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寫下些什么,以此來紀念那些逝去的光陰。本來打算寫篇短小說,奈何文筆欠佳,只寫出個開頭便作罷,如今只單純的寫下感想,不求辭藻多華麗,真誠就好。文題還讓我想起件趣事,舍友曾見到剛寫出題目的我,對我說了個“們”,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只有我。”不料他卻呵呵一笑:“我說的是女孩們。”好吧,果然是我太過天真。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就被深深的吸引。那是高一下學期暑假補課,剛換到新班級,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如今一回味,那應該是一見鐘情了吧。正式上課后,我便一直默默關注她,因為她長得有點像楊冪,準確是一張照片,她戴著和冪冪一樣的發箍,那時的她真的是可愛極了。學校隔段時間會按照成績重新分組,恰好有一次,我和她分到了一組,只記得當時的我應該是很激動,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像楊冪?”也許,我只是想說,你長得真好看。不曉得是我遺忘了,還是真的沒有發生,整個高二跟她沒有講過多少話,唯一記憶猶新的事是她告訴我文具店了有一張楊冪的海報,我沒帶錢,于是她買來送了給我。別的,好像確實沒有剩下些什么了。進入繁重的高三后,我因為成績太差離開了全校最好的班級,從此以后,與她彼此路人。壞學生見到好學生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課間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那段時間是不會出現她的生活。
調到差班之后,成績莫名其妙的靠前了,有次年級開表彰大會,班主任讓我代表進步學生上臺發言,我拒絕了,理由是剛從好班被踢出來,就不想再出什么風頭了,平靜就好。其實,我是不想讓她見到我,我不確定她會怎樣看待我,或許,她已經忘了我與她同班過。不久之后,她神奇的又回到了我的視線,她新租的房子靠著我,放學是一條路回家,這讓我很高興。不過她是騎車上學,我步行,盡管這樣,偶爾幾次還是可以正好撞上一道的。每次晚自習我先下課,她會拖堂一會,時間恰好,她不會便騎車趕了上來,十點多的小城是靜謐的,只要聽見身后傳來鏈條聲,我就會慢下腳步,然后靜靜地看她從我身旁掠過,只貪戀那幾秒鐘的背影。那會這成為我每晚的守候,雖然一次沒有說過話,但我相當滿足了,至少可以見到她。
高三的我們,畢竟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每晚的擦肩而過差不多是唯一的交集了。還有一事讓我印象深刻,某個周末去浴室洗澡,正好她從門口出來,剛洗過的頭發松散的搭在肩上,兩個臉蛋不曉得是澡堂熱氣蒸的還是午后暖陽映射,紅撲撲的,那雙烏黑的眼眸在沒有眼鏡的遮擋下,向外透散出更為強烈的光芒。那一刻,我看呆了,好美。也許那會的我還不懂什么叫喜歡,不知道自己處于什么狀態,那么之后我讀過的一句話給我做了回答:當你愛上某個背影,貪戀某個眼神,意味著你已心系一段情愫。
時光荏苒,很快高中畢業了,慶幸還考了個大學,但我更加關注她的成績。后來去兄弟家玩,見到他的QQ上有她的名字,我便讓他幫我問問她考得如何,結果竟與我一樣,這算是一種緣分嗎。那時兄弟知道我有點喜歡她,便把她的QQ號給了我,我不太好意思加,便先讓兄弟幫我問問愿不愿意加我好友,她欣然同意了。于是,斷了近一年的線,在那一刻連上了。我們開始變得熟絡,開始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可能是我現在真的放下了這一切,有關她的回憶變得模糊起來,記不得先后順序了,就想到哪寫到哪。她過生日,我陪逛街買禮物,挑了一個包包,然后我特意說再送一樣禮物給她,我為她挑選了個發箍,戴上之后的她可愛俏皮,美得動人。之所以一定要送她發箍,只是為了當初的感覺,那第一眼的緣。她辦生日宴席時正好我姑姑大壽,便沒有去,不知道那天她有沒有戴上那只發箍。隔年我過生日,早早將她接到我家來玩,中午酒喝多了還一個勁叫她姐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姐了啊,那一刻,我是很開心的呢。
大一暑假約她和她閨蜜出來唱歌,趁她出去接電話,我問她閨蜜她有沒有戀愛,被告知高中班上有個男生在追她,只是她沒有答應,我驚訝,后來她閨蜜揚言要叫那個男生過來,她害羞了,我相信了。回到學校,在一次和她閨蜜閑聊中得知她在學校有好幾個男生追過她,并且,她戀愛了。我記不得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心里在想什么,我猜是失落吧,也有可能是釋懷。因為在之前的一次無來由的閑談中,互相先是“陛下”“愛妃”的開玩笑,我記得當時我有說:“寡人只要你一個愛妃。”總覺得聊得挺開了,我便試探的問她:“如果我追你的話,你會答應嗎?”她頓時語塞:“我不喜歡異地戀哎。”只是后來,她喜歡上了一個異地的男生。
大一的兒童節,她發了條說說,大概內容是過節應該要送她德芙、爽歪歪等等的零食,于是我跑去超市照樣買了一份,只是盒裝的德芙太貴了,沒舍得買,換了兩包袋裝的,然后寄給了她。去快遞時,老板還取笑道:“吃的還要寄,給錢她自己買不就好了。”旁邊的女生聞言也投來的詫異的目光,我沒有說話,我愿意這么做。她收到之后發了照片,我很開心。那年的情人節,我約她看《小時代》,去了發現沒有票了,只好逛了會街,然后我騎車載她一起回家,那一段路,她就坐在我后面;那近一個小時,我們是如此的靠近。也許,當時的我以為,我能一直和她這樣下去,一直到我正式追求她,沒有人會來搶走她,但后來的后來,我徹底沒有機會了。
那是我發起的閑聊,日常寒暄過后,我問她有沒有戀愛,她笑了笑,有啊,他在南通。南通?難道是對我的暗示?接著我發現是我自作多情了,她男友在南通,是她的老鄉。那一刻,夢徹底破碎了。雖然她也跟我抱怨過男友一個月才打幾次電話,也會因為玩游戲而不接她的電話,這算什么戀愛?我很氣憤,但轉念一想,這又與我有什么關系呢,人家說不定正親昵著呢,別人的無所謂,我確在咬牙切齒,很可笑,不是么?之后的假期,我已經沒有資格再約她出來玩了,連聊天都是越界。她是屬于別人的了,連“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都不復存在。也許后來我們也有過聊天,但我已經不記得了,不走心的事又怎會留有記憶。
我也曾經希望她會背我送的包,戴我送的發箍,但現實是背過戴過而已。在她的眼里,我是個普通朋友吧。想起我寫過的一句話:“你總是在用到我的時候才想起我,而我也樂意為你去做。”當去年的兒童節,她再次發了那條說說,我正打算再買的時候突然好想扇自己一個耳光,你還有什么資格呢?
直到昨天她曬出和男友出游的照片,我下定決心寫這篇文章,我想很快時間會帶走關于她的回憶,但我認為這值得懷戀,不是為了她,是為了當年的自己。放下這段情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從將她移出QQ分組“緣分,有緣無分”開始,我選擇遺忘。事實證明效果不錯,只是那組照片還是會有一些觸動吧。現在想想,是不是我沒有懂得珍惜呢?
我應該是早就知道這是一場沒有結局的暗戀。兄弟很早就鼓勵我去追她,但我為別人談情說愛在行,到了自己,我很迷茫,是怕被拒絕,還是怕不能到永遠?我要的是什么,恐怕只有自己知道吧。其實也沒有關系,這場暗戀只有兄弟一人知道,而今沒有了兄弟,更加不用擔心了,一切就隨著時光慢慢流逝吧。更多的寫不下去了,結束了,真誠的祝她幸福。
我讀過的那句話之后還有一句,寫下來送給我自己:只是緣深緣淺,任誰都無從把握,聚散無由,我們要以平常心對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5.5.12
接下來的話寫在很久之后的10月21號,她發了條說說:“下輩子我一定要做男人,我會用我整個心去守護我愛的女人,不會讓她掉淚,疼她愛她。”我看出她吵架了。還是沒忍住向她發去了安慰,于是,我想記錄下一些對話,因為沒有下一次了。
?“你們男的不懂女生。”
?“哪有都不懂女的哦,起碼我認為自己不是。”
?“就是的,感覺還是單身好。”
?“欺負你啦?”
?“是失望了。”
?“需要傾訴嗎?”
?說完我其實有些后悔,這與我之前的決定相違背了。再者我有意人家未必會接受,何須自找沒趣呢。果不然,她回我:“還不如請我吃好吃的,不喜歡和別人傾訴。”是真的不喜歡啊。
?“談戀愛容易,走下去難。”
?“堅持不下去了么?”
?“時間長了,你們男生會越來越不在意女生的,不和你們吵鬧,你們會越來越無所謂。”
?“哈哈,不要把我放進去。”
?“哼,男人都一樣。”
?她說這不是在向我抱怨么,我聽聽就好了。是啊,這不是從前的那個我嗎,我很樂意的,對嗎?
?“恩,曉得啦,又沒怪你。”
?“還是朋友好。”她笑著說。
?“其實,一開始沒打算和你做朋友的。”
?“是以后在一組才開始慢慢熟的。”
?她這漂亮的躲閃讓我措手不及,我自己也有點好奇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對我來說,我還有這么做的理由嗎?是我還在奢想什么?簡直荒唐,事后的我這么認為,但是當時的我或許是內心的沖動吧,我應該要正視這一點。
?“哈哈,你真好玩,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啦。”
?“你可不要在我吵架的時候表白哦,我可不知道怎么辦。”
?原來她是知道的,是他告訴她的,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我也就索性再加了把勁。
?“我當初沒有勇氣說出的話,當我想說的時候你已經是別人的了,所以我真心希望你幸福,不要有難過。我既然沒有說出來,你就當做不知道,好嗎?”
?“嗯嗯,現在這樣很好啊。”現在這樣是很好。
?“好好賺錢,回來請我吃好吃的。”
?“你個小吃貨,不怕胖啊你。”
?“胖就胖吧,胖了還好,喜歡胖的都是真愛。”
?其實我是故意這樣講的的,我真是犯賤:“我是蠻喜歡你的肉嘟嘟。”
?“你是好人。”哈哈,不曾想有一天我也會被發好人卡,很夢幻的劇情啊。
?“你還是喜歡楊冪啊,為什么?”
?“這個沒有為什么,很多時候,喜歡是不需要理由的。”我真的是賤。
?“你喜歡我不是因為她吧,你說過我和她像的哎。”
?“是啊,后來一直沒見你戴發箍了唄,戴著可愛啊。”
?“大了還戴那個啊,現在追求成熟美了。”
?聊了那么多,我能感覺出那種拒絕,無論怎樣,我們是沒有可能的,只是我還作賤的一廂情愿罷了。
?“你是個大大的好人,你會找到幸福的。”
?“但愿吧。”
?“不是但愿,是一定。”
?“嗯,一定。”
?我有幻想會出現那樣的轉機,但我又害怕真的出現,我不是圣人,我沒有牛逼說我會一直等她,一切從她變成別人的開始就是注定的,因為我的根本觀念是不會動搖的。祝愿別人能給她我曾經想給的好,從此以后,不再對她的事有感覺,給該做的人去做吧。
?我其實沒有想過之后還會添加這么些字,都是我自己沒有把控好吧,也不是,可能真的是自己內心使然,不管怎樣,到這一刻,都結束了,我要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了,書寫一段沒有她的故事,當然,我還得先找到女主角才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