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腳膝蓋上的韌帶被拉傷的那一刻,并沒有絲毫傷痛
的感覺。
時間要回到上周四的晚飯后,我看到幾位同事在單位的文體活動室打乒乓球,我一時心血來潮,便加入到他們的隊伍?;貞浧饋?,我這位曾經的運動健將不知有多長的時間沒有進行過較大運動量的鍛煉了。所以,我一口氣連續不斷地打了近兩個小時的乒乓球,期間一直都沒有暫停休息。結束運動后,我走出文體活動室時,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沒有不適甚或傷痛的感覺。我當晚的睡眠依然安穩。第二天周五照常上下班。下班回家吃完晚飯,我和妻子、兒子還散步到購書中心看書、購書。回家后一家人還商定周六上午去游泳。意想不到的是,我睡到半夜時分,右膝蓋開始隱隱作痛。周六上午的游泳計劃因此被迫取消。但我還可以坐在茶幾前寫稿子。周六晚上睡覺時,右膝蓋的疼痛越發嚴重。直到周日晚都是這樣,不管是坐著,站立,還是走動,都疼痛異常。妻子無論是幫我搽活絡油,噴氣霧劑,還是貼膏藥,都無濟于事。我還是感到越來越痛,有時直痛得我難以忍受。
真是令我坐臥不安,睡覺時根本無法入眠。
無奈之下,妻子回想起了她兒時有一家做醫生的鄰居,且祖孫三代都專醫跌打損傷。妻子通過電話多方聯系,才找到那家鄰居現在的住處。于是,便決定周一早上送我前往就醫。我起床后,因疼痛得厲害,我的右腳幾乎動彈不得,兒子幫我穿襪子、鞋子,我都感到刺心般的痛。我出門下樓梯時,不得不用雙手扶著欄桿借力,右腳先下,左腳跟上(上樓梯時則要左腳先上,右腳跟上),因為要盡量避免右腳受到彎曲,否則更痛。每走一級臺階都很緩慢,我儼然是位老態龍鐘的老者。上車時,我是先把左腳伸進去,右腳幾乎是拖進去的,動作根本不能有太大的幅度,要不然便痛得我無法言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終于回到了妻子兒時生活的云浮市,找到了那個醫生世家。
那位姓曾的醫生聽我講完疼痛的情況后,再看了看、按了按我的右膝蓋,隨即便告訴我打乒乓球時用力過大把右膝上的韌帶拉傷了,跟著便給我敷藥。我問他當晚拉傷時為什么我自己會毫無知覺?他說韌帶拉傷一般都會在一兩天甚至幾天之后才發作,且會越來越疼痛。噢,我懂了,原來如此。曾醫生的這句解釋還讓我恍然大悟:我們日常的起心動念、張口說話和為人處事在不知不覺中所種下的惡因,也會在經過一定時間之后才招來惡報,這與韌帶拉傷的情況不是同樣的道理嗎?
由此可見,一個人懂得慎思、慎言、慎行、慎獨,實在是一種活在當下的人生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