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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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個新的見習護士來照顧我,她烏龍百出,笨手笨腳;不停地說對不起 對不起 不好意思。 雖然她弄的亂七八糟的,但是我一點也不氣她。還對她印象好好。”

“她說我頭發太長,下班要過來幫我剪頭發”

“這次,是她第十三次幫我剪頭發,其實我也不是很貪心啦,我只是希望這一生有八百六十三次,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

看到任賢齊和張柏芝合唱《星語心愿》的視頻,眼淚就泛濫了。

從來都不是誰的粉絲,但是那時候一臉膠原蛋白的張柏芝也是青春的一部分。視頻里面看到臺下好多人也在哭,與其說哭的是這首歌,倒不如說是這首歌所見證的所有年少輕狂更來得貼切。

我看的張柏芝的第一部劇就是《心愿》,還是老房子租VCD碟片看的,一起看的還有張國榮的《倩女幽魂》和全智賢的《野蠻女友》。

還不知道愁為何物的年紀,最喜歡的詞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我一直都知道這首詞的意思。只是感受不來。每每扶欄遠眺的時候就幻想自己是“愛上層樓”的幽怨女子,極力模仿她滿目滄桑的眼神。以至于我后來看到一句話說“小時候最愛的兩首歌其實并不知歌名 只覺得這樣的歌應該在講述一些刻骨銘心或生離死別的回憶 或者是一部百轉千回輾轉反側的電影插曲 黃昏的時候趴在木頭窗格子旁聽老式的收音機 只為等待這樣的沉重和美好一起出現 ?戀愛的意識尚離我很遠很遠 我哼著這樣的旋律 假裝傷心 心滿意足 —范超”假裝傷心,心滿意足。 看著就在深夜淚流滿面。對啊,那些不知愁為何物的歲月多美好多遙遠又多仿如昨天啊。那個時候沒想過自己會離開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城市,會在很多個深夜想找一個回去的理由但是卻找不到。

那時候多勇敢,只要開心了就好。越成長越矯情,越成長越需要其他很多東西來證明自己是對的。絕對想不到很多年后會成為一個做很多事情會瞻前顧后,要先找到做的理由才做的人。

05年,我初三,那是人生最胖的一段歲月,三個下巴。但依舊有著爆棚的自信。最喜歡每周一次的輪值打掃衛生,因為只有那個時候能夠聽到很多平常裝高冷不屑于扎堆的八卦。那是一個斜陽很好的黃昏,講臺上放著一張地方小報,上面用不大的篇幅寫著 張柏芝身心俱疲,宣布退出鋒菲芝三角戀。 配的是她卷頭發哀怨眼神的硬照。驚為天人。 想來奇怪,很多年后想起,記得的竟是這種很小的事。我認真看完那條新聞,抬頭對上夕陽映射在大理石講臺的余暉中,笑了笑覺得光陰真好。把書包扔到背上走出了教室。我知道我會上一所很好的高中,會考一所很好的大學,就算沒考上一所好大學我也一定能很好的生活。我會遇到一個相愛的人,相愛到老。目標明確且堅定。

08年,某門。高三,印象中剛過完年沒多久,寄宿學校,學校不讓帶手機。語文老師說,這將是全亞洲最大的新聞。有男生半夜翻圍墻去網吧找資源,回來之后卻只字不提。我記得他臉上沉重的表情卻不知為何。那時候厭學嚴重,每節課盯著時鐘數時間。找不到讀書的意義,選擇太多反而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選擇。所有積攢的迷茫爆發在了18歲,在好像最應該拼命的年紀迷茫地跟鬼一樣,找不到青春的出口,不知道生活會怎么發展,前路好像很明確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自顧不暇,無氣力顧及其他。高三的印象停留在每節課每節課數著時間下課和樓下的剪報亭中涌動著的青春好奇并不知事態究竟如何的男生女生。陽光照著他們的臉龐,上面跳躍著希冀的光芒。我趴在二樓的陽臺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其實對于青春的記憶很少,長大后逢青春電影上映一定捧場,在別人的故事里感受著本該屬于十幾歲的沖動。后來,身邊的人告訴我,其實我們的青春都不是電影里那樣,我們的青春都在做練習題。頓時心下明朗許多。

《來自星星的你》的你最火的時候,看到一篇解析全智賢紅了很多年原因的文章,兩個字“克制”。頓時感慨萬千。多么相似的兩個人,天分,機遇,年少成名,美貌,名利財富都早早擁有了。但后來境遇卻千差萬別。全智賢也曾提到她的童年是父親動不動就體罰的童年,同樣是在父愛缺乏的條件下長大,全智賢學會了克制懶惰和壞情緒,每一件事都思慮周全。而張柏芝卻在追尋真愛的旅途中透支了自己的年華,消磨了自己的天分。不完整的家庭給她帶來了超乎常人的敏感和異于普通人的天賦,卻也給她留下了后遺癥:她需要比常人更多的愛和更多的認可。沒有錢她可能能活下來,但沒有愛,她真的不行。后來的訪談中她很多次談及張國榮淚流滿面;張柏芝出車禍后第一個去看望她的便是哥哥,并且把自己隨身攜帶了好多年的珍貴的附身符送給了張柏芝。我想張國榮在她心里的角色,大概就是如父如兄,他填補了她心里一部分空缺,可惜,也沒有守護她到老。

我一直認為所有的演技大爆發都是因為真實代入了角色的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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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想起了19歲那年的自己吧。那一年的虞秋男,有愛情。那一年的張柏芝,還是未經世事運氣太少的天才美少女,晴空萬里,揚帆起航。

“我剛剛真的以為洋蔥頭又回到我的身邊來了,原來我一直都喜歡他,明明喜歡他為什么不跟他說;明明希望他知道,希望吹薩克斯風的人就是他,為什么不問清楚;明明第二愿望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為什么不說出來。現在不行了,可不可以從頭再來,只有回憶又有什么用啊”

愿你自己也是你堅強的理由,愿你長成自己的盔甲守護自己軟肋,愿你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愿你自己能給你所有想要的愛也仍有人來愛你,愿你用別人認可的方式來回贈別人的感情。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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