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不停地墜落——在墜落前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我終于想起來這個懷了孕的女人是誰了。
原來她就是當初把果果的爸爸從我身邊奪走的那個女人——顧曼寧。
若是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初就應該把這個女人的照片天天都塞到枕頭底下,以便每天臨睡前都能夠想得起來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并且應景地咬牙切齒用針狠狠扎幾下!
可是我傷心過后竟然選擇自動遺忘了——而且本來我們也并無交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還從來就沒有誰值得我用一輩子去恨。
但是現在想來用針扎小人兒雖然貌似沒什么用處,但也不至于人家跑來暗算我時我卻連敵友都分不清楚吧,哎!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終于,我就像是一片羽毛般,輕飄飄地跌落在了樓下的草坪上,還擺了一個詭異扭曲的姿勢,卻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疼痛——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就是做從高處往下掉的那種厄夢,各種絕望,各種害怕——然后腿一蹬就醒了。是的,我也是腿一蹬就醒了。
雖然頭痛欲裂 ——尤其是后腦處,我卻已無暇顧及,因為此時此刻我發現現實中比夢境也強不了多少,也或許就是剛剛那個厄夢的上一秒吧,早說呀,我還不如一直暈著算了!
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一定狼狽極了:雙手被膠帶反纏在背后,腿倒是自由的,可惜我卻一動不敢動——不知道這個惡婆娘挺著個肚子是怎么做到的,我發現我們都在護欄的外圍,再往前小半步,馬上萬劫不復。
而此刻那個女人正滿眼血紅地對著電話狂笑:“哈哈哈,吳迪,我要讓你看看,好好看看你深愛著的女人是怎么像個破雞蛋似的——啪地一聲摔到樓下!”“你放開紫君,要多少錢你說啊!”吳迪的聲音在電話的那端似野獸般嘶吼。
“我本來是想要錢的,因為那些錢本來就是我的,可是現在我發現了一個更刺激的玩兒法……。”“你們兩口子是不是有病???”我終于忍無可忍。
如果不是現在的樓頂上,以我和曼寧為中心焦點,周圍圍了一大圈的人:警察、胡賓、沈嘉慧、王劍以及一眾圍觀群眾———大家都目光焦灼的望著我們。我真想破口大罵,我吃你家大米啦?怎么這么倒霉,你們兩口子回家去吵,跟我有什么關系!
可是聽筒那邊傳來吳迪焦急萬分的聲音:“紫君,紫君我求求你,千萬不要刺激她,她的神智早就有些失常了,她一直以為我要和她離婚就是要和你復婚的,你千萬不要刺激她!”
我無語地往下看了看,樓下也聚集著無數的密麻麻的小人兒,這是要我和一個瘋子斗?。∥医^望地閉上了眼睛——可是我恐高,還有嚴重的密集恐懼癥,所以我現在超級想吐。而且我這是得有多背啊,還被一個精分患者當成了假想敵。
突然,“老婆,你在這里干什么?”我睜開了眼睛,原來是胡賓,他越開眾人,一步一步緩緩地朝我們走過來。(未完待續)(無戒365極限挑戰日更營第五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