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已經記不得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究竟是何時何地出現的,所以我能想到多少,就把它記下來吧。
(一)
從沈陽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困得快昏過去了,我坐在顛簸的車上,外面是不知邊界的漫漫山路,我犯惡心得要命,我給你發消息,你在排練還回我。那天我總算在晚上十點之前回到了家,急忙洗漱好躺在床上,我給你發消息,你隔了一會兒回我,說你終于結束排練回來了,我歡欣著發了晚安,又忽然想起你手機上對面親昵的那個不知何人。
我說,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吧。
杳無音訊,困意侵染了我的意識,沉沉地睡去。
越是疲勞大腦卻不曾停歇,在夢里,我過了好幾片瓦的人間,只是每個世界里的你都同我一樣開心地回了我很多消息。我起了床,眼睛還迷茫著,手卻抓起了手機。
你只是說“睡吧晚安”
(二)
有一天我突發奇想,用電腦導出了我們以前的聊天記錄在我手機看,看到了許多你乖巧的表情,溫柔的語氣,膩歪的字里行間。有那一瞬間我懷疑我記憶缺失了。晚上問媽媽的時候,媽媽說是啊,當時備考的時候他天天找你說話,我都感覺他不太對勁兒。
然而鮮明如溝壑的對比就擺在面前,如今的你,無論我說了多少話,一律回幾個字甚至不回。
失望之余又覺著不甘,當初苦海乘舟時,你偏要跟隨著想要共渡,而如今我后知后覺時你卻轉頭遠遠地毫無留戀地走掉了。
為什么呢?我想不太明白,或許答案也沒那么重要,但總像橫在我心頭的一塊枯梁木,很快就要倒下來砸在我身上。
人不怕沒有獲得過,而是怕曾經近在咫尺的卻不知其價值。倘若沒見過陽光,我不會急切地期盼些什么。
(三)
很久很久我都沒有這么長時間食不下咽了,只需要稍微克制一下就能完全壓制得住的食欲,上一次還是19年被背叛時的崩潰,再早就是那個人。我被關在看所時我沒有這么食不下咽,雖然也吃不下去什么,但是是被迫少食,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
那天在你身邊時,我沒覺得有多眷戀,怎么懟你都懟不醒時,更是氣到無語,我太想做一個灑脫冷靜又理性的人,但我只要跟感情沾了半點邊,就永遠當不了冷漠無情的人。
實際上,過去的事就不要糾結了,當初錯過的,如今再努力也回不到當初一模一樣的境地了。緬懷過去,我更想親手博一個未來。
我總把這些本是無謂的事那么當真,總愿意分辯得清清楚楚才算個結果,但事實上那又能怎么樣呢。
我只是貪戀那短暫的永恒。
栗子 懷舊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