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夢寒

昨日小師妹WX與我約著出門吃完潮汕海鮮粥,從漢口路拐彎一直行走至河南路口,她驚呼手機丟了。派出所做完筆錄已是凌晨一點,W郁悶,于是打車去了"彼樓"喝酒,至微醺,沿著復興路夜游大半個盧灣區(qū),涼風把人吹到清醒。

一夜無眠,天光已亮。回到派出所詢問,仍舊未有消息,等了一會,困意上來,于是約定各自回家補眠。

途中略記了中間諸多故事……打車時候遇到的mini小哥和臺灣小哥,無意中撞見的多倫路,為了回去拿請柬而W莫名得以上到AMC頂樓……如此種種叫人一時歡喜又一時愁悶,而當時當刻卻由不得人詳細思量。回想起昨夜放膠片一般飛過的時辰,不禁懷疑一切因緣際會冥冥中都有定數(shù)。

隨意倒了兩三個小時,無夢,甚至都不敢確定是否真有睡著。心下煩躁,又起來記點東西。

想起半月前回N城的時候,前一晚正和LL吃飯喝茶,也約過酒,未得成行,至晚上夢境輾轉,竟尋到一家。一早醒來人事匆忙,只與她提了這事,未得記下。如今過了大半個月,情節(jié)忘了些,卻因著回想此夢太多回,大的時刻總還能串一串,可再不記下,往后或許長久縈繞于心的就只能是那么一點微末的印象了。索性把唯有的一點印象記下來。

夢境背景設在一個小城市,丘陵地形,多爬坡上坎如N城;我們世世代代都住在那里,沒想過要離開,這樣的心態(tài)大約是初高中時候吧,在故鄉(xiāng)因而感覺不到故鄉(xiāng),一切只談的上熟悉。

那日我是逃了正事(忘了是上學還是工作)上街閑逛,因著聽說最近幾日正是地方節(jié)日,街上有花車巡游。街上人群擁擠而熱鬧,鑼鼓喧天。花車一直沿著街區(qū)往前,人們一路簇擁著花車,也逐漸遠去。街上人復又少了起來。

我厭了人山人海,沒有去追花車,就閑閑得在路上逛著,遠遠看見LL也在道路中間漫無目的得走。我叫住她,笑鬧一陣,商量著找個酒吧喝酒。

用手機翻查附近有意思的酒吧,找到一家,不到一刻就拐進一棟樓。地圖顯示,目的地很近,卻似乎并不在同一個高度(海拔?),直線距離只有100米,而導航需要走20來分鐘。

那似乎也是個類似于"彼樓"的酒吧。樓內(nèi)構造奇妙,典型歐式建筑,樓梯旋轉而上,白色石柱上花紋精細而繁復;地面鋪了地毯;墻上不時有一兩幅油畫,看不出畫了些什么;樓里安靜,靜到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燈光有些黯淡。跟著導航到了頂樓,七拐八拐,找到又一條不同的樓梯,向下。導航正指示這個方向。于是我們開始下樓。這邊的樓梯和剛才似乎除了位置不同,并無兩樣。

到達底樓,突然視野開闊,眼前似乎是一個廢棄的露天停車場。空氣中有股臭水溝的味道。我走出去,沿著停車場轉了一圈,重看剛才那棟建筑,驚覺建筑的底樓是空的,有一個類似小酒吧大小的地方,紫色的光從里面透了出來。

終于找到。我大喜,回頭看LL,沒有看見她……

我有些驚訝,努力回想,想不起今天是否真的遇見她,還是一切都是幻象。想得頭有些沉重,夢境模糊,忽而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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