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被稱作直播元年,作為一個非典型趕不上潮流的男青年,表示對直播的了解僅僅發生在新聞上,"某某為了打賞女主播,花掉了奶奶救命錢","某某為了打賞而偷竊,挪用公款"……先不表為了所謂的“主播戀”點贊而大方出手的荷爾蒙,這做法對不對,單是這個數目真的是讓人瞠目結舌。
在費盡心思找回了微博的個人賬號之后,偶然發現,微博上竟也有直播入口,于是,在繽(gè)紛(zhǒng)多(wú)彩(liáo)或姿(gè)勢(zhǒng)各(tǎng)異(zhe)的主播中,驀然發現還有廣播電臺主持人開的直播,這才讓骨骼驚奇的我發現了新大陸。
遙想當年某個炎熱的夏日午后,我正在與初中數學正較勁的時候,無聊的找出了哥哥遺棄的FM收音機,最初應該是聽到了一檔本地的音樂類節目,這才打開了我的藝術細胞。于是廣播成了一個陪伴,無數與題海搏擊的日夜,他是一個支點,撐住了一個閉塞的村莊里,沒走進過城市的小屁孩兒的所有的文藝向往。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體會,廣播是一個獨特的存在,他沒有電視的絢麗直接,但平添了一份神秘,越是想看越看不見的主持人的相貌、醉人的聲音,更能給人以無限的遐想。那種求而不得的心情,讓人欲罷不能。直播間里長樣?怎么在工作狀態下溝通?怎么臨場發揮的那么好?是不是主持人都像曾小賢一樣?
大學時期,曾有幸成為了一名業余的校廣播站編輯,也算圓了自己對廣播的一份期許的夢。作為理科生中語文最好的男人,也算參與了廣播的小卒一個,那時方知看似簡短的節目背后需要的是,十幾倍幾十倍的時間和幾十萬的腦細胞作為代價來換。那時的我們條件簡陋,只能提前錄播。為了提高節目質量,播音們一次一次的主動NG,不厭其煩的重復那重復了很多遍的拗口的稿子(稿子拗口肯定是因為我,本人擅長無斷句的長篇大論),也曾因為機器故障亦或人為失誤而通宵錄制,那些日子里彼此的感情越來越深,直到現在我們已天各一方,聯系也不再那么頻繁,但心里知道大家一直都在。
好了,跑題了說回直播。因為偶然的看到了直播中的廣播間才明白了專業與業余的區別。我看到了他們的工作狀態(我關注的是北京交通廣播主持人李莉),主持人都是很放松的狀態,可以在播音的間隙做一做鬼臉,互相調侃,可以說工作已經成了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的感覺。有嘉賓的時候輕松聊天,也不會像電視訪談一樣小心翼翼,反而更真實,更吸引人。
在我的眼里直播讓廣播更赤裸裸的展現在聽眾面前。這是我最欣賞的一點。當這一切發生,我沒有答案終于揭曉的長出一口氣,反而像遇到老朋友一樣,或者是努力了半生得到了收獲一樣的淡定。
靚麗的直播間,干凈的工作臺,眼花繚亂的直播設備,不僅一飽眼福,更對這么只用聲音與聽眾交流的特殊媒體有了不一樣的期盼。你可以不用停下手中的鋼筆(或者針線),在寂靜的時候也可以有聲音陪伴,這是一種對孤獨者的恩賜,而且最主要的是代價極低,只需要幾十塊錢甚至十幾塊錢即可,堪稱性價比最高,沒有會員,沒有有線費用,更不用交流量費。
大學的時候為什么對廣播站情有獨鐘呢?也許這就像,兒時最長的陪伴總會讓你有更多的懷念,比如媽媽的拿手菜,也比如,那陪你站過題海的廣播節目。某天去萬象城閑逛,突然看到一個,聲音與造型同時吸引我注意力的地方。他們把直播間搬到了商場里面,直播間的圍墻就是透明的玻璃,里面有活生生的主持、嘉賓。那感覺像極了在手機直播上看廣播電臺,卻又不太一樣。確實,廣播這個古老的媒體,終也需要一個借助新形式再次綻放。
曾看到類似這樣的話:父母總不能每天看著《奇葩說》而面不改色,且秒懂內涵吧?總要有像《朗讀者》這樣的節目來區分人群,手機短信詐騙還曉得故意漏出一點破綻來過濾那些不能上當人呢。
直播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為用或才華或新奇或暴露來換取收益,我不講它與色情買賣完全相同,但請在冷靜后想一想,有幾個認為目前的打法讓直播看起來像是一個健康的行業?當電臺主播衣著正式聲音優雅的傳遞信息時,手機里的主播還衣衫不整的,用甜言蜜語來騙取游艇跑車,元芳,你怎么看?
中國的傳統就是保守,保的,是孩子的健康成長,守的是心里的一片凈土。我不是個極端主義者,我不反對諸如快播喊出的“技術無罪”的字樣,但單純的思路與這個復雜的社會比起來,理由略單薄了些吧!當鴉片帶來的創傷剛剛愈合,我真的不希望手機嫁接直播成為另一種鴉片,對用戶是這樣,對主播亦如此。
直播平臺的數量不是問題,質量才是問題。當這些引導者不再為單純的利益而驅動,而是做一些,真正的,有內容有深度的創新。那一天,直播才會不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而是成為一個暖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