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彼岸花
(一)
我叫伽如。
在小城市里過著平靜蕭條的日子,和朋友們插科打諢,寫詩看文,混跡陌陌。
29歲依然單身。
在一個群里認識了舒君,他是個揣著墨香的詩人,攻讀了大批量的文學作品,從中國五四時期新詩的形成和發展,到成熟的外國詩歌,他了解的都很多。
我起初只是出于一種自然的敬佩和信任和他打交道,向他傾訴一些煩惱和不幸,他總是耐心的聽我訴說,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我愛上了他。
向他告白的那天晚上將近12點,我和媽媽剛剛吵完架,為的是我的個人問題。我又分手了,一個女人在戀愛時期如果難以做到保護自己的身體就要承擔虛無縹緲后的感情責任,而我顯然比這樣的后果更加痛苦的,因為我仿佛天生就自帶憂郁色調,孤僻,無法承受飛蛾撲火的罪責。可是我又是那么渴望靈魂的飛翔,冰與火的愛情和誰也無法阻擋的前方。可是無疑是我的肉體被荒唐的人給糟蹋了,讓自己墜入了悲傷的雨天,讓自己淪為了青春和愛情的乞丐。
我給舒君發那些信息的時候痛哭流涕,只想把內心最柔軟的孤獨發給他,這是含著人性中所有的依賴和誠意,以及異性神秘感的急劇吸引而產生的靈魂寄托,即使猜測得到明天只是海市蜃樓。
舒君陪我傷心了好久,只是言語之中沒有絲毫的異性情愫,這樣寂寞的夜里讓我忍不住涌出一陣一陣激蕩的感情,讓我對這個男孩浮想聯翩。
舒君當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依舊囑咐我照顧好自己,在臨近2點的時候,我慢慢的睡著了。打下的最后一句話是:我能愛上你嗎?
次日早上起來,發現舒君并沒有回答我,只是說了一句晚安。
(二)
臨近9月,還是熱的窒息。
我想爸爸,他就像舊了的春夏之葉,在我的心里長出秋天的疼痛。
自從20年前他和媽媽離婚,選擇了那個叫張非然的女人,我的心就垮了,我在小心翼翼中還是驚慌失措的失去了原本勇敢自信的媽媽,我到現在都認為媽媽是愛著爸爸的,因為如果一個女人不在乎一個男人,怎么會把情感置于空白,把一生投入恨 的深海。
爸爸媽媽分手的時候,張非然沉默安穩的樣子很能折服像爸爸這種類型的男人的心,爸爸給了她房子和承諾,就在和媽媽和我說再見的時候,媽媽不肯原諒這個占用她10年青春的男人,不肯相信她還愛著的男人就這么放棄了相濡以沫的一生相伴。
爸爸告訴我他要永遠走了。
起身的那一瞬,媽媽突然撿起樹枝開始打我,用盡了全身力氣,我哭的沒了力氣,張非然哭著跑開,爸爸追上去的樣子,像極了冷酷的雙面人,而這個傍晚,媽媽異常憔悴。
?
? 爸爸隨張非然去沿海城市的第5年,媽媽的老同學夏同叔叔離異了,精神壓抑,媽媽為了幫助他走出經濟困境,幾乎賣了房子,經過奮斗,夏同叔叔的生意起死回生,而這時叔叔向媽媽求婚了。
? 而媽媽卻躲了起來,她無意間聽到爸爸有了一個兒子,工廠越開越好,房車皆有,走向了富裕。又開心又難過,但是又沒說什么。
在媽媽和夏同叔叔結婚的前一個月,媽媽帶我去了爸爸那兒一趟,爸爸還是那么英俊奪目,只是眼中多了一種中年人的隱忍,多年不見,他輕輕地撫摸我的頭,暮色下的斜陽照著我們,媽媽抱著我,眼睛看著爸爸,落下淚來,仿佛要說些什么,正在這時,爸爸接到張非然的電話,他們的兒子今今發燒住院了,爸爸還沒說什么,媽媽就把我拉到了一邊,走的時候說走就走,這天晚上很冷,媽媽在火車上抱著我哭啊,哭的似乎是個淚人,這世上憂傷的女人啊,大概就是這樣,愿意拿出一生的隱忍對待一個男人,愿意一直恪守誓言,不管值不值得,守著靈魂的孤獨,守著痛,心中僅存的那一點點念想,又有誰憐憫?
媽媽和夏同叔叔結婚以后,我變得很叛逆,總是戀愛逃課,混跡網吧,初中畢業只考上個技校。
我變得沒有女性朋友了,有一段時間我和一個男孩子戀愛,他叫葉風。
葉風比我大5歲,他在社會上工作了,他的爸爸是個包工頭,在外地有很大的產業,他有3個姐姐,都考上了大學,他的母親因為他學歷低,在社會上更難以立足,倒是很希望我和他發展下去,于是對我很好。
葉風唯一的愛好是結交朋友,社會上的頭頭腦腦認識不少。
他是在一場酒會上認識阿甘的。阿甘比他大,很痞氣,喜歡招惹女孩子。阿甘的爸爸是某機關領導,對阿甘從小都很重視文化培養,但是阿甘大學并沒有好好上,而是迷上了網絡游戲,大學熬到畢業,由爸爸幫助 在政府的一個職位上過起了朝九晚五的日子
他的媽媽是中學教師,由于家庭背景優勢,他總是成為吸引女大學生的頭號殺手,但他跟任何人的戀情都不會太久,他振振有詞的說這是男人的人性。
? ? 他們單位的白小雙追他,他卻和另一個女孩何佳佳糾纏在一起,白小雙的哥哥于是就告戒阿甘要明白事理,他們的父母是同事和朋友,要他想想清楚。阿甘架不住這種規勸,終于選擇了白小雙。
? ? 在一段時間的甜蜜后,正在阿甘準備定日子結婚的那天,阿甘的爸爸卻被抓起來了,判刑7年,原因是濫用職權貪污公款,阿甘的媽媽也突發心臟病住進醫院,阿甘的苦日子來了,他的工作被取消,白小雙的家庭也永遠對他關上了門。
? ? 阿甘在特別長的一段時間郁郁寡歡,借酒消愁,我們總是勸他想開些,榮華富貴容易走,跟名望沾邊的女人不能要,你是一個男人,
? ? 振作起來,做點自己的事吧。
? ? 阿甘學會了照顧母親,習慣了洗衣做飯,穿的樸素,人也謹慎小心了。
? ? 有一天在街上遇見人群中的何佳佳,她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想到自己以前對不起她,阿甘準備走。何佳佳卻叫住了阿甘,問他最近在干什么?阿甘就照直說在家賦閑,何佳佳說你這家伙是不是傻,以你的情況不知道自己考公務員呀,你211大學畢業,高中底子足的可以說那些個渣渣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 ? 阿甘回到家里開始忙起來了,他鉆研起了課程,像高中時期一樣珍惜。
? ? 但是第一次阿甘并沒有考上,因此阿甘再一次陷入苦惱中。
? ? 然而在這一段時間,阿甘頻繁的和何佳佳聯系起來,已經就職的何佳佳并沒有輕視他,而是加以指導,一心扶持著他。
? ? 兩個人的感情也急速升溫,也爭取到了家人的同意。阿甘媽媽很喜歡這個改變她兒子的女孩,自從阿甘父親出事后,這是她頭一件感到高興的事。
? ? 就在阿甘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卻出了一件改變大家命運的事。
? ? 那天何佳佳出差,單位事情多路途又比較遠,同事勸她晚上不要回去了,可這對于熱戀中的何佳佳根本是無法辦到的事,阿甘24歲的生日在習俗上也是重要的一個生日,會開到7點多才散,郊區的公交車很難搭,何佳佳等半天才等到一輛舊的士,司機灰頭土臉仿佛心事重重,一路上車壞了好幾次,司機沒精打采的說山路坎坷,不好走,就這樣磕磕絆絆走的很慢,就要上高速時司機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就把車調回去了,何佳佳感到非常生氣,立刻吵起來,司機說幾分鐘就回來,有一點事。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司機剛一打開門,就有一群人走來,氣勢洶洶,蠻不講理的樣子,何佳佳聽了半天,原來是司機欠了他們錢,他們的意思是要這次還不還,就照死了打。司機說這是法治國家,你們憑什么打人?我這次沒錢,下次還。那群人異口同聲的說你就是欠打。看看我們厲害還是法厲害?何佳佳看到情況不妙,只有報警。那群人非常敏銳,馬上就發現了。他們扔了何佳佳的手機還不作罷,在其中一個人的挑撥下,幾個男人將何佳佳拖到車里,要強奸她,何佳佳看著一群陰沉沉的人,感到恐怖,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突然被卷入這場糾紛,想不到自己平白無故的搭個車就身陷牢籠,那些暴徒一個接著一個在她的身體里游走,她卻像個尸體絲毫不能動,她覺得就在這一刻,她的心已經死了,時光開始破碎,所有美好的愿望就此結束,她想起阿甘心就開始往下沉,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培養的感情,那每一個瞬間都有的心動,她早已無法忘懷,還有相伴一生的誓言,此時卻讓人感到絕望。她掙扎著最后一絲力氣想要反抗,然而卻沒有用,她在一種歇斯底里的疼痛里失去知覺。這群暴徒在得到肉體的滿足后,警告司機不要說出去,然后就揚長而去。
? ? 司機既擔心自己以后的處境,也對這姑娘感到很內疚。他把何佳佳送到醫院,一直等待有人來接她,最后終于等來了。
? ? 我們在醫院看到阿甘心碎的樣子,看到他哭的像個孩子,然后又看到他的仇恨,看到他握著何佳佳的手,淚水滴在何佳佳的手上 ,這時的何佳佳在睡夢中痛苦的囈語更明白她對他刻到骨子的愛,她說,我要回家,我老公今天過生日,還在家里等著我呢。
? ? 看到醫生的檢查結果,阿甘的媽媽立即昏厥過去,何佳佳因為損傷過重將終生不孕,并且因驚嚇過度而患上了精神疾病。
? ? 葉風托起司機就打,我怎么也勸不住,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