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好像有些傷感。
陪嘎絨去了養老院,和老婆婆老爺爺待了一下午。養老院就在市區的某個角落,無論陽光如何明媚太陽也照不到那里,有耗子穿過,也有說不出的腐味。小院能被我們看到的地方只有兩層,樓上住的是兩個老奶奶,兩個頭腦應該都不清醒了,一個總是重三遍四地說讓我們過年來才有吃的,明明吃了鴨子卻告訴她二女子說沒吃午飯;另一個奶奶也總是讓我們吃瓜子,吃瓜子。有個叔叔也住樓上,養老院就他最年輕,用蘋果4,不怎么說話,腿腳不方便。樓上的奶奶還是算運氣好的了,都有女子會來照料,看望。
樓下有一個新潮的“年輕”小老太太,其實都八十七八的年齡,卻穿著美麗的大花黑棉襖,帶著漂亮的小花帽,帶著鉑金耳環,紋著細細的眉毛。前一個老頭是西南財經畢業的,她說是成都財經,應該就是這個學校。老頭對她很好,還給她買新衣服,工資總是交給她,說自己有不花錢,她花的要多些。前一個老頭子六十多的時候因病走了,家人想著勸老人找個伴就尋了個老伴兒,各自都有子女,像是并沒有搬到一起住,又和新老伴兒生活了二十多年,老頭子又走了,老太太就回南充,不知道為什么住到了這里,談話間她兒子來過一次,只是給她送藥,一會二便走了。
有個也是養老院,但住外面一樓的老奶奶,頭腦不清得更嚴重,身上掛著牌子,上面寫著自己的狀況還有兒子的電話號碼,讓我們幫她打了電話就回她住的地方去了。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好像有些傷感,人吶還是敵不過一個老。
還有耳朵不好的老師爺爺,他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沒有假牙的老人,愛打麻將,也許因為耳朵不好,所以說話很少,與我們交流智能告訴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及說一些老師一般官方感謝的話。還有另外的一爺爺奶奶,沒機會和他們接觸,應該也是兩個可愛的老人吧。
從他們那里學到要樂觀生活,卻也感受到老年人對生命末端的坦然,日子只能拖著過,老奶奶順口溜怎么說來著,“拖一拖,緩一緩,一年掙他政府好幾萬!”大概就是說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拿一點養老金也是好的吧。樂觀的背后,是對生命末端無能為力的無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