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1416 (第三章: 熟悉)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的交流,從哪個快樂而又一如既往的孤單的周末過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不知道發生了比較奇妙的變化。炫子會經常跟我討論一些文學的東西,菲菲總會在有空的時候邀請我一起 玩游戲,Jess因為要準備生日的東西,所以也會找我幫忙,只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幫。這種突然多來的交流,讓我有點不適應。

按照上周Jess說的,生日那天是周六晚上,節目下去唱K吃自助餐,然后就在那里過生日。Jess不想炫子什么都是自己安排好的,她工作總是很忙,所以她為找哪里吃飯總是會發愁,所以才會找我聊聊。

八月的第二個周末,晚上我回來的路上竟然下氣了大雨,興許是為了給這個燥熱的八月降暑吧。我回到的時候大概是八點左右,屋子沒有開燈,沒有空調,我想她們都沒回來吧,畢竟雨一直下著。我開門,準備開燈,卻聽見炫子輕聲的說著。

“徐方涵,能不能不要開燈”

“我呆了一下,但是我瞬間被她這種喜歡所吸引”

我很向往,也很希望這樣子的,如果這樣子不被寂寞吞噬,那么這是一種多么有詩意的感覺。外面瓢潑大雨持續了一個小時,玻璃窗上是雨霧籠罩著,卻又在不斷的的流動著。雨敲到的窗子,仿佛是自然的音樂在這個都市里小聲的唱著。不夠亮的燈光從窗子透進來。我沒有開燈,只是慢慢的走近客廳,坐下來跟她一起看著窗外。

好久,屋子只有兩個人的心跳和呼吸聲,外面的雨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你也喜歡下雨?”炫子還是打破了這時刻的安靜。

“我喜歡下雨是的安靜”我說著

“就像今晚,我從外面回來,屋子沒有燈光,沒有人打擾,我突然好享受這種感覺”

“像詩一樣的感覺”

“像畫一樣的美妙”

“好想”

“什么”

“找一個人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淋一次瓢潑的大雨”

炫子沒有說話了,我也就想一下而已。

“我跟你現在去菲菲學校上走怎么樣”炫子說著

“你認真的嗎”

“我想跟你一起去瘋狂一次”

“可是你…..”

“我已經過了那個時期”

我們拿起雨傘就出發了,沒有帶手機,沒有帶錢包,就拿著一把傘出發,大概20分鐘,我們來到了菲菲的學校,接近9點的校園,按理應該是熱鬧的,只是雨太大了,總那些人困在屋子里。我們撐傘走到運動場,然后炫子先把傘仍在空曠無人的球場上,仍這場持續瓢潑的夏雨猛烈的敲打著身體和臉龐。

我幫她收拾好傘,我也合上了傘,然后跟著她在瓢潑的大雨中走著,一圈一圈的走,仍雨瓢潑的淋著。誰能這么傻的的在這個時候這個時刻陪著你淋雨了。

“徐方涵,你看過《平凡的世界》對嗎?你最喜歡誰”

“曾經最喜歡少平,后來比較喜歡少安”

“我覺得少平跟曉霞好可惜,為什么要死呢”

“跟你相反的想法,我覺得曉霞的死是愛情最好的結局”

“你這么殘忍,為什么死是最好的結局呢?你不為他們惋惜嗎”

“惋惜,但中國那時候的社會,曉霞跟少平的家庭、地位、學力都相差那么大,即使曉霞很愿意,她父母根本不會同意?”

“但是他們相愛著,而且少平是那么堅強勇敢,肯定可以走到一起呀”

“潤葉和少安也是相愛著,可能少安自卑而不爭取,少平的性格不會;曉霞也不會像潤葉那樣因為政治問題而犧牲;但是他們的差距使少平不得不奮力爭取,這得跟曉霞的父母展開多大的斗爭,或許路遙通知不想看到少安和潤葉的那種斗爭再發生吧。所以才會這么安排,至此,愛情是完美的“

“但始終算是悲劇不是嗎”

“恩,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婚姻是三個家庭的事情,你看潤葉結婚后,潤葉的父母、向前的父母、他們兩個人的家都成什么了”

“我覺得少安和潤葉就是不敢斗爭”

“我覺得潤葉是最強的斗爭著,但是又是那么無力的面對整個社會,你看她跟父母、向前父母還有他二爸他們的斗爭,還有就是對向前的拒接,就算結婚了也不肯同房,這是痛苦的,這難道不是斗爭嗎?”

玄子沒有反駁下去,雨漸漸的變小,淋濕了的心就像是雨后的夏天,清爽而輸出。

“或許路遙同志,就是不想讓世俗破壞這段感情;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美就在于他們相愛卻沒有在一起”

說完我也是安靜的跟她走著,等雨慢慢的停止滂沱,許久炫子跟我說。

“徐方涵,謝謝你”

淋濕了的男生也許沒有什么,可是對于炫子來說就顯得耀眼,雖然小巧玲瓏的炫子不會特別突出,但是仍然足夠讓你一個普通的人不敢多看一眼。穿著短牛子褲和T恤的菲菲,在這個時刻顯得如此美妙,讓人特別想呵護著。

“炫子,這么看過去,你真的好耀眼”我笑著說

炫子才反應過來,紅著臉叫我給傘給她。她撐著傘,把傘壓的很低很低,生怕別人看到她的上半身和臉。我干脆把兩把傘給她,對我,全身濕透了撐傘已經沒有意義了。

回到的時候炫子先去洗澡,菲菲因為雨太大已經住學校了,Jess仍然沒回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我換了衣服,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對于周末我總是有些難過的,奇怪的是淋雨回來后我沒有一絲的疲憊和不安。內心是安靜的,就像炫子剛回來那么安靜。

炫子洗好澡就睡覺去了,我只是在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她發條說說。

“瘋狂的機會真的不多,感謝那個今晚帶我瘋狂的人!PS:即使是悲劇,假如我是曉霞,我仍不后悔”

我睡醒的第二天,艷陽高照,我以為已經是十點的光景,但是起床后才發現只有八點,沒有再去睡覺,奇怪的就是今天沒有看到往常一樣看書的炫子,我就拿著電腦到客廳想去玩游戲,因為按照之前的約定,今天是Jess的生日,在中下午我們就會出發去慶祝。

九點多的時候,菲菲從房間里出來,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的,Jess據說又是5點多才回來的,然后又去睡覺了。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客廳玩游戲。

“一大早的就你玩游戲,有沒有空,幫我一個忙”菲菲說

“沒空,我要玩游戲,你自己玩的時候天打都不動”

“可是炫子已經一大早跟她媽媽出去了,Jess又睡覺,我不叫你去,我找誰去”

“去干嗎,我要玩游戲”

“屯糧食,下午要出去了,我就沒機會屯糧食了”

“又準備過冬呀,不去”

“跟我去,我告訴你一個關于你的秘密”

“我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的,不去,你別煩我玩游戲”

菲菲說著怎么都過來干擾我玩游戲,搶我的鼠標,給我按閃現,什么技能都亂按。就是讓你沒法玩,我想著對一個女孩子,而且是個美女生氣又不太好。

“你真是夠了,菲菲,你總得讓我玩完這一局吧”

“我來幫你玩,快一點”

她搶了我的鼠標和位置,自己就玩起來,速度是明顯的加快的。本來要20分鐘結束的,她硬是提前10分鐘給我結束。然后拿著購物袋跟她一起去超市屯糧食。

“你說告訴我什么秘密”我邊走邊說著

“關于炫子跟你的秘密,你想知道不”菲菲奸詐的笑著說

“不想,秘密好難受的”

“我偏要說,讓你以后背負這個秘密,炫子喜歡你”

我愣了一下,然后我就反應過來了,她肯定是開玩笑。據我所知,炫子是個富二代,做事那么犀利成熟,根本不適合我的,反而覺得Jess雖然沒有規律,但是還比較可以。

“你這玩笑我喜歡,那么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的直覺告訴我,炫子喜歡你”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喜歡你”

“少來,不信你就等著瞧”

我沒有爭吵她,反正就上次跟她玩游戲之后我總覺得她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生,并不是看起來那么可愛。她經常黑我,而且玩游戲,說了不說我菜的,就算贏了她也說我菜,我就懶的理她。她買了很多干糧,水果,牛奶什么的,反正這次由我幫她提回去,她就好像不用錢的屯東西。我知道她直播的時候就是一個宅女,那也不去,吃飯也叫外賣的那種。

超市回來,我們三個就叫外賣,等著吃過后稍作休息就出發去慶祝。炫子還沒回來,不過她說一定可以回來的。我吃完就去睡覺了,直到炫子來叫我出發。

我一直不喜歡去唱K,幸好的是有自助餐,我可以一直吃著,而且我想大家或許都是那么的不熱鬧的。到了之后,菲菲買好了蛋糕在點好蠟燭,放著生日歌給Jess慶祝。然后我就去自助拿東西吃,說好了Jess可以不去拿,我們輪流去拿東西。

我知道炫子很喜歡周杰倫的歌,然后菲菲比較偏愛一些新的,像薛之謙的,Jess比較喜歡汪峰。而我似乎都不感冒,因為我喜歡的人都是不出名的人,一些民謠和不是那么火的藝人。首先聽到的是Jess 唱的《北京北京》我總感覺她唱不出那種熱愛的感覺。

菲菲唱的是薛之謙的《演員》,不知道為什么我特別喜歡“順著別人的謊言被動就不顯得可憐”。對我來說這不是陌生的,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菲菲唱歌。炫子的第一首是周杰倫的《晴天》,最喜歡的就是第一句“故事里的小黃花,從記憶就開始飄著”。

然后他們要我唱歌,我說我不會唱歌,但是被逼著要唱一首。我就唱了《藍蓮花》主要是夠簡單,本來想唱《那一年》但是有點難,而且我也不想勾起那段故事。

“徐方涵,我要跟你唱許巍的歌”Jess說著

“我只會這么一首”

“我們不相信, 我要跟你唱丑八怪”菲菲接著

“我不會薛之謙的歌”

“我要跟你唱七里香”炫子說

“我只會東風破”

“你好討厭,不會唱念都要跟著念”Jess說著

“我沒吃飽,我想吃東西”

“徐方涵是丑八怪”菲菲說

“沒錯,我是丑八怪”

一般面對這種激將法,我直接承認的,這是條件反射。我終于沒有再唱了,其實當Jess唱著許巍的《那一年》和《方向》我突然覺得Jess是很有故事的人,我覺得興許是因為她的快樂,我被這種忘我而陶醉的感覺所陶醉,從她的歌聲里我發現有那么一點好感悄然而起。

菲菲跟Jess有合唱過,她們三個有合唱過,只是我就是不肯唱歌,菲菲在歌聲中看到的是清新,炫子的歌聲中我仿佛看到是曾經的我,因為其實我很喜歡周杰倫的,只是我在這種環境我不敢唱歌罷了。

從唱K的地方出來就是晚上的七點了,我們回來了,其實我們都不想回來,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一起要去干嘛。菲菲和Jess說去走走,炫子說有事,我就自己回來了。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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