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福伯在天子寢宮門前分開,姬妍就急急回了玉蒼宮,一路上算計著城門關閉的時間,她要在今夜前將如今還滯留在洛陽王庭的聯系魏秦的細作的人派出去。然而偌大的宮殿,姬妍逡巡一圈,也沒有看到念叨了一路的人,急切之下她拉住一個正灑掃的宮女,“艾月呢?你去尋她來見我。”
小宮女第一次被貴人問話,顯然被嚇到了,慌亂之下竟拘謹的沖姬妍鞠了兩躬,丟下花壺,就朝其他方向跑去。姬妍怔著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但被心中的焦急壓下,她快步向內庭走去。
時間不長,就見將才那個宮女進來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人,不過不是艾月,而是大宮女珂蓉。想來是珂蓉見到她舉止怪異,過問后與她一起進來的罷!
艾月、蘇婉兒和珂蓉皆是帝姬回宮后周王所賜,名義上是照顧起居的宮女,但她們三人到底知根知底,身份皆非單純。此刻珂蓉聽帝姬要找艾月,已經隱約猜出出事了,但在外人在時,她不敢說。
帝姬高坐在上,遣散了宮中的宮女內侍,把珂蓉單獨留在內庭之中。未待姬妍詢問,珂蓉已說出了關于艾月的去處,魏國都城安邑。只是聽珂蓉講完,姬妍的眉已皺了起來,密商在安邑的居身之所——消息海洞香春,遭到權貴覬覦,恐生變故。
“稍后修書一封,寄往白氏公子那里,讓他委一領事過來,詳細說說清楚。”姬妍說著,頓了頓,接著吩咐道:“艾月既已去安邑,你一會順便將我的話帶給她,與秦一戰,須多加留意。”
“殿下,魏秦此戰,洛陽可賭輸贏?”珂蓉在姬妍身邊待得時間長了,知道此類事件帝姬的習慣化處理方式,故有此一問。
“賭注押秦,你記得去獵苑把蘇婉兒尋來,讓她天黑前務必走一趟秦國,區別于派往安邑的天子使臣,做個密使去探探秦國的實力。但凡洛陽可為,本宮許她全權應急處置。” 姬妍給階下那個一向能干的心腹安排著事情,想了想,似乎就是這些,就又向珂蓉確認一遍,瞧她確實記住,才停了話頭。
珂蓉離開了,姬妍突然覺得自己無所事事,瞧了瞧外面的天,尚有些亮堂,金烏西垂,意識到已過了大半日時光,姬妍才覺得有些餓了,叫進宮女傳下晚膳。
等再見到珂蓉已是傍晚時分了,得到她的肯定姬妍心也定了下來。體諒她一天的疲累,姬妍準了她早些安歇,可是不一會就見她又進來,身側還跟著一個宮女。那個宮女瞅著陌生,姬妍不由奇怪的掃了幾眼她的模樣,再是清純弱質不過了。
姬妍舒服的側靠在靠枕上,手指著那個嬌小的宮女,開著玩笑,“蓉兒,我這里的宮女亦有姿容上等的,竟都被你領來的這個丫頭壓了一頭。這小美人,你從哪里弄來的?”
“殿下,此子于您,大有助益。”珂蓉應答的神情迥異于姬妍,她此刻卻是再嚴肅不過了,“魏王好美色,此子愿往安邑,做殿下手中的一枚棋,陪您導一出美人計。”
姬妍初聽時陰沉的臉在后面漸漸平緩,她本應該震怒于珂蓉的擅做主張,竟敢將這樣的消息告訴一個宮女,可事實上,她對這個美麗的宮女做法的好奇更占上風,她忍不住要問問面前的這個宮女如此做法的原因何在。
那個宮女從珂蓉身后碎步走上前,看她身姿婀娜,似弱柳扶風之態,說出的話卻讓姬妍覺得新鮮和吃驚,“賤妾是后宮中的樂伎,曾有幸侍奉大王,卻被夫人所妒。自感深宮再無出頭之日,情愿為殿下分憂。也許有殿下您的幫助,我真的會攀上梧桐枝,出入魏王身邊,亦可解決殿下的難題。”
“我的難題?”姬妍看了珂蓉一眼,問道:“珂蓉也將這個告訴你了?”
“沒,是奴婢冒昧揣測,定與魏國有關。”樂伎說著,停了停,接著道:“只是賤妾想,若論魏國誰最一言九鼎,非魏王莫屬。”
“你叫什么?”姬妍有些喜歡面前這個聰明而又坦誠的樂伎了,盡管她在她面前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想麻雀變鳳凰的野心,但在后宮中,這又算什么呢!
“阿狐。”這次,樂伎沒有再在姬妍面前自稱“賤妾”。
“阿狐......”姬妍喃喃著這個面子,不知為何,總覺得狐雖狡黠,卻自周以來有著禍水的含義,想了想,對站在面前的這個女孩說道:“你樣貌清純,與狐不合,不若叫做女嬃,多著些端莊之意,在后宮生活,更有好處些。”
“女嬃謝殿下賜名。”明白帝姬話中之意,女嬃喜悅的神情爬上臉龐,恭敬的行了個宮禮。
“今夜回去收拾收拾,本宮卻要好好安排一下,讓你合理的出現在魏王車駕前,只是你還要好好配合本宮演好這出戲才是。”
洛陽卷par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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