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影寒秋
如果說這寒冷的冬天是有顏色的,或火紅,或潔白,或暖黃,我想,那一定是梅花的顏色。
古往今來的文人墨客,對梅花贊賞有加,不僅僅是因為它綻放在這枯燥的季節,為我們帶來一抹明亮溫暖的色彩,更是為它傲雪凌霜的勇氣,冷對世俗的品格,絕世獨立的潔操而吟誦的。
曾經不止一次讀過: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我常常思考:這是梅還是住在心靈深處那個似梅之人?
多想在這紛繁塵世,邂逅她,結廬林溪,縱情南山,相見恨晚。與她煮酒青梅,與她把盞詩話;與她品茗觀畫;與她縱橫棋盤……
這是冬日一個平平常常的下午,不同平常的是有溫暖的太陽,讓人感覺不是那么冷。
初見她,與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女人無異。戴著一副眼鏡,黃色的薄羽絨衣,黑色的小腳褲,一雙雪地靴,精精神神,很干練。
說話節奏比較快,一看就是一個爽快人。或者你以為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女人?
我被這份簡歷震撼了:
毛曉初、女、中國攝影
雪小禪說“也曾激昂,也曾奮進,也曾纏綿悱惻,如今只有一顆老心,藏著歲月的煙塵,可此時,一切俱凈。”多通透,多明澈,這一切的索然無味,被她描繪的如此禪意。風與煙,都縈繞在眼前啊,只要心俱凈了,就能任意東西。于是,瞬間喜歡上了這清凈的字眼,喜歡上了銀碗盛雪的她。
再大些,看過了更多的人事,逐漸在她的文字里嗅到了一絲寂寞。
她說,她在人間獨活,不喜熱鬧,時常一人發呆,靜靜坐著,聽戲,寫字。所以,朋友少,少到只有一兩個。當時讀著那些字,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有東西鉆入我心口,疼,很疼,像是一條蛇在撕咬那顆老心,莫名其妙,這可怕的怪物是什么時候進入我的體內的?這么猝不及防,讓我束手無策。那蛇吐著芯子放肆叫囂著,涼意纏繞著我的呼吸,窒息又無助,直到酸楚落淚。
雪小禪,你是怎樣的女子?在三生韶光賤的日子里,你是否寂寞難過,清絕到無人可說?是否,獨自一人執筆取暖,煮字療饑然后靜靜地自我救贖和解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只是淚眼里看她一人來往,一人生活。
再后來,當我也能熱忱地愛上了文字,有了至死不休的濃情時,我終于明白了獨來獨往的日子有多么難過,又有多么灑脫!我想我有點理解她了。用文字腌制時間,是一種孤獨的寂寞。聽她說,這是執筆取暖,煮字療饑的生活。原來是在寂寞里療傷,在寂寞里存活,再笑著經受一寸又一寸時光的打磨,心如刀割后依舊用筆勾勒匆迫。
生活,多無奈,多空洞,因為時光匆匆卻沒留住什么,只是一轉眼,寂寞就蔓延了小半生。由不得人反抗緩和。
“小奴家正青春年方二八,面似海棠花,想起他來淚如麻……”,曾唱著戲的小奴家也這樣老去了,只留得看戲的人淚如麻。畫了艷容登臺吧,這一世總要有一回傾了人心,覆了繁華,且留下一些眼淚,被風吹雨打,那些錚錚鐵骨,都作罷了吧?我看著雪小禪拿著銀碗盛了寂寞,一干而盡。也許所有的人與事,都是這樣匆忙寂寞,忙碌著,喧鬧著,卻又如此寂寂地熬著,熬到水瘦山寒,熬到哀傷滿地。雪小禪是這樣,那些文字,亦是這樣。
曾以為,文字該是暖的,艷的,華麗而富有生氣,如一只精靈笑意盈盈。可雪小禪的文字,是迤邐的,傾頹的,如妖誘惑的,那些字眼有幾分青色,冷冷淡淡,卻又如此撩心。字里行間都沾染了一絲寂寞,那樣濃烈灑脫又不羈,那樣強勢放縱不可得。我想,寂寞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駕馭的,就如女人。最怕的不是那些嫵媚纏人的,而是心里藏著點野性的,因為你始終不知道,她的烈性會何時釋放。那些跳動的字,圈點著人心,像是香煙里的火,在暗處吐著光,有點神秘,有點難過。我知道那種痛,卻又無法訴說,只能幽咽著,嗚嗚叫著,紅著眼,心里哭喊著,難過,難過。
俗世里的人,你還在掙扎嗎?你是否也懼怕,這樣的寂寞?
突然想起,張愛玲亦有過這樣的寂寞,但是她的決絕,沒有那么徹底。她有情愛,她的心里開了一朵低到塵埃里的花,她曾溫暖地活著,享受著愛情的甜蜜歡愉,她不寂寞,因為她的人生里,有一段安穩靜好的時光,淡淡暈開在心里每一個角落。又憶起,那個恣意奔跑的三毛,她有過寂寞,但是寂寞只有一瞬間,因為當愛情逝去后,她還有自由作伴,一生流浪,一世放逐。不寂寞,她們都不是寂寞的。寂寞該是雪小禪筆下的文字,那樣清冷無人說。記錄過年少的愛情,記錄過鮮衣怒馬,記錄過一人唱戲聽曲,記錄過散落的如煙的生活。可是最終,也只是這樣寂寞的躺在泛黃的紙上,任人看了又看,說了又說。
我明白,執筆取暖,只是為心所托,煮字療饑,全因寂寞所迫。可如果心是暖的,飽滿的,又何須這樣苦澀的執筆啊?不過是想有個寄托,想感受溫暖的煙火,想著,還好,夜冷油燈里,就算燃盡了心氣與傲骨,還有那文字陪著。可那些黑紙白字之間,我清楚看到,那分明藏著困頓的人生,藏著煎熬的塵心。曾經的閑云野鶴與云淡風輕,在這里,都是寂寂無聲的。我曾以為,所有的一切該是心暖而執筆,最終看清,這一切是寂寞的逼迫。素手勾勒幾頁不驚的文字,擁著,念著,夜里就不冷了吧?
文字有暮色,心還年少,這是雪小禪寫下的一句話。可歲月這樣逼仄,還有多少韶華能由人一意孤行啊?其實,有時候我寧可相信,這顆心,從未老去,一直都是這樣,鮮活有妖氣,好讓我別看清,那些高寒凌冽寂寞。看不到了,也就不會難受了。看不見寒梅一枝獨秀,就不會想它零落成泥的模樣,就不會心如刀割。我也就不會心疼,那咽下去的寂寞,被決絕地嚼碎了,混著血,一口一口吞咽著。
雪小禪,多美的名字,卻又多空靈不可捉摸。那禪意之間連亙了太多傷痕和落寞,可我依然,把這個名字刻在骨子里。多幸運,這一世,我眨了眨眼,就遇見了那些被遺忘在塵世里的寂寞,就如此坦然地看清楚了一切,如宿命一樣,恍惚間,便頓悟透徹了。
執筆取暖,煮字療饑。如今,我提筆,在記錄寂寞,亦在,經歷那些苦澀。
生活中,總是有一首歌,一些話,一張照片,漫不經心,卻直擊內心,讓你淚流滿面。
總是有一些人,特別是被冠以"弱者"名字的女人,平平常常,卻在荊棘中趟出一條條不平常的路。
有這樣一個女人,在47歲出發,用十年的時間前后四次去到南極。一次次,用手中的相機,對話南極,交流南極,膜拜南極。
采擷她從南極帶回來的故事,這些故事帶給我們心中被世俗塵埃掩蓋的不敢觸碰的疼痛,那或許是一種感動,或許是一種精神,全部蘇醒,在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初見她,與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女人無異。戴著一副眼鏡,黃色的薄羽絨衣,黑色的小腳褲,一雙雪地靴,精精神神,很干練。
說話節奏比較快,一看就是一個爽快人。或者你以為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女人?
那你讀一下她的簡歷:
毛曉初、女、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中國女攝影家協會理事、國際攝影協會會員、英國皇家攝影學會會員。四川省攝影家協會會員、四川省女攝影家協會副主席。
她多次到南極、北極、非洲以及歐洲、亞洲、美洲多個國家和祖國各地旅行攝影。
其南極攝影作品"幸福家庭”榮獲第三屆芬蘭五地國際數碼巡回展自然數碼開放組PSA金牌;在2011德國DVF國際數碼巡回展中獲總分第四名,并獲GIP勛帶獎;2010年印度孟加拉幫國際攝影展PSA銅獎;另有作品“幸福一家”獲2011年第二屆印度國際攝影展自然照片組FIAP金獎。
并有100多幅攝影作品先后在美國、英國、法國、德國、芬蘭、印度等國家舉辦的國際攝影展中入選和獲獎。并在2011年中國平遙國際攝影大展中榮獲自然類“優秀攝影師”稱號。
2019年策劃的《老街坊》圖片展、獲中國攝影家協會網推薦展覽,并受到社會一致好評。
簡陽女攝影人,有幸遇見這樣一位師者;有幸在學習中,聆聽她的故事,有幸在攝影之路上得到她的教誨。
在簡陽市圖書館的會議室,她給我們分享了,知識點,人生經驗,拳拳之心,有建議,有指導。
其中拍攝自然要有敬畏之心,對老百姓要有疼愛之心,要有情感力量。她是那樣做的,也給出了我們攝影人所走之路。
面對成績,你說:所謂成績不過是付出,非常簡單,就是汗水里的鹽、淚水中的苦,笑容里的花朵。還有對攝影的熱愛,對自然的敬畏。
我不過是傳播了很多充滿人性、良知、散發著正義光芒的影像,我拒絕了與平淡同污合流。
追隨老師,看過你看過的落葉,吹過你吹過的風;淋過你淋過的雨;走過你走過的路。
用攝影記錄我們的人生,記錄我們的家園;記錄我們的社會記錄我們的民族;記錄我們的世界;記錄我們的星球;記錄我們星球上每一個可愛的精靈。
你的感悟分成兩點,一點,總結她成功原因,第二點 你心靈深處的收獲? 逐夢人生? 需要勇氣? 需要執著,需要熱愛 需要興趣?
你在老師攝影作品中,在每一滴飛濺的浪花中,在每一片翩躚的枯葉中,在每一朵盛開的小花中,在每一個憨態可掬的企鵝身上,你看到了她追夢的身影,看到了她舞動的靈魂,看到了她熾熱的內心。
耗資百萬,換來照片一堆,眾人惋惜不解,她卻說值了。
生活待我不薄,與毛曉初邂逅。精神財富比什么都重要,她思考過的,我沒有想過;她感受過的,我沒有感受;她經歷過的,我沒有經歷。
折一枝梅,寫上這個名字,烙在心中,刻在記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