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花奴》-《償還》-《無賴》-《痛愛》

*純屬虛構 不上升真人

? ? ? ? 爸媽回廣州之后，龍愈發變本加厲地耍賴，隔三差五地求吃飯，求留宿，lsw一般視心情而定是否同意。

? ? ? ? 實際上她大部分時間住在天壇公寓，小部分時間隨隊住酒店，回家的時間并不多。就剩這一點空閑還要被打擾，lsw已經煩不勝煩。

? ? ? ?

? ? ? ? “明天？明天沒時間。”龍在去食堂的路上追上她，說有一家新開的咖啡館可以去看看，lsw直接拒絕。

? ? ? ? “明天有什么事嗎？”龍覺得很奇怪，隊里并沒有什么安排，明天是正常休息。

? ? ? ? “上午brunch，下午甜品店，連軸相親。”lsw沒覺得有隱瞞的必要。

? ? ? ? “你還有相親？”龍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震驚，可能已經超出了荒謬的界限，他一時之間無法反應。他們現在難道不是戀愛關系嗎？

? ? ? ? “當然有啊，說不定有合適的呢。”

? ? ? ? “合適的什么？男朋友？結婚對象？”

? ? ? ? “這不是差不多嗎？先考慮一下當男朋友，合適的話就可以當作結婚對象。”lsw說得很清楚，沒打算留余地。

? ? ? ? ? 龍幾乎說不出話來，但還是勉強自己開口，“我現在不算男朋友嗎？”

? ? ? ? ? “你覺得算嗎？”她不想再多說，快走幾步追上前面的幾個女孩子，挽著胳膊走進食堂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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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當然不算。

? ? ? ? ? 從前龍也沒有承認過她是女朋友，現在不過是彼此的處境置換了一下，有什么可不服氣的呢。

? ? ? ? ? 至少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為了丈夫而讓他委曲求全，萬事退讓。

? ? ? ? ? 要等到如今，曾拋出去的利刃回旋加身，刻下滿身深可見骨的刀痕，龍才明白原來自己一廂情愿以為可以兩邊平衡有多幼稚可笑。愛如果不完整，那么殘破的邊緣就如同鋸齒裹進血肉，來回拉扯成一團模糊，痛到心臟都麻痹。

? ? ? ? ? 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飯的。

? ? ? ? ? lsw和相親對象剛在靠墻的小桌坐定，還沒來得及翻開菜單，就看見龍和慶磊一前一后走進來。

? ? ? ? ? 有病。默默無聲地罵了一句，她若無其事地翻看手上的菜單，輕聲細語地詢問對方的偏好，“金槍魚您吃得習慣嗎？”

? ? ? ? “我都還可以，不怎么挑食。”男生有點靦腆，秀秀氣氣的。

? ? ? ? ? 龍坐到了他們隔壁桌，就在lsw的右手邊，距離不過兩米。

? ? ? ? ? “慶磊，牛油果你吃得習慣嗎？”他沒有過來跟她打招呼，好像無意打擾的樣子，偏偏要學她說話。

? ? ? ? 慶磊顯然也被他的操作驚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還，還行吧，沒咋吃過。”

? ? ? ? 男生認出來隔壁的人，猶疑地看看lsw，悄悄提問，“旁邊那桌是ma龍嗎？”

? ? ? ? lsw內心咬牙切齒，發誓回去一定要讓他好看，表面上還要淡然無波地回答問題，“是吧，我們隊的人都常常來吃，跟食堂似的，說不定待會兒再來幾個。”

?

? ? ? ? “誒，慶磊，昨天你去食堂吃飯了嗎？我怎么好像沒見著你？”

? ? ? ? 他開始瞎扯，說得好像昨天找過慶磊似的。

? ? ? ? lsw拿起手機，在桌下給他發消息，“找事兒是吧？”

? ? ? ? “我怎么了？正常吃飯，都沒敢打擾你。”

? ? ? ? “你接我話呢？！”

? ? ? ? “沒有啊，隔著老遠怎么接？”

? ? ? ? ? “閉嘴！！！”

? ? ? ? ? 看她已經在暴走邊緣，龍識趣地收斂，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老老實實吃起了沙拉。

? ? ? ? ? lsw啪地一聲放下手機，笑著跟對面解釋，“有個同事有點問題，我這脾氣有點急，不好意思啊。”

? ? ? ? ? 在餐廳門口和男生道別，lsw轉頭就走，多一秒都不想再待，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當場把龍揍個滿臉開花。

? ? ? ? 結果剛到家就有人敲門，鍥而不舍。

? ? ? ? “你就見不得我好是嗎？”

? ? ? ? lsw回來的路上本來暗自打好了很多刻薄話的草稿，保證一句一個血窟窿，但是真看到他一臉粉飾太平的無辜樣子，草稿們不約而同地消失殆盡，沒有和他斗智斗勇的興致，只留下滿腹的委屈和疲倦。

? ? ? ? 這一句話已經足夠傷人。

? ? ? ? ? 龍的預定計劃是先洗清故意搗亂的嫌疑，然后順理成章地就所謂同事身份興師問罪，如果順利的話可以進一步爭取一下男朋友的名分。但她只不過平靜的一問，就已經完全打亂所有安排。

? ? ? ? 慌亂無措地抱著紅了眼眶的人，說什么都像是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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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對不起……”這句話說過太多次，連自己都覺得欠缺誠意。

? ? ? ? “你跟著去是想怎么樣呢？我找男朋友要經過你允許嗎？”lsw并沒有掉眼淚，語氣很冷靜，好像真心實意求一個答案。

? ? ? ? “不是這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什么樣的人。”他有什么身份允許或不允許，她只肯介紹是同事而已。

? ? ? ? “看到了還不夠，還要在旁邊故意讓人注意到你是吧？是不是最好問一句我相親為什么你也在？”

? ? ? ? 龍接不上話。不如承認自己的傲慢和冷酷，就是篤定她愛到甘心低頭，所以才敢花樣百出折磨她，要看到她為自己高興開心生氣難過才滿足。

? ? ? ? 但這一切的基礎都是她愛他。

? ? ? ? 她不奉陪，他就法力盡失。

? ? ? ? “可不可以不相親了呢？”他望著她的眼睛，試圖找出一些仍然愛他的證據。

? ? ? ? “你可以結婚，我不能結婚是嗎？”lsw雖然并沒有結婚的迫切愿望，相親也不過是礙于情面，但是不代表她要對龍承認。

? ? ? ? “如果你想結婚的話，能和我嗎？”龍目不轉睛地等待她的回復，自顧自地紅了眼圈，語帶哽咽，弄得可憐巴巴，企圖博取她的憐惜。

? ? ? ? ? 要是在2016年問她這句話，lsw一定滿心歡喜應允下來，但是現在真正聽到好像并沒有當初想象中那么激動。

? ? ? ? ? “和你，是覺得你的婚姻生活給我做了什么正面示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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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她恨自己總是輕易被他動搖。

? ? ? ? ? 沒有打算結婚，也不會再相親。

? ? ? ? ? 就和他耗下去，看誰耗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