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之后,言、禾、我都沒再提起這件事。言和我們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成為了普通朋友般的存在。
禾和我依舊要好,禾還是那么小痞小痞的,只是難免提到言偶爾還是會有些黯然神傷。
我在那之后做事都謹小慎微,不再敢做出什么事惹禾生氣,只想著希望偶爾能逗他開心一些就好。那陣子日子過得平淡而安好。很快就開學了一個多月,我們迎來了我們的第一次軍訓。
等待軍訓來臨的日子印象中是極其漫長的,初中我們都是走讀制,吃住都在家里。而去軍訓就意味著要和同學住在一起,光想想都會讓我覺得莫名興奮。
軍訓那天,經(jīng)過一系列的周折,終于我和禾分到了一個寢室的鄰床,都是上鋪,兩床首尾挨著。
第一天初被教官教訓,知道什么叫軍訓后,累趴的我們被通知叫睡覺時迫不及待就爬上了床。
我和禾頭靠頭睡著,我和他聊天,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他似乎很困,說話聲音聽起來模模糊糊地。
“你說話聲好小啊,我都聽不清。”我靈機一動說到。“干脆我睡過來吧。”
他不說話。
于是我就真翻到了他的床上(回想起來,自己這種做法在當時居然沒被同寢其他同學懷疑還真是幸運呢。)。
翻過去之后隨便說了兩句,我們就都沉默了。他大概是太困,而我卻是因為太興奮。
那時我們都穿著褲衩,面對著面,但是沒抱著。他眼睛幾乎處于閉著狀態(tài),長長的睫毛整個覆蓋住他的眼睛,呼吸很有節(jié)奏地把氣息打在我的鎖骨處,我覺得酥酥麻麻的,空氣中還有他頭發(fā)的洗發(fā)水味道。
我就那么呆著看著他,想了很多,那刻我才真正明白“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那一刻”是怎樣一種體驗,當時的我在想,會不會有那么一天,我和他就因為一些原因疏遠了,比如說畢業(yè),就像小學的朋友和我一樣。直到寢室其他人都傳來呼嚕聲了,我還是沒睡著。
禾大概是真地睡著了,他呼吸聲越來越沉,越來越長。就在我考慮要不要也睡的時候,他靠了過來,頭靠在了我胸上。鼻息開始撫摸我的胸口,我當時下面就有了一點點反應,不過當時也不懂,我只是面紅耳赤地,羞澀而又肆意地嗅他的頭發(fā)的味道。
直到困意終于襲來,我親親吻了他的頭發(fā)一下,然后把鼻梁靠在他的額頭上,緩緩睡著了。
那晚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從頭到尾連擁抱都沒有,但是每一次想起他,我都會想起那個夜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那個夜晚。
抱歉,大學的事情真的多得讓我頭大,才開學沒多久基礎課程感覺就被落下了,都有些后悔加太多社團組織了。時隔那么久才發(fā)很對不住。關(guān)于禾的故事基本快結(jié)束了,到時候可能在寫第二第三個人的故事前,會有很長的空白期,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