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有一次回家,與本家叔叔聊天,許是那天叔叔多喝了兩杯酒,說的話也多起來,其實看得出他心里難受,酒讓他吐露了心思。
聊的是我那個弟弟,弟弟也二十出頭了,卻是在頻繁的更換工作,從修理工到水電工、從進廠到出廠、從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宅在家里、不工作,叔叔很是發愁“你說吧,就這孩子咋整?”
“怎么就找不到個工作那?”我滿腹疑問。
“光想找個不用出力、不用受氣,又自由,還工資高的工作,你說說,那有這樣的工作?”
我想了想,還真“沒有”。
沒有一項工作是不需要努力來完成的。
妄想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的結果,是所有的工作都不合我意,還在內心不滿的狡辯,天嫉英才,我空有一腔熱情、滿腹才華,老天,怎么就不給個展示的機會。
我真想拿個小棍,敲敲這樣的人,天上掉餡餅,你還得動動手撿那,那有那么現成的事,機會也是你努力才能抓住的,要不然即使有機會,你也只能看著它溜走。
2
那些看起輕松的工作,都有我們不知道的辛苦,未涉其中,只看到浮華的表面,就像是:我們總在羨慕著別人,實不知別人也在羨慕著我們。
我原本也以為寫作是個輕松的事,那些自由寫作者是很讓人羨慕的,不用上班,時間自由,動動筆桿子,錢就到手,容易至極。
可是真正寫起來,才知道,想象容易,做起來難。
我的文章多是晚上寫出來,白日里上班,晚上敲兩個小時的字,許是這樣,它也占用了大部分的業余時間,文章不是坐下來就能上手寫的,有時候三小時,甚至更多。
寫完了找圖,去花瓣、去攝圖網,翻翻看看,找圖更像是去發現新大陸,尋找文章的另一種表達方式,也可能與文章完全無關,要的只是一個意境,有時候很快,幾分鐘搞定;有時候很慢,尋尋覓覓也可能到最后都不滿意。
但用那張圖并沒有限制性的規定,完全是看心情、看文章,同時又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版權,版權不明的會在圖下備注,一定要有版權意識,好多大號都是有專門供圖的,目前做不到,只有自己動手去網上多翻翻找找,放棄版權的,版權過期的還是有的。
就這樣摸著石頭過河般的寫了半年,前段時間實在熬的受不了了,晚上越睡越晚,白天精力不濟,機體都在給我抗議,不得不調整時間,盡量早發早睡,寫完了立即關電腦,能站著不坐著,能運動則運動。
3
這半年來,最大的體會就是:寫作是個自律的事。一個完完全全的自由寫作者,得有多大的自律,如飯飯辭職在家般,都要被各種瑣事纏身。
比如說,寫作前順便把臟衣服扔進洗衣機里,到寫完,衣服也好了,可是現實是我的耳朵無時無刻不在聽著洗衣機的響動,它滴答滴答一叫,我就起身去晾衣服了,文章又無限時延后;亦或者去廚房煮上豆,然后又開始一趟一趟的給廚房跑。
如此幾次后,寫作效率屢創歷史新低,深切的體會到一心不可二用,要寫作就寫作,其他事一概拋開,關上房門,給自己創造一個獨立的空間。
同時,寫作也是一個需要堅持的事,懸疑作家蔡駿在他的《我是一個為寫作而生的人》說:
2000年,我開始上網,也開始寫小說。我嘗試把最初的小說,貼到“榕樹下”網站。我不太在意外面真實的生活,小說也多是內心寫照,或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大多跟歷史有關。當時,那個網站上有許多才華橫溢的作者,我看著他們的作品覺得自己壓力好大啊。然而幾年后,這些人紛紛銷聲匿跡,大概是因為沒什么讀者也沒多少收入,就漸漸地放棄了寫作。
所以說,能堅持下來的人不多,寫作是個持續的事,不會一蹴而就,也可能寫了幾年依舊不為人所知,但又有什么關系那?
文字在這時更像是一種情感的宣泄,是滿腔熱血無處灑的樂園,是努力的一個方向,像當代的福爾摩斯李昌鈺般,那怕一天只寫幾百字,幾句話,總有一天也會“把不可能變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