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爺,咱梨園有新晉小花旦忍冬花,長得那叫一個標致,那小嘴一張真是繞梁三日余音裊裊啊。”梨園門口待客的小廝陪著笑說著。
“聽說梨園里的這位新紅的小花旦身段是極美的,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那位。”沈知白挑眉問道。
“那自然是了,這一屆的角兒里就數忍冬花身段最美了。爺可要記著,這小花旦的藝名兒叫忍冬花,切莫忘了,進了梨園就要去聽她的專場啊,保準您聽了一次還想聽。”小廝諂媚說到。
“爺,里邊兒請”
沈知白向里邊走去,還未等踏出步子,就被身邊的侍衛拉住不讓進去“少爺,您忘了老爺不讓您聽戲了。”
“哎,無妨無妨。”說罷就跟著小廝進去了。
“爺,您且坐這兒,莫急,忍冬花正扮這呢。”小廝領沈知白坐在了臺下的最中間的位置,旁邊的桌子上上滿了好吃好喝。
沈知白“嘩”一聲打開扇子,輕輕搖起來,昂貴的扇子上寥寥幾筆繪出了青山綠水,扇子上大片的留白與沈知白身上飄逸的白衣服合為一體,高高倌起的頭發里插著一根價值不菲的玉簪。
更值得一說的是他的眉眼,他青黛色的眉毛像遠山一般,眼睛是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任誰一瞧都覺是一雙情人的眼眸,鼻梁挺拔,是面部的山峰,高聳入云。薄薄的嘴唇輕輕的抿起,嘴角泛出一絲淺笑,真是一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傲人相貌。
要說起迷人他若排第二,恐怕無人能夠排第一了。
臺上充滿京韻的鼓點響起,京胡,笙,單皮鼓和奏,主角兒踏著小步隨著“鏘鏘”的鼓點,逐漸走到戲臺中心。站定,揚起水袖,眼神向臺下拋去,引起大片掌聲叫好。
大片的緋紅是眼畔的云,朦朦朧朧,遮住了面部的大部分光景,櫻桃小嘴也是火紅,小嘴一張一合,如跳動的火焰,撩撥著看客的心。聲音綿長婉轉,或者說是纏綿的,細膩的轉音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寶。
她,擁有一切讓人為之瘋狂,著迷的資本。
他,亦是如此。
就這樣,目不轉睛,從步伐,嗓音,眼眸,挑眉仔細的,如觀摩一件稀世珍寶的,熾熱的,帶著溫度的一一欣賞。
直到唱罷,聲音落下,沈知白也久久難以回神,好似在仙境暢游一番的飄飄然的滋味,回味無窮。
音樂停下,眾人卻依然感覺歌聲裊裊回旋在腦中,久久不能忘卻。
反觀沈知白,亦是如此。
待到小倌拿著竹簍求看客打賞錢時,眾人也是縹緲神情。
小倌來到沈知白跟前,“爺,忍冬花唱完了,您請捧個場。”
“本少爺今日未帶銀兩,不如拿著發簪充賞錢。”說著,抬手取下頭上的玉簪,放進了小倌的竹簍里。
小倌一看這價值不菲的玉簪喜笑顏開“無妨無妨。”
“還請把這簪子一定交于忍冬花之手。”隨后向小倌口袋里放了一塊銀子。
小倌會心一笑,摸摸口袋,隔著口袋掂了掂,邊笑的合不攏嘴,“爺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