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的日記(從微博搬家過來)
在觀瀾湖結束采訪,與21商業的美女記者同路回廣州,美女提議一起逛逛萬象城再從羅湖走。
只10分鐘我就愛上萬象城那個小資的超市了,花草茶,蜂蜜柚子茶,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零食,這些平時我都只能特意跑去老鼠街買,而且還不及這里齊全。于是大肆搜購了一堆花草茶:玫瑰花,茉莉花,貢菊花,竹葉炒麥……
衣包的品牌,有很多對于我的消費習慣來說還是偏高端,當美女在尋找Burberry的包包時,我在想,就算香港在打折的時候,它的價格也能買一個我一直覬覦的小Lati娃娃了,還能給她配備幾套漂亮衣服。
有時看到別人拎了華麗麗的包包招搖過市,我回家后就開始數我的娃娃,然后開始怨念,如果她們折價變成LV,我也不是用不起名牌包包的嘛。
在火車上,和美女相對感嘆,年紀越來越大,對物質的要求越來越高,生理和心理都變挑剔了,離少不更事時那些簡單的快樂卻越來越遠。
當年偶爾吃次麥當勞必勝客,那是多么快樂的事,砌好沙律山,勢必是要拍照留念的。再回到更小的時候,就吮著根1毛錢的冰棍,都能甜上老半天。現在,坐著環境優雅的餐廳里,挑剔完服務質量還要挑剔菜的品質,即便一切完美了吧,那也差強人意而已,似乎沒什么值得興奮的。
念書那陣子,和同學去逛上下九,狀員坊,又擠又累,錢又少,只能專挑便宜的買。有次買了一堆六七件的衣服裙子,清點一下,總價才150元,興奮莫名。現在在香港采購了大包小包,也不見得就有多那個,有天到大家樂去吃飯,被迫在潮樓走了一小段,叫苦連天,不明白當年怎么能活著走出狀元坊。
Vega說起,女同事在上下九買20多元的高跟鞋,款式還不錯,只是容易磨腳,腳上經常要貼止血貼。當時我沖口而出,20多元的高跟鞋哪能穿的,娃娃的鞋子都不止20元。說完后馬上愣住了,為驚覺自己竟變得如此自以為是而無比羞愧。
說句實話我一點都不喜歡LV的風格,不過這不重要,喜歡Burberry也好,Prada也好,假如它們不是LV,不是Burberry,同樣的款式擺在面前,即使價格低兩三倍,也未必能勾起物質女人們相同的購買欲。
我們所追求的很多東西,只不過是為了迎合這個社會潛在的價值標準。
去年在上海與娃友們小聚,那種坐在小店里吃6元錢的生煎包就無比快樂的心情,真真久違。聽我說起,饒同學笑,你真沒追求。
想一想,為什么物質更豐裕了,我們離那些簡單的快樂卻越來越遠?我們在追求的,哪些不過是無聊的虛榮,哪些才是真正的快樂?其實,人在江湖飄,誰也不比誰更清高,這二者,實在是越來越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