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降下來的九月午后,狂風席卷起異地枯落了樹葉,呼呼作響迎著一群名叫大一新生的人。
事已至此,我也無法再死皮賴臉地不愿承認,自己就這么被一年一年到來的九月,推到了學姐又學姐的風口浪尖上,哦不,是無人問津的洪流里頭。
不必言說年級年紀,他們拖著鋪蓋行李即便是一身疲憊,而你一眼就望到了深居于他們眼中的,有一種叫做期待的東西,那眼神叫人著迷,而這時你恨不得不從他們面前走過,不聽到那些有禮貌的孩子甜甜地喊一聲:“學姐”。
真是萬千感慨一同涌來啊,一回過頭,記憶不必翻找就顯露出自己那時的樣子,青澀稚嫩,那時什么都不懂居然也是一種令人艷羨的資本呢,至少證明,你還有無限可能。
然而至今。
過去了一半的大學對你冷眼相看,你把日子過成你并不想要的樣子與別人并沒有任何相關,這一切發生地迅速,一轉眼就是了。
所有不愿意對別人言說的情緒常常在深夜里翻涌而來,都是心里不愿提及的羞愧啊,別人不知道,別人也不應該知道。人總該有些只能夠讓自己心領神會孤獨承受的東西,放在無人窺探的角落里,念及這些,心里總免不了一陣神傷。
記得那日有位兄弟以四字回絕某位老大的留他任職之意:志不在此。
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你知道你志在何方,我也知道。可長路漫漫啊,如著無法平息的心一般,長恨悠悠不可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