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星 / 圖:七星
初識在何時我已不知是何年,許是高三那年教學樓門前的吧,許是更久以前的吧。我知道我愛上的那天是2018年10月9日早上。
一如往常每天至少一次途徑那個小池塘,10月9日那個微涼的清晨,與往日如常卻又大有不同,那股熟悉的味道順著風吹過我的發絲,仿佛帶著桂花香味兒輕輕撫摸我的臉頰,短暫即逝,我想留住……
正午十二點,我又路過小池塘了,我終于看到若隱若現的金黃的桂花了,原來你真的在這,久別重逢,可是有話對我說呢?也許沒有吧。
我記起一位和我說過喜歡桂花的朋友,我想把我喜悅的小情緒告訴他,當我告訴他的時候,我發現他也每天經過這個小池塘卻沒發現這里何時種下了桂花樹,更不知道桂花樹已經開花了,他與我一樣驚喜,或者說比我多一些驚喜與喜愛。
2018年10月20日,我因為工作,要到小區里發單頁、做宣傳,初到那個小區,我就聞到了桂花香味兒,它給我帶來了親切感、溫和感、愉悅感,我喜歡這兒桂花的味道,它驅散我心中的壓抑,于是我便不經意間哼起幾首曲子,曹經理說:“心情那么好”,我沒有告訴他真正的原因,我只是說:“生活需要積極和樂觀向上。”
桂花,從始至終都不是我最喜歡的植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曾經討厭過它濃烈的香味,稀疏幾棵,適可而止,原來恰到好處,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它成了最能安慰我的情物,無聲勝有聲,是我有千言萬語要對它說。
每每入秋,我的情緒都不太穩定,我太討厭這個季節了,但其實我也愛它愛到骨子里。有人說最深沉的愛是相思,因為相思入骨,秋天適合思物。
2018年是我在東南方沿海城市的第二個秋天,我發現自己變了,變得會害怕著涼,變得會害怕冰冷,所有倔強、逞強都變得真實可見,不虛不假。最近喜歡上一首老歌趙鵬的《晚秋》,大概是2012年版的吧。這個小城里沒有楓葉,有桂花,許是覺得詞不錯吧,但我沒有這么多情,也沒有這樣的深情,也沒有愛上任何人,修改之后如下文:
“在這個陪著桂花調零的晚秋 ?才知道你不是我一生的所有(花開又花落,從未是所有)
驀然又回首? 是牽強的笑容? 那多少往事飄散在風中(沒有往事可回首,是時間飄零在風中)
怎么說相愛卻又注定要分手 怎么能讓我相信那是一場夢(沒有相守亦也沒有相愛,無空夢)
情緣去難留? 我抬頭望天空? 想起你說愛我到永久(從未談情說愛,未曾撥動一絲心弦)
心中藏著多少愛和愁? 想要再次握住你的手(心中坦蕩,無愛亦無愁,從未握手)
溫暖你走后冷冷的清秋? 相逢也只是在夢中(短暫出現的碎夢,擾亂了誰人的心弦)
看著你遠走? 讓淚往心里流? 為了你已付出我所有”(一語道盡所有,一笑泯碎夢了(liao))
(霧散,夢醒,我最后望見真實,那是千帆過盡的沉寂。)
好像是一場夢,常常會摧毀我無數個美好的夜晚,漸漸地我發現我越來越討厭夢里出現過的所有人,也許根本就不是討厭夢中的人,而是討厭自己在夢醒之后對夢的記憶太過清晰和揪心,說白了是不喜歡自己這個狀態下的一種不明所以的痛楚,是一種不想想起,想要忽略,可怕的是碎夢卻不停在腦海里提醒你,告訴你,那是你真真實實夢到的人啊。盡管都不是噩夢。我以為我討厭夢是從2016年的秋冬季開始,也許從幼年就已經開始了,那是連人都不是的怪夢,我曾經連續性夢到過同一個地方同一物糾纏我,也遇到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說來也奇怪所有做過的噩夢都是陌生的面龐,倒也沒寒顫過。反而是身邊的人,容易讓人難受。我也曾經連續性夢到過同一個人,我曾以為那是一種念念不忘,我也曾經連續性夢到過同一個人,我曾以為那是一種喜歡,其實不過是一種慣性罷了吧,沒有解不開的結。我曾經因為一場陌生的夢與一個陌生的人傾訴所有的悲歡離合,后來我們成了好多年素未蒙面的好朋友。我是一個糾結于夢的人,但愿從此無夢無擾,也希望夢中的人無夢無擾。
梭羅說:“一棵樹長到它想長的高度后,它才知道怎樣的空氣適合它。”其實,相遇之后,便已知道合不合適了,樹不想長高,因為一旦越了界,它會痛苦;每一場夢,千帆過盡的沉寂后,才會讓人想起彼此之間起始的因果,在陪著桂花凋零的晚秋,才知道夢并不是我一生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