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大學生畢業,分配到縣國有企業工作。自認為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寫過散文詩歌小說甚至樂曲,但一個文字也沒發表過,但是,這并不影響他目空一切,恃才傲物。相親過n多次,都沒成功。
15年后,企業終于還是黃了,被迫下崗。回家繼續啃70歲的老父親。父親天天早出晚歸,下地勞作,偶爾能叫動他一次,也是掉貓捉老鼠,多年的頂牛狀態一直沒改變。玉米熟了,父子倆去田里刨苞米,刨到地頭歇歇,兒子對父親說:“爹 ,你看地頭上的苞米孤寡活的多好!爭綠爭綠的。”父親白了他一眼,說:“好個屁,連個籽都沒有,你和它一樣。還不如路邊上被牛多次踩過的野草,頂上還有一個秕種,過年還能長個芽。要學就學枯了桿黃了葉的玉米,結一棒子籽。40歲的人了,看什么都差一口氣。”兒子滿肚子理論,被噎的一句話說不出。
那年,街頭草垛邊上倚著個要飯的,蓬頭打著結,粘了些泥蛋和草葉,臉像地圖五彩繽紛,衣衫襤褸,胸脯快要掉出來了,跛著一只腳流著膿,像是弱智的。兒子看她奄奄一息,見是個生命,頓生憐憫,就 把她背回了家。經過精心護理,竟然賴著不走了,洗衣做飯打草喂牛都搶著做。老父親攆了幾次都不成功,末了兒子竟然護著她。父親在街面上丟盡了臉,與兒子劃清界限,斷絕父子關系。兒子流著淚對父親說:“我已經是個秕種了,我們搬去舊村老土屋住”。
一年后,舊村的一座老土屋中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兩年后,兒子為他的文章接了一口氣,竟然陸續了發了幾篇。五年后,癡媳婦放牛逢人便說:“我家五頭牛,值好幾萬,不比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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