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以前有人說:你現在看到的陽光是在四秒之前從太陽之上傳來的。而我此刻在這個地方感受到的陽光又是多少個四秒之前。是的,這一刻我又回到學校,在圖書館二樓南,靠近窗口有陽光的桌子上。
算起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可我明明感覺過去了好久,我才有機會又一次來到這里。唯一不同的就是周圍不咋像以前一樣會碰見熟人,心想:其實這樣也好,至少在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看書。后一句便想說那些我曾經熟悉的人都到哪去了,怎么一個人都要看不見。
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感觸就是,四處輾轉,跌跌撞撞,伴隨著一種似曾相識的卑微渺小和無力。去年八月底自己還因為想回學校便將自己的第一份還不錯的工作辭職,帶著一種毅然決然的感慨回學校。而等在一次出去是自己從未到過的杭州,想著至少等自己有點收獲的時候在做打算,結局便是翻過年便回到這里。這個說不清感受,道不明味道的城市。
之后便發覺每一次的出發和決定,都伴隨著一個支撐自己的原本以為,后來我們都發現根本就不是最初所想的樣子,生活就仿佛這樣宣告著它對于我們的統治地位。并向你說:下次挑釁還是一樣的結局。
果不其然,后來的后來,我們都以為至少掙脫了,邁出去自己從未走過的一步,結果我們誰都清楚。這里沒有說頹敗和得過且過的意味,只是陳述。
《猜火車》里有這樣一段經典的臺詞,而如今仿佛我就像臺詞里諷刺的那樣,選擇了生活,選擇了一份活兒,選擇了一項事業。選擇了一個巨他媽大的電視機,選擇了洗衣機、汽車、鐳射音響,還有電動開罐器......我并沒有真的選擇星空、大海、森林、湖泊。
前幾天去室友那里住了兩天,回想晚飯吃什么,買菜的時候問下價格,然后看著挑選。到了明天再一次早起坐第一班公車坐地鐵,去公司上班。然后在傍晚六點的公車上,回到曾經一直想來的地方,學校寢室睡覺。在學校和公司之間,相隔著無數個低頭玩手機。卻被孤獨和冷清弄的一模一樣的后腦勺。一群人和平相處,距離親密無間,又互不相識。
逐漸開始討厭“聽說”這個字眼。朋友、同學之間更多的消息不是自己知道,而是通過彼此都認識的人告訴你他的信息和近況,在我看來這和討論你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你該叫什么一樣討厭。
而最明顯卻最難改變的是:我們都需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曾經熟悉的人不斷的流入人海,然后再也不見。遇見就花費我們那么多緣分,跟何況相識和熟知。偶然一天見到,看著一副生人勿近熟人預約的臉龐,嚇得我也不敢打招呼,畢竟我怕打完咋呼你就回我一句:“你誰啊!我們認識嗎?”那多么尷尬。何必如此,何苦如此!
一直覺得一個地方與我們而言熟悉與否與那地方你熟悉的人有多少成正比,而假如只是熟悉街邊小店卻空無一熟人,那只是徒添一份孤寂和感傷罷了。
從未想過有一天,一直覺得喜歡文字的自己會感覺每寫出的每一行字都顯得那么矯情,就差沒有大聲喊一句,寫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在這之前的段時間里,有一種很明顯的感覺。為什么周圍的人呢都會變得這么現實,看著現在的他都不敢想和以前是一個人,然后再審視一番自己,還在自己想要堅持的路上茍延殘喘!有事會覺得是不是他們讀都忘記自己以前的那些或好或壞的夢,難道沒有多少人可以堅持嗎?難道現實就這么容易改變一個人嗎?難道每個人掙扎過后最終的結局都是如此?
從始至終一直都對自己重復著一句話:如果一段關系到了你可以去維護的時候,說明到了終結的時候,那樣的關系不要也罷!也會想著是不是需要提醒他一下,那些關于以前的事情,熱血而激情,犯傻而天真的故事。
只是每每提起,大多數人都說著同樣的一句話:是嗎?真的嗎?以前我是這樣的啊!你看,那些明明以為好久都忘不掉的事情,在我自以為是的時光里點滴不剩。而后來我發現,原來不用像當初那么熱血,他過的更幸福一些,那就好,我不該打擾。
從還能分辨好壞、幸運和不幸的日子里,到現在猝不及防的突然間,我們在不長不短的時間里變了一番模樣,或好或壞,已是定局。或許未來還會發生更多的類似,不過那個時候,一切都不一定有關。
傍晚了,他們開始上晚課了,我在這里略顯多余,且占地方。想說一句,就像我下午所看到的那本《一個》的合訂本題目:我們從未陌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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