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哈哈哈哈,你這個土鱉,我跟你說過上海的地鐵是不需要安檢的,那些默默安檢的都是外來的人。”
我默默的把書包丟進安檢機器,吳思昊依舊沒有停止他的嘲笑。
“你要站在右邊,這里的地鐵是由立左行的你這個土鱉”
我又默默的站到了右邊,吳思昊還在笑。
“挺無聊的,我不知道你講給我聽不就好了,土鱉這個稱呼是幾個意思?”
他依舊在笑。我擔心他會笑到岔氣而死。
腦海里回蕩的,是那時候看《失戀33天》時,黃小仙的經典獨白。“世上最骯臟的,莫過于自尊心。糾結后,茫然后我突然意識到,即便骯臟,余下的一生,我也需要這自尊心的如影相隨。”對啊,我要自尊心的如影隨形,就很干脆的在后來漫長的時光里,再也沒理過這個不是朋友的朋友。
初來上海,笑我很久的人,嘲笑著告訴了我這個城市運行的兩個秩序。1.地鐵不需要安檢。2.地鐵電梯要右立左行。
巧了,這兩個秩序,都和地鐵有關。一個是打破正統要求的不安撿,一個是文明社會的右立左行。而這個兩個一邪一正的兩條規則已經被視為主流,如果你不遵循這樣的法則,總會有像吳思昊一般的人在心底默默的嘲笑你一句“土鱉”或者“傻逼”。
而對于這樣的秩序,最漂亮的一個回擊來自郭敬明。他是我知道的,自尊心最強烈也最有力的一個人。那時候他和媽媽剛來上海,沒有搞懂地鐵里的進站出站操作,被別人嘲笑。后來,他再也沒有坐過地鐵。
當然,這個故事是我聽來的。我沒有地方去找到佐證證明當時的真實情況。但我知道。現在的他,絕對不需要再走進地鐵站了。
前段時間,他再一次處在風口浪尖上,一時間我被輿論和大眾的引導憤怒滿懷。靜下來的時候,想一想我在憤怒的那一瞬間到底在在意著什么呢?
在THE NEXT 的比賽里,李楓是我最喜歡的作者之一。所以,主觀上我對這兩人的沒有任何偏向,但是我骨子里卻拒絕承認,這兩個人一定有一個人在大搖大擺的撒謊。
這也是一種秩序,這是我心里的秩序。所以,你看啊。不管是社會的秩序,還是心里的秩序,我們都在秩序的框架里生活。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在各種各樣的秩序規則里,現世生活。
怎么打破呢?答案應該是這句不瘋魔不成佛吧。
02.
“你吃過日料嗎?”
林偉挺了挺面前的大肚子,用鼻孔看著我。
“沒有,那么少能吃飽么?”
“哈哈哈……能吃的很多很多,又飽又滿足。臥槽,我想去吃日料了。”
阿偉笑的很開心,那種開心是說,果然,這也是個土鱉連日料都沒吃過。
這段對話出現在我生活里的時候,我一次日料都沒吃過。在我的理解和閱讀量的有限范圍里,日料是那種精制的,限量的定食。日本的很多東西我都是迷戀的,食物,櫻花,服飾,茶道。只看名字,我就覺得很美好。只是尚未得見,也不想輕易見到,所以依舊保持著向往和迷戀。
但是,這段對話有挑戰我的認知。那種“又飽又滿足”的日料是什么樣子的呢?我心底有無限的好奇和十萬個為什么。
所以,我說這個城市一直有著很神奇的秩序,只要你遵循它,你就會看到秩序后端現實的模樣。一次團建,讓我見識到了這種“又飽又滿足”的日料。
地點在人民廣場,沒有炸雞,我們去吃的是平時舍不得吃的日料。這家日料可以點餐,可以自助。我們自然選擇自助。
鵝肝,鮑魚,海膽,超大號的拼盤。吃到后來,我們真的“又飽又滿足”,拉出賬單,我們吃了一萬二的食物,卻只需要付自助形式秩序下一千多塊。
挺著吃飽的肚子,擦擦嘴,擼起袖子,就可以奔赴另外一場活動了。這是我們工作和娛樂秩序,按部就班勤勞苦干,一場奢侈放肆享受,再回來按部就班勤勞苦干。
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在第一次吃完日料之后,突然間有一種巨大的難過。那種難過是,這和我想象的不一樣。這就像日本茶道里一期一會,我會為那種珍惜所動容,卻無法為這種“又飽又滿足”的幸福而知足。我不知足,因為我感受到的依舊是匱乏。
可是,人們都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日料秩序。那家店紅紅火火如火鍋店般的生意,驕傲的證明了這一切。
“你不快樂,就是因為你想太多。”有人這樣對我說。
我不想反駁,也不想說什么。
我沒有不快樂,只是沒什么表情是我的常態,不是失去感受而麻木,而是用力感受而淡然。人生如戲,戲劇或者說游戲。
那秩序是什么,我們生活在當下的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秩序是什么?是法則,還是游戲?
沒有答案,但我想你有自己的答案。因為,你有你的秩序,你在你的秩序里生活。大都是不敢瘋魔,也不是佛,普普通通,尚未失去感知能力的生命。
即便到頭來,我依舊在這一場大的游戲里隨波逐流了。也信仰內心的秩序里,我生,我活,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