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還是離開了,現在的我也許正在飛馳的列車上,究竟要去往哪里?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文/王儒星
一
記得第一次聽民謠是宋冬野的(斑馬 斑馬)。只聽了幾句,就被打動了。耳機里放得是歌,可于我看來更像一首詩。歌手在講述著一個很久很久前發生在那里的故事,嗯,是挺久的,久到我總覺得那時我還沒有出生呢。漸漸有了種沖動,想拿一瓶烈酒,或是威士忌,或是伏特加,哪怕是一瓶紅星二鍋頭。就坐在他的對面,聽他給我講講他的斑馬。給我講講是怎樣愛上那個被人傷害過的女孩,卻還是選擇放下,賣掉房子,繼續浪跡天涯。
記得不久前,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跟他女朋友分手,大晚上陪他買醉,他一邊往嘴里灌著酒一邊破口大罵著?!八褪且簧祒?!绷R完頓了一會兒,突然拿手握緊拳頭狠狠捶了一下餐桌,眼里滿含著淚吼道:“我他媽真想那傻x??!”然后拿起喝剩的半瓶啤酒一飲而盡。桌子上那些他喝剩的啤酒瓶橫七豎八一臉無辜的躺在那里,餐廳的店員和旁邊的人紛紛驚悚的看向這里,我擦擦冷汗,才發現原來張嘉佳書里的故事真的會發生呢。
宋冬野有他的董小姐,李志有他的港島妹妹,海龜有他的的瑪卡瑞納,十三哥有他的北方女王。而我又有什么呢?我希望逢著一個和你一樣的姑娘,或許來自南方,又或許生在北方。穿著裙子,站在路旁,靜靜等我歸來。 曾無數次幻想過未來的生活,清晨我起個大早,桌上已經擺上了你為我準備好豐盛的早餐,你坐在對面笑著看我吃完,我抱抱你,出門努力為你掙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的錢。在養一只金毛狗子,晚上我回來和你一起帶它在小區里散步,背景是月芽尖尖,繁星點點。我們周末出門就留它在家看門。或者在開一家小店,賣我愛的酒,音響里放你愛的歌,晚上約來一大幫朋友談天說地,一人憂時,眾人分憂;一人喜時,眾人皆喜。這樣的日子雖說平淡了些,可生活不就是這樣么?哪有那么多的激情,那么多的樂趣,唯有平淡才是最真實的生活。
不知道今天在遠方又有多少人,在寒風瀝瀝大雪紛飛的夜晚白了頭發;不知道今天在遠方又有多少人,在寂寞的季節里抱著酒瓶哭的梨花帶雨;不知道此時的宋冬夜嘴上是否正哼著一首(安和橋),手上還拿著一支蘭州煙。不知道大洋彼岸的你又是否會在某個不經意的夜晚想起我。我戒不掉你,就像那些常年吸煙的人戒不掉香煙。 生活像一個魚缸,而我就像水中的金魚。想要逃離,卻才發現徒勞的只剩壓抑。
不知不覺中,我這里漸漸有了早春的氣息,空氣中有了四月的花的香氣,聲聲鳥鳴將我從夢鄉中再一次喚起。不管遠方是詩和夢想,亦或是排骨和湯,該來的總會來的。過眼的煙云那就讓它盡早散去。不遠的將來總有一個你揚起頭親吻我的臉頰,輕輕道一聲晚安。
都會好的,都會有的。我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