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朋友圈,不是微信里那個,是你真實的朋友圈。
著名的“鄧巴數”估算人最多可以擁有150人左右的朋友數量。
鄧巴先前的研究顯示,人的大腦新皮質大小有限,提供的認知能力只能使一個人維持與大約150人的穩定人際關系。也就是說,人的好友圈子不會超過150人,對于超過這個數量的人,人們頂多能記住一些人的相貌和名字,但對對方的了解卻極為有限,也無法通過自身努力來促進雙方關系。
其實這絕對算多了,人越長大,朋友越少。有些是因為各自家庭生活的關系而疏遠,有些則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了。
我在少年時代,曾經嘲笑父親沒有朋友,而我那時既有磕頭的把兄弟,又有一起踢球的隊友。如今歲月蹉跎,我竟然被無情的打臉,那些少年摯友,如花兒一般飄散如煙了。
我和劉來是同年出生在一個村子的發小,因為他長相酷似孫悟空(黃眼睛),我特別喜歡跟他玩,他也愿意跟著我跑。從學齡前滿山遍野的瘋跑,一直玩兒到上小學。我學習好,他學習差,初中我們就分道揚鑣了,他學廚師,我讀高中準備考大學。但是友誼還在。只要有空,我還是會去找他。
人生軌跡不同,人也不同。他有不少江湖朋友,做事也比較江湖。他們廚師之間放一個鞭炮扔進對方被窩的事兒也算開玩笑。“十個廚子九個色”被他奉為至理名言,除了工作,他約了無數的炮,這些我都很新奇,似乎讀書之前的角色定位在改變,他是老大我是老二了。
后來,他跟我開口借錢。我同意了,但是因為動作慢,他跟別人先借了,不用我麻煩了。并告訴我他不是沒錢,是死期取不出來。
第二次借錢是他要開飯店,數額不小,而當時我也比較尷尬,被生意伙伴騙走幾十萬,一直在打官司,他還給我出過主意怎么要賬。所以他再次借錢的事又告失敗。
第三次,他說打算帶女兒來北京檢查身體,要我幫忙安排一下醫院。這事兒非同小可,我不敢怠慢,緊著趕著說你們來就住我這,他說不是這個意思,你在北京這么多年,還不認識個醫生嗎?我說真的沒有啊!
這是我們最后一次通電話,因為我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他老婆接的,說他在開車,回頭給我回電話,一連兩次,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我的兒時友誼,就這么沒了。
因為我的初中是在城里念的,因此也跟班級一個叫建豐的同學成了朋友。他是學霸。
但也不耽誤玩兒,他去游戲廳,老板都往外轟人,因為他能用一個幣通全關。包括三國志,街霸2,釋魂,等。
我們還一起約女同學一起學習,我算是伴讀書童吧,但是比他帥,往往他約來的女生,總會在學習完畢跟我侃侃而談,他就在旁邊生悶氣不迭。
他一直讀到了博士。
我們分享各自每一段戀情,第一次接吻,第一次體驗性。我留在了北京,他留在了南京。他的情路坎坷,但最后也抱得美人歸,伴郎是我。
我感覺我們會是一生的朋友了。
直到他離婚,才讓我再一次失去了一位朋友,并顛覆了三觀。
婚內,因為瑣事,他把妻子打的報警兩次。
離婚后,為了小他12歲的女友,后來的新妻子,跟父親斷絕了關系。
一次性補償他和前妻的孩子,永不見面。
為此,他的父親,前妻,都托我勸他,不為別的,只是讓他看看孩子。他一概否決,并把我拉入黑名單。
說真的,我很痛心。
當然,我也有異性朋友。異性之間,難免有點喜歡的情愫,不然也不會長久的保持友誼吧!我說的可能不是具體的誰,所以也不要對號入座。
我在大學喜歡過一個女同學,為她寫過不少情詩。也為她做過不少事情。(簡書里也不止一篇)
她對我是不即不離,若隱若現,甚至在她有男朋友期間,也能跟我聊幾個小時的電話。我想我是有機會的吧。因此就采取了不主動不拒絕的態度。只要她找我,必定24小時待命,短信微信必定秒回。
如果一起吃飯,肯定是我買單;一起參加同學聚會,一定是我訂票拎包;她媽媽交了定金要不回來,我也是首當其沖幫她找人要回來...
有一天,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我的信息,她從來沒有及時回復過,尤其在我特別需要傾訴的時候。
可能是夢醒了,也可能是我開悟了吧,我覺得我應該離她遠點兒,她對我很薄情,我不值得繼續跟她做朋友了。
越長大越孤單,這句話說的真對。
不過這也符合規律。因為彼此漸漸地從熟人社會,過度到生人社會了。離開誰,都不像以前那么撕心裂肺了。也沒人關注這些友誼,就像路上遇到一個路怒族人,讓他一下,并不丟臉一樣。
那就這樣吧,誰的青春沒有遺憾呢?再見吧,曾經的友誼,再見了,曾經的那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