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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支部組織每周一影,血戰鋼鋸嶺竟然成為心目中最佳戰爭片。
戰友們看完很激動,并分享感受。“人要有信仰啊,要不然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是啊,赤裸裸宣傳美國主流價值觀的《血戰綱鋸嶺》要講的故事并不復雜,想要傳達的寓意也很直白,甚至都不需要觀眾去意會,對話中,旁白里處處渲染著片子的價值觀——堅持信仰。
片子結束,音樂響起,慶幸自己看了一部精彩的電影。當“真人真事”四字浮現在屏幕正下方的時候,更覺得震撼,原來歷史上真有這么一件事,一個人,甚至當時的境況更加慘烈與艱難。敬佩之意油然而生,現在能做的,唯有安利,愿被更多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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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一直感慨戴斯蒙德多斯的勇敢和堅持,覺得是真男人的典型代表。
因為從小的人生信條“不殺人”,多斯參軍拒絕拿槍從而遭到戰友欺凌,上司詆毀,軍事法庭審判,被定義為“拒服兵役者”。經過父親和女友的拯救,擺脫了罪名,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個不拿槍上戰場的男人。
全軍在鋼鋸嶺潰退后,多斯不走,獨自留下救人,開啟無敵狀態。包括在火線上包扎、提血漿輸血,從距離日軍陣地只有不到十米的地方拖回來一個個傷員等等,憑著“再多救一個”的信念,在槍林彈雨中毫發無損,一個又一個被拯救,直到援軍到來結束第一段輝煌歷史。
儼然多斯在影片中就和阿甘在影片中一樣,是英雄,更像個神。所有的神助都來自于他的執念“我~不~殺~人~”。可這是戰場啊,用多斯上級的話講“戰爭中沒有殺人,那是拯救,開槍是為了死最少的人”。任何人都說服不了多斯,無論用何種恐嚇和卑鄙的手段,他也不管在何地還是戰爭,殺人就是殺人,沒有調和的余地。
不拿槍,不用武器就一定能避免殺人。他是軍醫,他的使命是救人。
片子的前60分鐘毫無遮掩的描述著信仰之于多斯的重要和堅定,即使付出挨打,挑釁,謾罵甚至不能回去和女友結婚的殘酷后果他也無動于衷,選擇用自殘錘墻的方式解脫自己。
除了用大篇幅描述主角多斯的信仰,影片中毫不吝嗇地也描述了日本軍的信仰。
日軍在“一切為了天皇”的口號嗜血般地朝著槍口和炮口一排又一排的向美軍撲來,咬牙切齒的怒吼,雙目瞳孔放大的堅定,根本不怕死,倒下一批又從地道里上來一批,視死如歸的人海戰場應該震撼了所有觀眾吧。
日軍將領在戰敗鋼鋸嶺后,用嚴肅的紀律和流程切腹自殺,透過鏡頭的細節展示,那股敬天、敬地、敬人的精神,在深深地把刀刃插入腹部的那一刻感染著自己,虎軀一震,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有信仰的人,有信仰的名族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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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瓶裝舊酒,老調重彈。誰不知道信仰很重要,有了信仰自可“無敵”。可找到信仰多難,堅持信仰更是難上青天。
多斯“不殺人”的信條是來自小時候和最好的哥哥哈爾打鬧玩耍時差點用磚頭把哥哥殺死了的經歷。根深蒂固,不可磨滅。
每一個堅不可摧的信仰,絕對不是胡亂想到,別人忠告,而是你經歷了并與自己達成共識,痛也好,樂也罷都與你深刻的綁定,不可遺忘,一生相隨。
有多少的榮譽就要受得起多大的侮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有了信仰只是完成了第一項工作,堅持信仰才是“偉人”考核的真正開始。
某種程度上說,多斯是幸福和好運的。最窘迫和無助的時候,未婚妻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堅守和支持。他的父親,一位不愿意再觸碰戰爭,穿上軍裝,回憶過去的一戰老兵。為了兒子,拿起了最痛苦的一切,去找老班長(軍區司令官)求情討赦免書。
如果沒有他們的及時出現和幫助,或許歷史上也就沒有了多斯,沒有了二戰唯一一位獲得英勇勛章的“拒服兵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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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遇和上天眷顧自然屬于運氣部分。誰又倒霉一輩子呢?在一件成功事項中,外在的因素重要,起到的是推波助瀾、雪中送炭或者是錦上添花的作用,但絕對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我”才是一起的根源。沒有多斯自己找到信仰,如果多斯沒有堅持信仰。后面的故事又從何談起。
導演愿意用接近60分鐘的篇幅壓抑劇情式的去描寫那段堅守的歲月,是多么不可或缺的部分,它成功的塑造了角色性格和力量,厚積薄發,為后面藝術化放大的英雄場景鋪平了道路。
后面瘋狂的場景,不覺得多斯是在演,在裝。你會覺得這樣的劇情放在多斯身上是契合的,就應該是這樣的。不跳戲,全情的跟著多斯去拯救,去冒險,去勇敢,去無畏。
我們也能感受到,堅守那一段時光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的漫長。它不僅在折磨多斯本人,也同時在折磨著身邊所有的人。同班戰友跟著受罰,上級心情暴躁,女朋友起初不理解。
就摸一下槍,不叫你殺人還不行嗎?不行。槍就是殺人的武器,無可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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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斯把自己能說的全給身邊的人說盡。依然不被理解,他也明白,默默做好自己,不要強求。
導演把鏡頭切到一個又一個多斯獨自相處的場景。角落里看著女友的照片發呆,躺在床上看著圣經小冊子。他盡量一個人,既不想惹別人不高興,也不要求他人理解自己。彼此尊重就好,相安無事。
夜深人靜的時候,多斯也困惑也迷茫。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傷害誰?你有你們的價值觀,我有我的價值觀,或許有差異,但為什么不能求同存異,和諧共處?一定活成你們的那個樣子才算是合格與優秀嗎?
顯然不是。當我們被生活打磨成了圓滑的石頭,本為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去豪賭,最后我們卻是因這目標才活成了自己討厭的人,我們贏了生活,卻輸了自我。
多斯不想失去自己,那樣會很難受。他想活的真一點,單純一些,即使是在殘酷的戰場上。
毛姆筆下《月亮和六便士》里的思特里克蘭德,四十歲的時候想要為自己活一把。拋棄一切,高薪的工作,一對優秀的兒女,優雅的太太。留信說:“四十歲以前我是為了使命活著,孩子成年,家境殷實,奔波忙碌,四十歲后我想要為自己而活,要去學畫畫,我告訴你我必須畫畫兒。我由不了我自己。一個人要是跌進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無關緊要的,反正他得掙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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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變了,只是我沒有按照那些人的想法去生活罷了。
或許現在的我們,正在大步走在別人定義的道路上。他們說看小說沒用,要看商業書;他們說周末學習折紙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去聽場升職加薪的講座;他們說要活的有用,活的正確,活在道上。
烽少說:所謂的年齡和別人的的眼光從來不該是阻礙束縛你追求自己喜歡的生活以及事物的原因與借口,相反我覺得有些喜歡愛好應該是至死方休。
多斯的故事是真人真事改編,他不是榜樣,只是啟發。
放在當下。不要因為孤獨就去找一些不適合自己的娛樂方式,迎合一些不屬于自己的群體,愛一些就手可得的人,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不要問別人好不好看,你努力合群的樣子并不漂亮,相反,恰恰是努力做自己時,你身上那股特立獨行的勁真招人喜歡。
《血戰鋼鋸嶺》這部影片是想告訴我們信仰的力量嗎?是也不全是,更多的想說明如何堅守信仰才是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