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碗燴面?!秉c完單,她坐在涼絲絲的餐館里,貪婪地說好涼快好涼快。
男人一言不發地笑著看著她?!倍加惺裁礇霾?,老板?來個涼拼!”男人說,“你想吃什么?”“都行!”姑娘并不挑剔。
在等上菜的時候,兩人各自拿出手機,對著屏幕專心的刷朋友圈聊天。
比姑娘臉都大的兩海碗面端上來。男人抽出一雙筷子遞給姑娘,并不多言。兩人心照不宣的埋頭吃面。男人哧溜哧溜吃的滿頭大汗,姑娘,細嚼慢咽地時不時地挑一根面條,夾一顆青菜。偶爾女人問問,最近工作忙不忙?“不算太忙。5點多就忙完啦!”男人答道,然后繼續端起碗來喝湯。姑娘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漫不經心的挑一個青菜在湯里涮下,眼瞼低垂,眉頭微皺,說不出的失望還是嘆息。
她總是吃幾根面就飽了,便開始對著手機傻笑。有時候是一個笑話,忍不住就噗嗤笑出了聲。有時候是和朋友的唇槍舌戰,看得出來無比投入。他不說話,看得出不是很高興。眉眼的笑越來越少。大段的沉默。彼此也熟悉了這樣的情形,心照不宣。
最后回去時兩人都是一句話不說。各自沉默著,好像大段的空白,氣氛不算尷尬,只是彼此好像有很多話沒有說出口。有點像沒有《愛情呼叫轉移》里的片段,一開始兩人每天就是相顧無言的吃飯,重復的動作,重復的飯菜,同一個電視劇。這樣的生活久了,不滿積怨逾深。終將有一天爆發。暴風雨前的烏云密布。
最后,他們都沒有說出口那句:我想和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