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寒冬,如果沒人溫暖你,就讓我做你的太陽。――一碗牛肉湯的獨白
三毛說“刻意去找的東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萬物的來和去,都有它的時間”,為了吃上他家的牛肉湯,我來回跑了三趟,時間橫跨夏秋冬三季。第一次,去的太晚,賣完了;第二次,去的太早,沒開張;第三次,不早不晚,謝天謝地,還有我的份。
這家傲氣到要我三顧牛廬的全牛店,叫“濰坊全牛張家老店”。
冷冷的天,饑腸轆轆,從虞河路上拐進院校街,遠遠的就看見了吃貨的燈塔——張家老店的招牌。從店里往外涌出的食客,呼著濃濃的白氣,和我擦肩的時候都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的熱氣。
推門而入,因為溫差太大的緣故,同行的伙伴眼鏡上瞬間蓋上了厚厚一層霧氣,只能靠著我這根人肉拐杖指路。
我們兩都是第一次來,完全不清楚流程,在前臺點了兩份牛肉湯,付了錢,就拿著帶有“牛肉湯”字樣的卡片尋了一處坐下。結果傻等了好久也沒見有人給我們上湯。再好的脾氣也耐不住胃里饞蟲的召喚,只能跑去問服務員。服務小生大笑,說“要喝湯,自己拿著卡去廚房的窗口領去?!比缓蟪瘡N房的方向指了指。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才注意到,除了進門的這個就餐區,往里走還有一個規模差不多的就餐區域,暫且稱呼它為2號餐廳,廚房就在2號餐廳的盡頭。
拿著餐卡到廚房的窗臺前排隊。把餐卡遞給窗口那頭的大廚,本著好奇心向窗口里瞄了一眼,發現所有的牛肉/牛雜都是事先煮好切好再分別盛進盤子備用的,顧客一來,取一個裝好牛肉或者牛雜的碗,用半米長的大撈勺從燉牛肉的鍋中往碗里添滿湯就好了。如此省事,難怪我前面排了十來個人才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呢。
窗口右側擺放著一張小長桌,擺放著餐具和腌菜,可隨意取用。我和同伴夾了一小碟腌菜,端著熱碗就近找了張桌子坐下,還沒喝湯,身子已經被屋子里的熱氣烘的暖洋洋的了。
一碗分量十足的“牛肉泡馕”
我們兩都是餓著肚子來的,所以多點了兩個馕餅,馕不是現做現吃的,已經涼透。這個時候就格外懷念在新疆時排著隊買現做的馕,到手里時還是熱乎乎的,從街口啃到巷尾,直到填滿整個胃。正打算放棄這個冷呼呼硬邦邦的馕時,同伴居然默默的用吃泡饃的方法吃起馕來,真機智!
用湯匙稍微攪了一下湯底,牛肉的分量幾乎占據了碗的一半空間。先喝了一口湯,牛肉味十足,口味咸鮮,又撈了幾塊牛肉送進嘴里——原來事先切好牛肉不只是圖方便,還避免了牛肉在鍋中煮的太過于軟爛。不多不少,軟中帶韌,剛剛好。
順手從同伴手中搶過半個馕,掰開丟進湯里,像涮肉似的,泡馕也要講究時間的,時間短了,不夠熱乎,時間長了,軟塌塌的難以下咽。這套吃法沒有人傳授,我們完全是靠自己琢磨著把握時間,在享受美食之外還意外收獲了一份嘗鮮的妙趣。
一碗能夠“續碗”的牛肉湯
泡完半張餅,也吸掉了八成湯,剩下一堆牛肉躺在碗里猶如快要渴死的金魚。就在我兩一籌莫展的時候,鄰桌的食客端著碗去了取餐口,隔了一會兒又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回來了。
我兩同時看了一眼鄰桌,開始摩拳擦掌。“石頭剪刀布”大戰三個回合后,同伴奸笑,“承讓了!”好吧,愿賭服輸。我端著碗向窗口走去,心情沉重堪比上墳。
我剛捧著碗走近窗口,還沒問話,里面就伸出一只手接過我的碗,兩秒鐘后,復又遞回給我,此時碗里已經盛滿了熱乎乎的牛肉湯。剩下的半個馕餅總算有了伴,順著熱湯一起下了肚。
“看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我,這邊續的牛肉湯還沒喝完,又看上了別桌的醬牛筋。在一番思想掙扎下,還是點了一盤。
兩碗牛肉湯見了底,兩個人也已經吃的大汗淋漓。醬牛筋口味偏咸,打包回家正好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