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林的山磨光了黛娥橫秋,假似一筆畫沒了容顏,忍心放逐。曉晴、初霽、天行、雨后,恣在窗前,何止一片片,一滴滴,縱還商羽之音,也切不完時來時往,用情之事,駐停在悄然間,忽忽刮為煙灰,三生之論,度數(shù)不常有,停止起始,一個人結(jié)伴,沒入阡陌。
晌午時時,斷一上一下,稍顯慵懶,人也慵懶,風(fēng)帶著睡意而來,叩開門扉,度引飄飛進另一個世界,自在清閑,渾然由知覺擺布,不操費半點心思。何得何能其樂,抬頭望不盡遮掩的白蒙蒙,猶有迷魂,感念之時,還不忘自問身在哪處,可下一時,竟沒了緣由,無從過問。加以十日,或許還可以修煉出腦中千界萬物,曰子曰上帝,全盤皆可納去,為芥子,為須彌。
一時間,時不待我,頓刻不停地鼓噪起來,留憾一聲嘆息倒顯得若有所得。緊一刻,留存在下一刻,多了一刻的準(zhǔn)備。時時跟進還能怨什么。季節(jié)的年輪里凹凸不定,周遭打拓下不屈的掙扎。恢復(fù)開視野,聲音率先涌入進來,不過有的東西沒法聽見,縱然能眼見穿花蛺蝶,有的東西也沒法看見,縱然能浮萍一漂流的觸動罔逆,有的東西也沒法感同存在。
回歸帶鈴,昭告誰聽?本不就寡親,但分了孤家半邊,條條蕭索路,雪雨霏霏而下,走來的路不清不楚,前面也無從窺見,唯恐此次沒處擱置,留下一紙,算作停始時候的遣消,雖帶不走什么,過過也好,下一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為一敘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