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沛花仙子
我結婚了。
新婚之夜,我躲著不愿意進婚房,給親友敬酒,杯杯見底,喝得昏天黑地。
等著鬧洞房的人們,急了,一個勁催我進新房。有人以為我害羞,打趣道:“男子漢還害羞啊!喝酒壯膽呢?別喝了,快進新房,新娘子都等急了!”硬把我推進新房。
肖莉靜靜地坐在床邊,含羞地低著頭。合體的紅色套裙透著喜慶,襯托得臉色緋紅,頭發高高盤起,露出雪白的脖頸,項上、耳朵上的首飾,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
醉眼朦朧中,仿佛是小麗坐在那里。
我踉踉蹌蹌撲到床邊,抱住肖莉,嘴里一個勁叫著“小麗,小麗”。
然后,滾倒在床,徹底醉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睜眼一看,天已大亮。我和衣躺在床上。屋里靜靜的,只有我一個人。
我頭疼的厲害。起身下床,到廚房找水喝。
肖莉正在廚房里忙碌。房間里彌漫著米粥的香氣,間或有碗碟輕脆的響聲傳來。
我的心,不由得有些許感動。
我結婚了,這就是我的妻子。
我的婚姻生活就這么開始了。
想著小麗,我的心波瀾起伏。在心里默念:對不起小麗,我結婚了。我不能再等你了。祝你一切安好。
肖莉聽見動靜,轉過身來。看著發愣的我,說:“起來啦,給,喝杯溫水,洗洗吃飯吧。”
說著遞給我一杯溫水。轉身去盛粥。
我接過水杯。邊喝邊偷偷觀察肖莉。昨晚我喝多了,她也沒有表現出不悅來。
既然娶了人家,就好好待人家,安心過日子吧。我在心里對自己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日子不咸不淡的一天天溜走了。
第二年,女兒出生了。
女兒的到來,給我們平淡無奇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
現在回想,那幾年,是我和肖莉二十多年婚姻生活中,最平靜的幾年。那幾年,我們雖不是情深意濃,倒也相敬如賓,相安無事。
說實話,我一刻都沒有忘記過小麗。每次和肖莉在一起,都把她想象成小麗。否則,沒法過夫妻生活。
不知從何時開始,肖莉知道了我和小麗的事。知道了我每次和她在一起時,呼喚著的是“小麗”,而不是“肖莉”。
肖莉的反應可想而知。
我一動她,她就反唇相譏:“我是肖莉,不是小麗,我不是她的替身,你那么想小麗,去睡她啊。”
我頓覺索然無味,什么興致都沒了。
諸如此類的話,變著花樣從肖莉的嘴里蹦出來。不分時間場合,一不高興,張口就來。好像越惡毒她感覺越解恨,我越難受她感覺越舒服。
后來,我們分床而睡。
久而久之,我和肖莉徹底沒有了夫妻生活。
結婚幾年后,我辭職下海經商。幾經周折,總算小有所成。我平時出手闊綽,交友廣泛,屁股后面常常跟著一幫男男女女的所謂朋友。
我換衣服一樣頻繁換著女人。有時候同時和幾個女人交往。但對誰都沒有真情,玩玩而已。偶爾,讓充當個公關、花瓶什么的。這些女人,有奶便是娘,只要有利可圖,讓干什么都可以,隨意驅使。
我一直在默默關注著小麗。我們雖很少單獨聯系,但我常去她父母家轉轉,幫幫忙,所以幾乎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小麗過得并不如意。王勇時常家暴。大人們怎么勸阻,始終狗改不了吃屎。后來,又染上了拈花惹草的毛病。
小麗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知道王勇外面有人的那一天,她的世界天塌地陷。她和王勇吵、鬧,揚言要離婚。王勇苦苦哀求,發誓賭咒要收心好好過日子,再也不動手打她。
為了孩子,小麗再次選擇了妥協。
然而,好景不長,王勇故態復萌。
(待續)
無戒21天堅持寫作訓練營第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