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簡單介紹一下這份兼職工作的情況。工作是在一個培訓機構的分校區做培訓老師,一共有五個人,其中一個男生是主管(大四),除我(大一)之外剩下的三個女生(大二)中有兩個是好朋友,其余的人都互不認識。這是基本情況。
接下來開始說說我的經驗教訓。
第一,你可以不喜歡領導,但你不可以表現出來。
我們的工作是包括宣傳、招生、上課一系列的。宣傳的手段無非就是發傳單、貼海報。所以我們宣傳招生十天里有七天在外面發傳單。有人發傳單,就有人在校區坐臺。在這七天里,至少有五天是主管和一個和他相談甚歡的女生在校區坐臺,我們另外三個出去發傳單,出去的這三個里有兩個本來就是好朋友,所以我就是單著的那個。七八月,氣溫正高,外面熱的要死,校區里有椅子有風扇,很舒服。一開始的時候,我對主管的態度雖然不喜歡飯也還算委婉,到后面兩三天簡直就是白眼相看了,所以也直接導致了后面一件事的發生。
在這里,我們一共四個女生。我屬于不喜歡主管直接表現,只管任務不管他說什么。所以我在宣傳期間一直在外發傳單,直到最后一天有人提前補語文,我才留在校區里;那兩個本來就是朋友的屬于不喜歡主管但補表現在明面上,我也是后來聊天的時候才知道。所以她們在宣傳期間沒什么特別相待;最后一個和主管聊的嗨的女生,除了第一天和最后一天出去過之外全在校區。
所以我發現在工作中即使你再不喜歡你的領導,你也不能表現在明面上。
第二,同事是同在一起做事,不是朋友,不會幫你,自食其力吧。
我們的校區是租借著幼兒園的場地。一共有兩間房,房間的結構是一扇門進去有兩間相通的房間。那兩個本來就是朋友的住一間睡上下鋪,因為另外一個女生是本地的所以回家睡,因此我一個人一間。我大概睡了十多天的地鋪。
我比主管和另外兩個女生晚到校區一天。在我去的前一天主管對我說:等你來了我就幫你把床從一樓搬上來(當時他正好把那兩個先去的女生的床安裝好)。我開心的說好;
第二天我第一到就出去發傳單了,主管對我說:晚上回來我幫你把床安裝好。我開心的說好;
晚上回來了,主管說:幼兒園的老師還要幾天才放假,那張床還有老師在睡,你先打幾天地鋪哈,等她們放假了我就幫你把床搬上來。雖然不開心,但是也是事實,我無奈的說好;
七天后幼兒園的老師放假了,我對主管說幫我把床搬上來。主管說:現在要忙公開課的事情了我沒空。我有點生氣。因為我已經睡了七天地鋪了,每次沒課坐在“床上”,看著堆著東西的房間,看著暗黃的燈和狹小的窗戶,我就覺得我好像被傳銷的關住了,心情郁悶。
公開課開完后,我對主管說:現在可以幫我搬床了嗎?主管說:幼兒園里沒有扳手,沒有扳手我我怎么把床拆開?我沒說話走了。
又過了幾天,不知道他哪里來得扳手,我對主管說:現在有扳手了,可以搬床了嗎?主管說:現在剛開課,我要上課沒有時間。(我們早上八點開課,下午四點放學,每個人一天最多五節課)我心里連氣憤都沒有了。
最后,一天下午我上完課,找到那個扳手,百度了一下使用方法,又問了下朋友,然后開始自己拆床。
一張學校里那樣的上下鋪的鐵床,我一個人從拆第一個螺絲到把床從一樓搬到二樓擰好最后一個螺絲用了兩個多小時。其中,我搬鐵床架和木板來來回回不下十次,畢竟力氣有限。在我來來回回這期間,有一個一起共事的女生坐在我必經的大廳里玩手機,貫穿全程。主管在看見我剛開始拆的時候說“我去寄個快遞回來幫你”,在我拆完搬東西上樓時,經過大班的教室,門半掩著,主管坐在里面玩手機。
后來我把房間里的東西收拾了一遍,把床擦干凈,地拖干凈,大家都來祝賀我了。
我本幻想著,通過這次一個月的工作也許還可以認識新朋友,但是經過“搬床”這件事之后,我一點這個心思也沒有了。維系好表面該有的和諧就好了,至于其他的,還是好好的放在心里吧。所以在工作中,真的不要期望有誰能幫你,我這還是工資互不相關,沒有升遷,要是在需要斗爭的工作中,小心翼翼不掉坑里吧。
第三,自己記好帳。
我們吃飯是大家一起煮的,菜也要自己每天去買。當時采取的是誰買的誰先出錢,最后結束了再一起算。我每次買菜都會把錢記在便簽里,然后截圖給主管報賬。有一個女生,是寫在本子上,然后口頭向主管報賬。最后那天晚上清賬的時候,帳不對了。每個人的都不對。算來算去算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算清,最大的爭議就是那個女生記得的帳和主管記的的她說的帳不一樣。我的帳很清楚,日期、菜種、價格都很清楚。后來算完錢后,我們每個人都還要再給主管錢,于是一致商量好發工資了給。發工資時已經在家兩三天了。我將余款從微信里轉賬給主管,并且說明是扣去我自己出的菜錢剩下的,主管說不對,我少給了他錢。還好我當時算完賬后還做了個我自己的統計,拍了照,發過去給他看,才算我沒有少給他錢。
所以對于帳這東西,自己一定要記好。特別是一群人合伙時,有一點證據就留一點,千萬別覺得錢少沒關系。
第四個是關于學生的。雖然只教了一個月,學生也不多,但感觸還是頗深。
四年級的那個班里一共有三個人。兩個男生一個女生。女生叫小思,男生一個叫小澤一個叫小俊。
主要想說說小澤。小澤的媽媽在開課前,來我們詢問的時候就重點提出要補語文。我是語文老師,所以是我接待的她。在交流過程中,小澤媽媽一直強調小澤很聰明,就是他們語文老師不好。說教學方法不對,錯了的題目就直接把答案寫在黑板上,也不解釋原因。當時我也很激動,說這樣教孩子肯定不行阿。然后兩個人越談越歡。后來教了小澤我才發現,不是小澤的語文老師不行,是小澤自身的問題。
小澤很調皮,小思很活潑,小俊較為文靜些。一天上課,上到一半,粉筆沒了,我就出去拿了下粉筆,一分鐘不到。回來發現現思哭了。我立馬問原因,她說小澤踢了她,的確腳都被踢的青了一塊。小澤立馬說是小思罵了他。(他說的罵就是說“你是豬、你是狗”這類的,但是其實他自己經常這樣罵小思和小俊,親耳所聽。)我就讓小澤道歉,是他先打的人,他不肯,沖出了教室。我怕出事,就去找他。找了一圈在滑滑梯的那個屋頂那里找到他,他不肯回去上課,一副要哭的樣子。主管說他出不了校區,沒有安全隱患,我就準備回去上課了。到教室里看見小思在寫紙條,寫的是“對不起,你回來上課吧”。我當時很震撼。說實話,根據我對她們的了解,這件事錯的確在小澤。后來我拿紙條給小澤看,看完他回來上課了。
我覺得這件事應該翻過去了,小孩子哪有不打鬧的。
第二天我上課的時候,一進教室小澤就背對著黑板,不聽課。小思干什么他都懟她,又把小思弄哭了。一開始我還顧著小澤,后面發現越顧著他他越放肆,我就不管他了,隨他怎么樣。他聽,我等著他;他不聽,我不會管他。
有時課后幾個老師在一起聊天時,說到小澤都是不喜歡的樣子。
前面提到過的,小澤媽媽說小澤的語文老師只公布答案不講原因。小澤是四年級,拼音、拼寫、詞語這些都還在學。在我上拼音課時,他們作業里錯了的,我都會放在課堂上講,但是拼音這些,除了讀就是寫。我把他錯了的更正過來寫在黑板上,告訴他他錯在哪里,他的答案和正確答案的區別和聯系在哪。我在講的時候他就一副“他的就是對的”的樣子,我叫他把正確答案寫在旁邊,他不肯寫。我再過幾分鐘再問他同樣的題目,他還是錯的,而其他兩個人已經能做對了。
我不知道是誰告訴小澤媽媽是小澤老師的問題,而小澤很聰明。很多時候,有問題的是學生自己的態度和爸爸媽媽的片面相信。很多小學家長都說“我孩子很聰明,是這個老師不行”,作為一個旁觀人來說,任何一個取得了教師資格證的老師來說教小學生是綽綽有余的,可能方法有一定的問題,但更大的問題在于學生自己和家長的灌輸。家長有沒有給孩子灌輸一種“我天生聰穎”的思想?這種思想會讓孩子眼高于天,認為自己即使不做作業也能學的好,上課不聽課也能做對題目,認為老師知道的我也知道,不服氣老師的管教,因為他天生聰穎。
還有一個一年級升二年級的女生叫小穎,小穎的媽媽非要給小穎報英語班,但其實小學三年級才開始學英語,一二年級還在學拼音。你想想拼音都尚且不能貫通,就要開始學英語是中什么情況?大概就是碰到“c”不知道是該讀拼音的"c"還是讀英語的"c",或者混讀。
三年級的也是從字母開始學,小穎也是從字母開始學,為了方便時間安排,所以三年級以下的都是一起上英語課。上著上著就有問題了,小穎媽媽時常打電話說她家孩子什么都學不到,英語字母都用拼音讀。
她本就是拼音都還不貫通時你非要讓她學英語,全部混在一起,自然就亂了。所以國家把英語放在三年級開始學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此我建議那些希望自己孩子可以早點學英語的不妨先讓教孩子讀,念著念著。就像我們學習拼音,我們也是先會說話了,再去學的拼音。孩子會發“好”的音了,那他看到“hao”時就知道這個是發“hao”的音,然后再教他"hao"這個音是把"h"和“ao”再加上第三聲的調值一起拼起來的。這樣比你告訴孩子“hao”就是"好"要好理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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