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Empress Orchid》

作者: Anchee Min

翻譯: 半耳月亮

沒有任何嫉妒的跡象， 我觀察道。她的聲音非常平靜。

“這是上好的當歸，”鈕鈷祿解釋道，她拿起一個干干的根。“這是從懸崖頂端靠近云的地方摘下來的。它接受了最新鮮的空氣和雨水。每一個都有三十年或者以上。”她坐下里，接過安德海遞過來的茶。

“從我上次見你以后，你似乎又長高了一點。”她微笑地看著安德海。“我也有禮物給你。”她又招了招手，于是她的太監拿過來一個小的藍色絲綢的盒子。

在接過那個盒子之前，安德海跪在地上磕頭。鈕鈷祿用鼓勵的眼光示意他打開。在里面的是一袋銀子。我很確定安德海之前從來沒有收到過這么多的銀兩。他舉著盒子，雙膝向鈕鈷祿的方向移動。“安德海不值得您如此厚愛，皇后娘娘！”

“好好的用它吧。”鈕鈷祿微笑。

我等著她說我們共同擁有的丈夫。我等著她說出她的沮喪。我甚至迫切的渴望她說些什么傷害我的話。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生。她平靜的坐著品茶。

我在想究竟是什么讓她這么冷靜。如果我是她，我會覺得很難。我會怨恨我的情敵并且希望我在她的位置上。這是她的前戲嗎？或者是她早已經布置好了陷阱來讓我萬劫不復，但是現在只是迷惑我？

她的安靜對我造成了一定的干擾。最終我無法忍受它。我開始懺悔。我說咸豐皇帝和我度過了許多的夜晚。我請求鈕鈷祿的原諒，且我擔心我的聲音缺乏真誠。

“你并沒有做錯什么，”她公平地說。

我感到非常疑惑，于是繼續說。“但是奴婢的確做錯了。奴婢沒有過問您的建議。”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我不習慣用假的情緒。“奴婢...奴婢很害怕。奴婢不確定該如何跟您說。奴婢對宮廷禮儀并不熟悉。奴婢應該征求您的同意。奴婢準備好了接受您的責罰。”我的嘴巴突然很干，于是我喝了口茶。

“葉赫那拉氏。”鈕鈷祿放下她的杯子，用她的手帕輕輕地擦了擦她的嘴角。“你擔心是多余的。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讓咸豐皇帝回來。”她站起身來把我的手握住。“我來是為了兩件事。首先，當然是來恭喜你的。”

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我的頭腦里說：鈕鈷祿，你不可能是來感謝我把咸豐帶走的。我不相信你。

就好像讀懂了我的想法，鈕鈷祿點頭。“我為你，也為我感到很高興。”

根據禮儀，我謝了恩。但是我的表情背叛了我。我很擔心它表達出‘我不相信你’，那種表情她也許能夠察覺，但是她卻并沒有回應。

“你看，我的妹妹，”鈕鈷祿的聲音讓人感覺很舒服，“我在皇后的位置上，我的關注比你想象的更廣。在我進到這紫禁城里之前我就被教導，我不僅是和皇上成親，而且也是和整個皇家社會成親。整個朝代的興旺是我唯一的關注。看著我的丈夫履行他的義務是我的職責。且其中一個職責就是有許多的皇子。”她暫停了一下，然后用她的眼睛表達出她的意思，‘葉赫那拉氏，你現在能明白我為什么來感謝你了嗎？’

我向她鞠躬。我相信她的職責遠勝過于她的疼痛。我應該給予她一些理解的話語。

就好像知道我要說什么似的，她舉起了她的右手。“我來告訴你的第二件事是云貴人生了。”

“真的嗎？太...太好了！”

“是個女孩。”鈕鈷祿嘆息。“整個宮廷都很沮喪，尤其是皇額娘。我為云貴人感到遺憾，也對自己感到自責。我沒有那個運氣為皇上生下一兒半女。”水汽在她的眼眶中醞釀，她拿出自己的手帕開始擦眼淚。

“您會有機會的。”我安慰她，握住她的手。“畢竟，皇上才成親一年。”

“這并不意味著他在他的少年時期沒有女人。在咸豐的年紀，22歲，道光皇帝已經有了27個孩子。讓我關注的是”——她四周看了看然后讓太監們走遠——“是皇上已經陽痿了。這不僅是我個人的經歷，還有麗貴人，玫常在以及惠常在。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你能告訴我嗎？”她非常熱切的看著我。我感到如果我滿足不了她的好奇心她是不會停止的。

我不想分享發生過了什么，所以我點頭來確定皇上的情況。

鈕鈷祿放松了很多。“如果皇上沒有兒子，那會是我的責任和不幸。我不能想象皇位會傳給其他的支派。這會是我們兩個的災難。”她放下我的手站起來。“我想讓你為皇上生下一個繼承人，葉赫那拉氏。”

我覺得我并不能相信她的話。一方面來說，她想成為她希望的那樣——一個在歷史上有德行的皇后。另一方面，她沒有掩藏住她的高興當她發現咸豐皇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陽痿。如果我告訴了實情會發生什么？

在鈕鈷祿過來后的那個晚上，我做了一夜的噩夢。早晨安德海把我叫醒，告訴我一個壞消息。“雪球，我的小主——您的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