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掠影落在手中一干二凈
木偶斜靠窗臺一夜未眠
行云打起哈欠又要到天明
沉悶語氣空氣中無聲窒息
信紙上以路人甲乙的名義提起
故事別做老舊書冊的書簽
錯以為是某種無關痛癢的知覺
討好了自己信以為真的謠言
一種膚淺對白能夠傷害了誰
來日卻要怎樣收殮別人的吊唁
一半在長夜里安詳
一半在秋風中呢喃
從驚蟄一路走到霜降
你是否也享受過這樣的提心吊膽
在擁擠的土壤里茍延殘喘
我以為你也在意這卑微的安慰
向路人借一個相識的肩膀
就算兩敗俱傷也能夠兩不相欠
喂飽了悲傷就各自尋找新的懷抱
生離死別的虛偽如何去求全責備
謊言的韻腳你卻奢望兩全其美
背棄世界需要承擔多少罪
即便是貪圖短暫的曖昧
不將就初始有愧于誰
愛過一場無關風月的辜負
牽強講痛徹心扉也是義無反顧
犧牲自己陪葬當年的無知
一定要逼自己到走投無路
疼痛到哭出聲音才心甘情愿領悟
不過是時間埋下的蠱
自己渾渾噩噩喝下的毒
類似咖啡索然無味的苦
自以為清醒的才醉得糊涂
一直到舊事日生年輪
輕斟愛恨也能夠談笑風生
扣下的回信就隨手丟在風里
后會無期
后來你是否也擁有一種能力叫失去
不放棄也可以假裝失憶
過去在一片廢墟中靜默死去
從此任性也不忘要知己知彼
敬自己一干而盡的黎明
下一個長夜就不再守望霓虹
哪里有什么永恒不滅的星空
男孩牽著女孩走過紅綠燈
緊緊相擁
他模糊的棱角足夠裝飾她今夜的夢
失眠的木偶羨慕窗臺里棲息的風
蜷盡被窩里卻獨自睡得安穩
一廂情愿也荒唐過了半生
親愛的你是否在迷途
生日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