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尼泊爾(四)

之前在大佛塔準備擺拍張我打坐的圖。我剛坐下去盤了腿,給我拍照的山東姑娘說,能不能別弄得和東北娘們兒上炕似的。

大巴上的人們昏昏沉沉,失眠的我看到了一些他們沒有看到的窗外。好像不那么重要。我沒有拍照。

Devi告訴我,中國姑娘都好看,中國男的都不好看,可能一千個中國男的里面能有一個好看的。他們要么是胖了,要么是瘦了。

Devi告訴我秘密是很危險的。她沒有秘密。

尼泊爾人數錢翻書的時候都喜歡弄點口水濕潤手指,不分年齡。

第一次進學校的時候,還沒到班級,一群孩子就簇擁上來,拉著我走進教室。我不喜歡肢體接觸,不喜歡小孩,但是在那個時候,覺得被孩子們打動。也可以說是一種自我感動。但就是感動。

住家的小孩最大的五歲,最小的兩歲半,晚上各自捧個移動終端在Youtube上看無字幕英文動畫片。

尼泊爾生活節奏非常慢。我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起初覺得不得勁,后來覺得懶洋洋很舒服。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心倒是挺靜的了。

當地的很多小孩眼睛又大又明亮,睫毛很長很密,眼神干凈。雖然有時候那個眼神不是真的,但是讓人心甘情愿放下一切戒備。

學校里很多姑娘的發繩都是紅色的。

同行的朋友問過我,覺得尼泊爾和自己想象中最不一樣的是什么,我想了一會兒說,是人沒有想象中的淳樸。的確如此。店家宰客;當地男人搭訕華人女子。在泰米爾認識的店家Harry告訴我,三四年前,這里的人還不是這樣。在lakeside遇到過一個小孩問我是不是中國人,我說是,小孩掏了一張1塊人民幣問我能不能給換成盧比,我說可以,給了小孩20盧比。當時按當地匯率大概能換15盧比。小孩說不夠,還拉來一個大姐姐評理,然后偷偷和大姐姐說多要點。那個小孩十歲左右。還在路上遇到過同路的小孩,七八歲,和我走了一段,找我要錢買餅干吃,我給買了。第二天又遇到那個小孩,他帶了其他三個小孩,找我要餅干。我說沒有,接著就找我要錢。

滑翔傘和鷹同時在頭頂飛的時候,才發現,只有鷹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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