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病,我有個后遺癥,就是時不時失眠,這一周已經連續失眠到四天左右,凌晨三點多才艱難入睡,剛開始我還覺得無所謂,想著說人定勝天,一定會恢復原有的睡眠質量,很可惜,不能。
凌晨三點那時候我會非常暴躁,因為舍友會說夢話打呼嚕磨牙,有時候是磨牙卡卡卡的突然說了幾句貴州土話,淺度睡眠的我會時不時被吵醒,可是起來又不能搖醒他說“行了行了,知道你牛逼”這樣,只能繼續陷入不能睡著的焦躁,于是購買了褪黑素,指望著能發生奇跡,大腦能夠發出指令讓我已經疲憊的身軀陷入夢鄉,沒什么效果。
今天突然意識到不能繼續再以這樣的睡眠質量去生活,就算是我心態再怎么良好,已經徹底坍塌的生物鐘已經來不及我細火慢燉重新培養,我打通了醫生的電話。
我開了一個禮拜劑量的右佐匹克隆,第三代鎮靜藥物,通過作用腦部神經讓自己睡著,聽起來是很玄學,其實不過是由藥物來發布指令讓自己睡著而已。
當然很多人也會失眠,但他們是不會當回事,一說到求醫服用安眠藥,最先的不是去查藥物的作用機理,而是心驚膽戰的看著一卷又臭又長的副作用,先把自己嚇個半死,然后又被百度上的一堆西藥傷身的謠言嚇到繼續讓自己硬熬著。
但是我不會,我早就知道我的身體在20多年的緊繃之下已經漸漸初心缺口,而我也意識到,自己是是實實在在的在某些生理出現了疾病,無論是怎樣的自我調理,也是萬萬不能迅速恢復的,而慢慢恢復的這段時間又無比難熬,像是白蟻撓心一樣,我怕我還沒筑好堡壘就徹底崩潰,所以我需要藥物。
醫生說的很對,藥物是用來治病的,不是用來嚇人的。如果不承認自己的失眠甚至是抑郁焦慮是一種疾病,那這種病是永遠也好不了的。只是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習慣于將人體看得太過高端,以為自己的身體能在時間的洪流之中重新進化恢復正常運作,可是大自然又在頂端嘲笑著自視甚高地人類,用一種有一種新型的病毒去警告人類,疾病永生無息,不求治則永遠消釋。
我不想消釋,我想活著,所以我承認我有病,我需要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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