該當時也是高興壞了吧。
不管男女,在很多人看來,高跟鞋就是氣質和美麗的象征。可是,高跟鞋什么時候成了美麗的代名詞之一了?恐怕沒幾個人能說出來。只是依稀記得這么個與高跟鞋有關的小故事:
15世紀的一個威尼斯商人娶了一位美麗迷人的女子為妻,商人經常要出門做生意,又擔心妻子會外出風流,十分苦惱。一個雨天,他走在街道上,鞋后跟沾了許多泥,因而步履艱難。商人由此受到啟發,立刻請人制做了一雙后跟很高的鞋子。因為威尼斯是座水城,船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商人認為妻子穿上高跟鞋無法在跳板上行走,這樣就可以把她困在家里。豈料,他的妻子穿上這雙鞋子,感到十分新奇,就由傭人陪伴,上船下船,到處游玩。高跟鞋使她更加婀娜多姿,路見之人都覺得穿上高跟鞋走路姿態太美了,講求時髦的女士爭相效仿,高跟鞋便很快盛行起來了。
故事有些帶有傳奇色彩,離我們又太遙遠,無法考證故事的真實性。但說起高跟鞋,或許每個少女都曾像我一樣,對高跟鞋充滿了想象和期許。想著穿著高跟鞋的自己,花枝招展、“招搖撞騙”的走在每一條道路上;想象著自己穿著它,擁有挺立的身姿,盡顯女性氣質和魅力……大概做夢都會被笑醒吧!
可是噩夢開始于高中的畢業季。
快要高中畢業的時候,自己因為在校生活瑣事與某班的某人B鬧了矛盾。明明是以乖乖女著稱的自己,不得不硬著頭皮應戰B的挑釁。那幾天,天天幻想自己穿著那雙剛剛買不久的高跟鞋,“咻”的一腳飛在那賤B的臉上、胸上、肚子上等一切自己可以踢到的位置上。
沒想到,自己想到了故事的開始,卻沒想到結局。想象了千百種牛逼的對戰方式,最終也沒能實現。我倆的矛盾隨著高考結束而結束。自己想象的千百種虐B的方式成了泡影,而自己卻被高跟鞋給上了一課。
在飯店,與同學好友吃著高興的散伙飯,誰知自己因為太過于豪放的姿勢,尖叫著嚇壞了眾人,只是一不小心崴了腳,腳屁事沒有,那雙買沒多久的高跟鞋卻順利被分割成了兩半。首次穿著高跟鞋參加聚會,卻留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尷尬的想要找條縫鉆進去——全是因為那雙引以為傲的美麗高跟鞋。
有些場合不得不穿高跟鞋,但如果你認識我,恰好較為熟悉,那么將會常常看到我上一秒還正常的穿著它到處晃悠,甚至表現的還能跑跳的樣子。而下一秒,你就會嫌棄我手提兩只鞋跟著你滿世界轉悠。
這樣的情形不是瞎掰,到現在手腳并用都不能數清我光著腳丫“凱旋”的場景。因此,常常因為手提高跟鞋,光腳走路,會受到來往人們的異樣眼光——那是就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但那有什么辦法呢?自己常會因為穿著高跟鞋走太多路或者站太久,導致腳或者小腿長時間疼痛。這種痛曾經持續過大半個月之久,僅僅因為穿著它轉悠了兩天時間,之后不管是自己弄些土方按摩,還是去足浴專業按摩,都不能解決問題。那么在痛與異樣眼光之間,我還是選擇做神經病吧。
或許有人會說怎么人前人后反差這么大?那是因為在一些人面前不得不裝,在一些人面前裝就顯得多余,何必呢?不用裝的情況,何必讓我的腳丫受那高傲而又折磨人的小妖精的氣?腳在怎么長的丑,總得來說它還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因為穿高跟鞋而腳痛的感覺,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嘗試。
高跟鞋在怎么光鮮亮麗,卻始終不能帶給自己穿平底鞋的安全感。我又何必放棄現實,而去選擇那虛得摸不著的東西?更何況,在實際生活中,它就是自己無法征服的一片土地,就如那句老話說的一樣“是你的終歸會你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得不到”,而它對于我來說就是如此,畢竟不能征服的,注定最終失敗而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