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手機上觀影,看到安生在七月的死亡單上簽字的那一刻,淚崩。
七月,是聽話的乖乖女,安生,是野花一般生長的女子。
她們在相愛相怨了那么多年之后,終還是走散,在27歲那一年。
任性的哭過之后,仔細想想為嘛那個點會觸動我?又觸動了哪里?
27歲,表面上是乖巧,實際上內心也任性也有不安分子的七月死了。
我,從小就有安靜、乖巧的一面,盡管背地里也會做一些“壞事”,但是大人們總還是覺得我是好孩子,就像成長中的七月。
小時候家里但凡有做壞事,第一個受到懷疑的總是我弟弟,替我頂包了很多次。
我年幼時的好朋友們,有不少都是像安生那樣有個性的女孩子,活潑、外向、不羈,跟她們在一起,我會覺得自己的另一面被釋放,所以也特別能理解七月與安生的感情。
我們所尋找的大多是自己被壓抑的一部分。當在對方那里感受到時,總會不由自主的去靠近,去擁抱。
安生呢,家庭原因使得她的成長過程中有羨慕七月的家人,又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七月喜歡的男生。
兩個女生,彼此糾纏,彼此不舍。
這種矛盾和糾結,像極了成長過程中的我。想叛逆,卻沒那么大膽,想去遠方不停的流浪,卻沒那么多勇氣。
在糾結中躊躇,在不安中成長。
當經歷了這一段不那么簡單的成長歲月之后,那些想要遠走他鄉的念頭,在一次次的妥協中倦了,累了,就像安生,終還是找了個溫暖的人,組成溫暖的家。
27歲,我走進了婚姻。在孩子的成長中,再次成長。
只是現在的我,每次回憶起那些遠方的夢時,竟也沒有那么的狂妄和癡想。
這段時間我家大魏先生,跟人自駕去西藏,一眾好友在他朋友圈點贊留言,問我啥時間大家一起組團再去?
再去?
盡管西藏是曾經的向往,可是現在我卻沒有那么多的欲望了。
終還是活成了從前不敢想象的樣子。
年少時看三毛,心里便種下一顆遠方流浪的夢。
現在看大冰,除了唏噓之外,再沒當年的熱血沸騰。
就像安定之后的安生。
女兒熟睡之后,在網絡上用七月的署名寫她們的故事,故事里是她的回憶,是她的想象,是她的愿望,是她幻想中的另一種生活。
就像現在的我,平靜的生活著,總覺得時間不夠用,很多事情要做,好似自己很忙的樣子。
只是,七月的女兒,那個小人精一開口,便知道,安生的內心還是當年的安生。
主動“撩”爸爸的小女孩,不就是另一個安生么?不就是真實的七月么?
安生終還是將七月放在心里,養大了另外一個她們。
七月與安生,活在我們每個人的體內,時而七月,時而安生。
她們陪伴著我們成長,在不同的階段,不同的情景中浮現。
愿我有七月的不羈,也有安生的勇敢。
不管是誰,不管在哪里,不管有著怎樣的境遇,心甘情愿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