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詩話”是指品評詩歌、記錄詩人趣聞軼事的一類著作。《隨園詩話》是詩話類書籍中的經典代表作之一,被譽為清朝影響最大的一部詩話。
作者袁枚,字子才,號簡齋,被世人稱為隨園先生。先生晚年自號倉山居士、隨緣老人等,為人豁達,不拘小節,能詩善文,其詩作與詩論在當時的詩壇上有著重要的影響力,而《隨園詩話》正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該書是作者辭官后開始編撰,于乾隆五十五年(1790)成書,由畢沅等資助付梓。
作者袁枚采取了分條排列的方法,敘述方法不拘一格,每條或發表一些看法和評論,或者記錄一些尋常瑣事,或者只是摘錄一些詩句。看似毫無章法,卻鮮明地體現了作者提倡的以性靈說詩的創作原則,以求與刻板的教條和行詩風氣相抵抗。
袁枚所提倡的“性靈”并非源自袁枚,而是明朝公安派所創,不過袁枚汲取了他們的主張并進行了補充和發展。袁枚所主張的性靈說詩論,簡單來講就是強調創作者要從創作的主觀條件出發,主張行文作詩要自然流露個性,語言不必太過雕琢,但是要清靈干凈;所創作的主題,要有真情、個性、性靈這三方面的要素。
要素之一的真情,在書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現。在袁枚看來,真情乃是詩人創作首當其沖且必要的條件,只有在詩歌中表現出真性情才能引起讀者的共鳴。比起生搬硬套,沒有比真情更能打動人的了。另外,觸動內心的真性情能夠激發讀者的審美能力,起到陶冶情操的作用。而個性,則更偏重于詩人本身所具備的個性,并且要有一定的獨創性,不屈從于古人,也不追隨世俗,是獨立且具有思考性的。
袁枚所認為的性靈是詩人創作必須具備的特殊才能。在論詩上,袁枚將詩人分為了“筆性靈”、“筆性笨”兩種。他認為“筆性靈”則有詩才,這是針對翁方綱以考據為詩所闡述的。另外,袁枚還認為詩人在創作時產生靈感的現象,也是性靈的體現。首先因為靈感降臨,詩人才能處于藝術思維的高潮中,不過靈感持續的時間通常都比較短,不容易抓住,而靈感的偶然性與必要性是相統一的。最后袁枚認為藝術表現必須是渾然天成的,詩歌形象是要生動、靈活、有趣的。
游國恩先生曾經總結說:“清中葉的詩歌領域中,王士禛的‘神韻’說影響依然很大。主張‘溫柔敦厚’的沈德潛,更是典型的臺閣體詩人。稍后,翁方綱的‘肌理’說,表現出了考據學對詩歌的影響。只有袁枚反對復古、主張性靈的立論,繼承了明末公安派的傳統而有所發展,他的‘性靈’說不像公安派那樣玄虛抽象,而是從實際出發,在當時比較有進步意義。”正像先生總結的這般,袁枚在書中再三強調了詩歌要有一定的獨創性,要能夠反對“宗盛唐”、“學七子”、“分唐宋”、“講家教”……對擬古傾向和儒家所倡導的溫柔敦厚的詩教進行了抨擊。在本書中,作者所贊譽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閑情逸致之作,也有一些不滿封建禮教和程朱理學的作品,這體現了詩人的思想與文學主張。
本書為精編選譯版本,不包括《補遺》,由原文、注釋、譯文三部分組成。譯文多采取直譯,因為考慮到“詩話”的特殊性,對所涉及的詩文并沒有翻譯。不過對于難懂的詞句進行了詳細的注音和解釋,方便讀者閱讀和理解。由于編者能力有限,書中難免會有錯訛疏漏,祈望讀者批評指正。
[筆記]前言中,首先解釋了“詩話”。詩話是指品評詩歌、記錄詩人趣聞軼事的一類著作。
《隨園詩話》是詩話類書籍中的經典代表作之一,被譽為清朝影響最大的一部詩話。
作者袁枚,字子才,號簡齋,被世人稱為隨園先生。先生晚年自號倉山居士、隨緣老人等,為人豁達,不拘小節,能詩善文,其詩作與詩論在當時的詩壇上有著重要的影響力,而《隨園詩話》正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該書是作者辭官后開始編撰,于乾隆五十五年(1790)成書,由畢沅等資助付梓。
作者袁枚采取了分條排列的方法,敘述方法不拘一格,每條或發表一些看法和評論,或者記錄一些尋常瑣事,或者只是摘錄一些詩句。看似毫無章法,卻鮮明地體現了作者提倡的以性靈說詩的創作原則,以求與刻板的教條和行詩風氣相抵抗。
袁枚所提倡的“性靈”并非源自袁枚,而是明朝公安派所創,不過袁枚汲取了他們的主張并進行了補充和發展。袁枚所主張的性靈說詩論,簡單來講就是強調創作者要從創作的主觀條件出發,主張行文作詩要自然流露個性,語言不必太過雕琢,但是要清靈干凈;所創作的主題,要有真情、個性、性靈這三方面的要素。
要素之一的真情,在袁枚看來,真情乃是詩人創作首當其沖且必要的條件,只有在詩歌中表現出真性情才能引起讀者的共鳴。比起生搬硬套,沒有比真情更能打動人的了。
另外,觸動內心的真性情能夠激發讀者的審美能力,起到陶冶情操的作用。
而個性,則更偏重于詩人本身所具備的個性,并且要有一定的獨創性,不屈從于古人,也不追隨世俗,是獨立且具有思考性的。
袁枚所認為的性靈是詩人創作必須具備的特殊才能。在論詩上,袁枚將詩人分為了“筆性靈”、“筆性笨”兩種。
他認為“筆性靈”則有詩才,這是針對翁方綱以考據為詩所闡述的。另外,袁枚還認為詩人在創作時產生靈感的現象,也是性靈的體現。首先因為靈感降臨,詩人才能處于藝術思維的高潮中,不過靈感持續的時間通常都比較短,不容易抓住,而靈感的偶然性與必要性是相統一的。最后袁枚認為藝術表現必須是渾然天成的,詩歌形象是要生動、靈活、有趣的。
王國維先生則評論袁枚時說,“袁簡齋之論詩,其失也,纖小而輕薄。”也就是說袁枚太過于強調抒寫人的內心情感,而忽略了詩詞形式上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