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林憶,我說:“林木然,要一世長安,哪怕,后來與最后,身邊的人,都不是林憶了?!?/p>
? ? ? ? ? ? ? ? ? ? ? ? ? ――林憶
通往你學校的老街,充斥著我們的回憶,充斥著她人的曖昧。悄無聲息褪去的,是你對我的感情。
你是美術生。高一有段時間,我也滿心歡喜地在學畫畫,總想著要你教我――想到這里,又忍不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大概是你臨走前的大半個月的星期六的晚上,你去參加學校畫室里的聚會,我則在藝林(畫室的名字)補習素描。
“下課了打個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好?!?/p>
于是我高興地屁顛屁顛地上了樓,魂不守舍地削著畫筆,魂不守舍地畫畫:‘哎呀,怎么還沒到下課,下課,下課,快點下課?。?!’然后又看了看手機屏幕中的你,心滿意足地開始畫畫,如此循環。
誰知道你那天晚上喝酒喝到路都走不了還要死撐著來接我。
氣得我挎著包包,肩上還要架著你個醉漢的手臂,舉步維艱地送你回宿舍。我補習的地方離你學校不算遠,如果像往常一樣走路,只要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可是現在不一樣??!我扛著一頭死豬,滿身酒味,滿嘴說著胡話,還動不動就把滿是酒味的嘴巴湊近。一瞬間我真有想一巴掌把你這個臭流氓打清醒的沖動,或者干脆把你扔到街上,長揚而去,讓你被紅燈區的姐姐們當成“醉蝦”撿去,乖乖接客以后!
轉念一想又于心不忍,你畢竟是我辛辛苦苦養了三年的豬啊,怎么就這樣白白拱手讓人呢――這后來,怕是我懦弱了,還是,白白,拱手,讓人了。我才是,最蠢的那只豬……
于是我又死撐著,架著你往前走。你這人也真是混蛋!大路不走偏要走小路,說什么小路更近,我一看那黑漆漆的小路就準沒有什么好事。這不,剛走沒多久,超級尷尬地,我被一只小狗嚇得扯著你跑回了大路。真是心疼我自己三秒鐘!
連可以騰出來拿手機搬救兵的手都沒有了,我只能乖乖地扶著你走了,你就是個喝多的傻子,自己都走不了路了,還叫我快點回家。請問,你是準備睡大街嗎?我的傻子先生?
還是氣的想踹你一腳,都讓你保證過了,以后不準喝那么多酒了,結果還是醉醺醺的,不過,一臉傻笑的樣子,真可愛,像我以后的兒子。
我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林先生。
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你不愛我的樣子,我也是見過了。你什么樣子都可愛,你知道我說的可愛到底是什么意思嗎?可愛,就是可以愛――可以讓我愛。反正,我喜歡你,是我的事,關你屁事!嘿?!你知道嗎,我整整愛了你一個曾經。
我也不知道從哪里百度來的歪理,說是牛奶可以解酒,好不容易把你拖到校門口的小賣部,買了純牛奶順帶了一包紙巾,又拖著豬一樣的你,踉蹌地走進校門。
奈何學校的臺階太高,我一路帶著你爬上去簡直快哭出來,但是沒辦法啊,誰叫我喜歡你呢,我才不要你睡在外面。
生拉硬拽你非要去畫室――三樓。我的天,好不容易走完了那些又高又長的臺階,現在又要爬三樓,你干脆是一屁股坐在臺階上了:“先休息一下?!?/p>
于是我也坐下。
氣氛升溫,在面頰的一片緋紅中,細細打量你的眸子。
左右都像是偷情的人!還坐在學校的樓梯口!真是!你喝醉了我也跟著你胡來。
我們是摸黑著爬上三樓,嗯,因為找不到電燈的開關。好不容易摸到鑰匙開了畫室的門還有電燈,好不容易可以坐下歇會兒讓你醒醒酒的時候:
你一股腦地吐了滿地板都是!
我之前從未來過你的畫室,但是畫室的老師卻認得我,這就很尷尬棘手了。雪上加霜,畫室里面只有各種各樣的素描紙,水粉紙,而沒有餐巾紙!先前在小賣部買的那一小包紙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情急之下,我只能把地上的畫稿撿來,幫你清理嘔吐物。
正覺得你可能已經緩過來時,你又吐了個滿身都是?。?!你知道嗎,當時你特別沒形象??!特別丑??!――呵,沒辦法,我喜歡。
從來沒有覺得惡心,很自然默默蹲下,幫你清理你喝醉的爛攤子,如果換做是別人,那我真會覺得惡心。
就算你吐的滿身都是,滿地板都是,味道難以讓人接受,我也從來沒有真正抱怨過,皺眉過,嫌棄過……我的大概是中了你的毒,要么你是解藥,要么,我就等死。
明天就要期中考試了呵,第一科是化學。你不知道吧,你早就填滿了我的思緒,還記得,你最討厭化學。當時我嗔笑你怎么一個理科生還討厭化學。
“反正,我喜歡你就行了?!?/p>
……
那你,現在還討厭化學嗎?如果,還討厭的話,是不是該……?
原以為你已經死在我的世界了,可你真正靠近我時,還是心慌,還是心動,還是認為,明明不是我的你,我還可以夠得到,就讓我當回癡人,我愿說夢,哪怕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對不起,
不管你在哪里,我總是很想你,
我想見你其實。
可是我又不想見你。
你一定不想見我,你心里只有她。
那我,想見見以前的我們。
林木然,我還是要你,一世長安。
Te a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