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在題記中提到在大學這座象牙塔中不需要這樣的作品,但我需要,太需要了!
大學以前一直生活在大別山下的小山村里,讀到《在山的那邊》這首詩時,熱淚盈眶,在心里暗暗發誓要刻骨學習,爭取金榜題名,從此搖身,去山的那邊,不再是那個山里的小姑娘,而是女大學生,都市女精英。和很多勵志小說結局一樣,我順利進入大城市的211高等學府,我從此不再是那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啦。以至于每次放假回家,下火車,總是不自覺地昂首挺胸大步向前,有種衣錦還鄉的驕傲。
現在躺在燈火輝煌的城市里,讀著《邊城》,漸漸沒有了那種驕傲,我開始思戀那個養育我的小山村……
有個小山村叫郝家灣,12戶人家,山路崎嶇蜿蜒……清晨的村落里就像端午節順順的吊腳樓一樣熱鬧,公雞叫完,太陽探出了頭,隨后是鴨子嘎嘎地下水、小狗出去遛彎、鳥兒嘰嘰喳喳……“走哇,你今天去哪干活?”“我今天去崗頭鋤地,昨個(昨天)沒搞完!”“那我先走啦~”村里的村婦村頭喊到村尾,還有那洗衣服木槌打在石板上的聲音在山間回響。這些聲音就像協奏曲,總是那么和諧。夜晚的山村,挨家挨戶門前都會有一張竹床,老老少少都擠在一張只有單人床那么大的竹床上納涼,老人唱著山歌,亦或者講著故事,小孩則一會看螢火蟲,一會看星星,聽著老人的故事,中年婦女拿著蒲扇為大家趕走蚊子,思念著遠在異鄉打拼的中年男子。
《邊城》里的邊陲小城就像烙在我心中那個山村,寧靜,愜意。我很幸運童年是一副詩意的田園山水畫。
碾坊與渡船,矛盾造就了悲劇的產生。“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從一個浪漫的小鎮回到現實,翠翠等著二老,讓人心疼著,慢慢想到自己,農村里的孩子,我們沒有豐厚的嫁妝或者聘禮,我們只有一顆赤誠之心,去等待著那個人。愿我們的赤子之心流淌著淙淙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