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男彼女的白兔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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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什么?我嘗試從表象來總結:彼此無條件給予的信任,相伴余生的羈絆,妄圖獨占對方的私心,相互取悅以及相互奢求的情欲,還有每當想起對方,腦袋就不理智的發熱。

那40歲的監護人和16歲的少女之間的愛情可能嗎?這是每一個看過『白兔玩偶』的讀者都萌發的疑問,大吉和凜是真愛嗎?

宇仁田由美回憶說,『白兔玩偶』故事的起源是責編的提議「單身男人和小女孩的故事」,然后宇仁田由美把這個家庭故事設定為一對屋檐下的三等親。

長相不討喜的30歲藍領男子河地大吉,參加外公葬禮的那天才知道,外公有個6歲大的私生女。那是個頭發蓬亂,只肯接近長相肖似外公的大吉的怕生小女孩。在親戚們推諉喧囂中,大吉躲不開角落里那雙單純的水湛湛的眼睛,「你要不要來我家住?」。就這樣大吉放棄了工作時間不穩定的銷售崗位,放棄了加班升值加薪,甚至自暴自棄的放棄了相親尋愛,因為每個路燈亮起的晚上,都有一個小女孩在等他回家,是的,他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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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的幼稚園和小學生活篇充滿溫暖童趣,新人老爸也搞怪百出,他悉心的一點點試探和小凜之間生活的溫度和距離。

小學報道時害怕和監護人不同姓的小孩子會受到同學的捉弄,大吉問小凜:「你要不要改姓河地?」小凜眨眼回答:「不!」因為鹿賀這個源自外公的姓氏,是凜心中唯一維系與大吉的羈絆,她害怕成為所有人眼中的陌生人。

大吉不能容忍凜的母親是個無情無義拋夫棄子的惡女,于是千辛萬苦找到外公藏起來的遺言,從記憶里找到那個在凜嬰兒時就守護在老屋的家政婦。再見面時,一臉雀斑的女漫畫家正子嬌嬌小小的站在大吉面前,「她看起來有一種大姐姐的感覺?!勾蠹粗跗鹦C照片淺笑的正子,心里想著。但是正子回答卻干澀的沒有一點溫度,「在我懷孕期間,就下定決心不把凜當做自己的女兒了……我沒辦法一邊照顧小孩一邊工作?!埂甘聦嵣蠎言衅陂g就很辛苦,對建議我生下來的宋一先生也覺得厭煩,常常遷怒他、對他亂發脾氣。每天不是工作就是睡覺,還不停發胖……」「但是很不可思議的,剛出生的凜是那樣的可愛、惹人疼惜。」大吉看著眼前因為熬夜而強打精神的女子,想說的話都噎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但是他決定總有一日會和凜商量再由兩人一起決定和母親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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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男人和女孩從外公家移植來了龍膽花和凜的伴生金桂樹,月起日升,小女孩像金桂樹一樣野蠻生長,蓬亂的頭發被梳理整潔,然后編出美麗的花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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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初戀了,她第一次為了男孩子羞澀,臉上紅彤彤的燙手,那是同一個幼稚園、同一小學和國中陪伴凜長大的熊孩子光輝,光輝也是單身家庭,他從小幻想美麗媽媽可以和大吉結婚,這樣自己就可以和凜一起生活,其實成年人也有這樣的幻想,但是光輝媽媽自卑的認為配不上大吉這樣的好男人,默然婉拒。大吉說不清楚自己的心事是不是真的愛上光輝媽媽,但是溫柔的被拒絕也沒有帶來傷害,他的心湖已如死水,但他知道余生并不獨活。

與此同時,渴望被關注的光輝遇到了大姐頭紅璃,兩個孤獨的心靈都沒有學會拒絕就同居在一起,紅璃的獨占欲很快化作惡語,無所不用其極的騷擾凜,那天起,凜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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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傷害的光輝回到凜的身邊,畢竟她是從小陪伴的親人、愛人。走出童年的凜卻在內心小屋里把光輝趕出了門,這時她才發現門里還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她已經不敢承擔再次失去的痛楚絕望,因為這個身影源自襁褓里搖籃旁,然后從6歲起一直在身邊呼吸,她已經離不開那一絲男人味。凜戀愛了。

「我要選擇護理職業,在本地上大學,因為我要照顧身邊人一直到老。」就業選擇課上,凜暗自決心,即使大吉有了新的愛情和婚姻,她只要默默的陪伴,永不背離。也許這樣的堅持就會橫亙在歲月中。但是凜的點滴變化都在光輝的眼睛里,他猜到了,凜愛著大吉。

光輝沒有莽撞的遷怒和揭秘,被大吉呵護長大的光輝也繼承了大吉的溫柔,和往常一樣,他還是那個有心事就和凜商量的男孩,這次他打算平靜的聽凜來訴說,他永遠支持凜的決定,因為「平靜的生活是建立在凜的忍耐之上,這點完全讓人高興不起來?!?/p>

凜羞而后痛,仿佛靛藍色的情緒握住心臟。「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心情混雜在一起,所以維持這樣就好,比方說就這樣一直、一直維持下去,就算變成了大人也不結婚,以女兒的身份自居,就算成了老太婆還是死賴在家里,這樣……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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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別扭了幾周的凜帶著希冀問大吉——

「我想永遠待在這里?!?/p>

「有作為父女的情分,可是對不起,不只如此。」

「我自己也不清楚界限會變成如何……可是兩者,都是很重要的心情!」

我腦中不由得跑馬燈似的回憶兩人的點點滴滴,初次相見小凜抱住大吉撕聲痛哭,入幼稚園的那個晚上兩個人泡在暖暖的浴缸里,大吉說不要喝洗澡水啦,小凜從水里浮起小下巴,滿臉捉狹吐出一口水。

愛情是什么?愛情沒有對錯,只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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