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曾經寫給我大學閨蜜

? ? ? ? ? ? ? ? ? ? ? 【文/小依諾諾】2011-04-05

【暖黃色的初春，我們在湖邊有個約會】

? 伍月抱著淺黃色封面的書本，穿梭在寧逸的走廊里。她把書面上干凈的文字靠近左邊心房，最有感情的位置。蘇小凡說，看《暖年》可以嗅到文字里娟秀的感情，陽光像懶洋洋的小孩子，不偏不倚地靠在你的肩頭。

? 蘇小凡在便利貼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妞兒，我在羊山湖邊等你，等你讀完《暖年》來找我。

? 伍月在屬于人生第一個陌生的站臺邂逅一場糟糕透了的愛情。她有時候不肯稱之為愛情，因為愛情本應該是兩個人的。他們兩個人吃飯，兩個人逛街，兩個人講電話，卻不再兩個人談戀愛。古軼背對著伍月說，你為什么就不能像最初那樣安靜呢？你這樣我會很煩你知道嗎？伍月想都不用想，古軼此刻的眉宇鐵定皺成一團，那個平時自己喜歡用食指撫平的地方，她越來越難以捕捉。古軼留給她的，只剩背影，周而復始。

? 伍月猜不透，為何曾經聽慣了自己嬌羞低語的男子，突然換了一種習慣呢？猜不透，那就不用去猜了吧。或許，時間把習慣改了，又或許，原本表現的溫柔本就非習以為常。那又何妨，伍月女子的思維里，徹底失去了熟識而陌生的男子。

? 蘇小凡抱住伍月的腦袋打岔道，妞兒，有什么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呀···你乖乖的，我才會給你買糖吃···

? 其實，和蘇小凡之間的“情話”才是伍月骨子里的習慣，伍月戀愛之前，她們一個是形，一個是影。蘇小凡總是埋怨伍月的身材，憑什么吃的比別人多，卻長的比別人瘦。伍月摟著蘇小凡的胳膊撒嬌，我會乖乖養肉的啦，我會跟我們家小凡一樣白白胖胖的，這樣我們的影子就真正合體咯。

? 可是，不經意間，伍月有了古軼。

?【拗不過蕭條的冷風，我把衣領夾得更緊了】

? 伍月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一待就是半年。南京的天氣就像還不懂事的伍月，時常耍些小脾氣。漸漸入冬了，伍月縮緊了脖子，這刺骨的冷讓身形嬌小的她愈漸孤單了。

當初媽媽剛把伍月送進宿舍的時候，她突然像個孩子一樣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媽媽抱著伍月的頭，疼也不是，恨也不是。就在這時，蘇小凡拉著伍月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讓她靠在自己并不寬闊的肩膀上，就這樣靠了一會兒，伍月冷靜了下來。伍月在這里，第一股溫暖來自蘇小凡，像媽媽一樣喜歡抱著她的頭哄她，伍月便把眼前有些微發福的女孩當做自己異地暖暖的依靠。

蘇小凡和伍月在學校的湖邊看著各自倒映在湖里的影子，蘇小凡說，伍月你讓開，還好意思照鏡子呢，哪兒哪兒都沒美感。伍月不服氣，怎么會，明明身材好到不行，你看看你，屁股那么大，胸部那么大，腰也那么大，可是小凡你別擔心，你再胖我也會要你的呢···

天氣漸漸轉涼了，兩個女孩不再半天半天地坐在湖邊的木椅上，伍月害怕吹風，吹到脖子里很疼的風。蘇小凡熟悉過南京的冷，像讓人徹底寒到心里一樣的冷，可是伍月并不適應，她就像小孩子一樣，在寒嗖嗖的冬風里委屈地掉眼淚。蘇小凡抓住伍月的手，小心地揣在自己兜里，伍月的確是個怕冷的孩子，索性再寵她一次吧。

也就是在這么讓人捉摸不透的嚴寒里，伍月遇到了古軼，怎么說呢，像是直面冬日里溫柔的暖陽，每一條光線都那么親切體貼，讓伍月移不開眼。古軼試圖用手背拂開伍月臉頰的一圈紅暈，不曾想女子紅的更深了。所以，伍月跟古軼算得上是一見鐘情，盡管古軼的字典里還沒有這樣的詞語，他捧著伍月寫滿微笑的臉，說，怎么會有你這樣乖巧害羞的女孩子呢？讓人想往骨子里疼。

伍月欣喜地告訴蘇小凡，小凡小凡，我真的喜歡上古軼了，而且他也喜歡我呢。小凡小凡，我可以跟他在一起嗎？

蘇小凡深吸了一口氣，問伍月，你想跟他在一起嗎？話剛脫口突然覺得這話問的真他媽廢，要是伍月不想跟他在一起，能這么興奮地嘰嘰喳喳嗎？即便最初跟自己久別重逢也找不出此刻言語里的期許。

伍月瞇著犯花癡的眼睛，一臉的壞笑，只有她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想現在就跟古軼在一起，永遠挽著他溫暖的胳膊。

【只因彼時，只為此刻】

伍月一直說自己是個幸運的女子，自從跟古軼在一起之后，她便更加迫不及待地演繹露骨的小女人幸福樣兒了，她喜歡在宿舍摟著蘇小凡的脖子說，你猜我們今天都干嘛了···我不告訴你我們去釣魚了···你猜我們今天釣了幾條魚···我不告訴你我們釣了零條魚···哈哈···

蘇小凡推開伍月，摸摸她的額頭說，妞兒，該吃藥了，看你那德行！其實蘇小凡打心眼里為伍月高興，看得出古軼對伍月很好，這就夠了不是嗎？盡管自從伍月戀愛之后，她們便形影相離了。

柳條兒抽芽的初夏，古軼約伍月在羊山湖邊見面，他說，丫頭，一定要來，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伍月樂得像只老鼠在宿舍跳個不停，蘇小凡倚在被子上翻看著剛買的《渃》，里面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愛情問友情：這個世界有我，還要你干嘛？友情說：因為你會讓人們流淚，而我會讓人們微笑，因為你帶來的傷口，我可以安扶···”蘇小凡想著萬一有一天愛情傷到了伍月，自己在她身邊就有價值了。

蘇小凡給伍月化了淡淡的妝，一邊化一邊發現，伍月真的很漂亮，每一個器官都那么精致有神，以后不能再說她沒人要了。可是蘇小凡，自私地希望伍月還像當初一樣，沒有那么多人要，這樣，她不至于這么孤單。

伍月穿著蘇小凡為自己選的碎花雪紡裙，像公主一樣軟軟的美，一見面古軼就把她環在懷里，湖邊的風很懂得浪漫，輕輕地拂開伍月的小卷發，古軼緊緊地抱著伍月，在她耳邊溫熱地說，伍月，你好美，我愛你！伍月是個單純的姑娘，一直都是，她把我愛你這三個字在心里顛來倒去念了無數遍，她想，古軼果真不只喜歡她，而且愛著她。喜歡是淺淺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

對于重感情的伍月來說，“我愛你”莫過于最大的驚喜。可是當古軼放開蒙著她雙眼的手，當她看見湖邊用一地玫瑰花瓣擺成的愛心，當她看見湖面上飄著古軼親手做的11個精美的許愿瓶時，伍月一不小心迷了眼睛，她還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可以帶給她如此這般的享受。

伍月趴在古軼肩上嚶嚶地哭，古軼大壞蛋，古軼謝謝你，古軼我愛你···伍月果真有些迷糊了，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只是想就這樣，永遠抱著心愛的古軼，溫暖就好。

回到蘇小凡那里，伍月全然忘了自己是伍月，只是依舊沉浸在公主的世界里。她迷著一雙憧憬的眼睛，告訴小凡，我要跟古軼一直走下去，愛他一輩子，只因彼時，只因此刻。

?【唱《心跳》，唱給為之心跳的人】

? 伍月果真把所有愛攤開來如數送給了古軼，在他們愛的領域里稱王稱霸。有時候走在學校的路上，她能發現空氣都是甜的，她就像只貪玩的蝴蝶，這兒親親，那兒聞聞，大肆宣揚著自己無限的快樂。

? 古軼喜歡陪伍月去買各種各樣的衣服，喜歡把伍月打扮的像公主一樣然后帶她去公園拍很多很漂亮的照片，這些照片總能讓他的朋友們眼紅好久好久。他也經常給伍月搭配上性感的衣服帶她出去吃飯，每每總讓兄弟們大罵他走了狗屎運。古軼喜歡這樣的生活，怎么說呢，伍月確實給他的生活增添了各色各樣的味道和刺激。

? 可是，蘇小凡不喜歡這樣。當伍月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卻沒有一件是她一向喜歡的簡單風格時，蘇小凡看都不想看一眼就走開了，她不知道是伍月變了還是自己一直在原地沒有長進，只是覺得這些裝束本就不適合單純的伍月。可是她能說什么呢？自從伍月有了古軼之后，自己還能跟她說什么不好呢？

? 伍月陪古軼在181招待他遠道而來的高中同學，幾男幾女在嘈雜的空氣里面大聲嚷嚷，男生們喝多了一個勁兒起哄，說古軼騙到了這么正的美女應該請大伙兒痛痛快快地玩。古軼當然一呼即應，大方地說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所有費用他全包了。伍月其實不喜歡那晚的藍色濃妝，很不喜歡，她覺得眼睛大的有點過了，感覺太假，還有身上那件露肩單裙，穿在身上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晚上走在外面覺得風老往肉里鉆，很冷。可是古軼說，寶貝，這樣穿最美了，今天我的老朋友來玩，大家都想見見你哦，聽話，我們就這樣去見他們，真的很好看呢。

? 伍月是個聽話的女孩，既然古軼喜歡她這么穿，那就這么穿吧。

? 包間里聲音特別大，蘇小凡一遍又一遍地來電話伍月都沒有聽到，直到拿起手機看時間才發現小凡前后打了二十幾通電話過來，而此時，已經快要十二點了。難怪小凡會急，伍月來南京上學，從來沒有在十點之后回宿舍。伍月是個乖小孩，蘇小凡當然忍不住會擔心。

? 伍月搖了搖身邊笑得很大聲的古軼問，古軼，咱們什么時候回學校啊。旁邊另外一個男生聽到后笑得直喘，小月月，還回什么學校啊，我們待會都住外面啦。

? 伍月不再多想，她相信古軼，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怕。伍月終于明白，愛情，就是把信任完完全全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大家都唱累了，喊著讓伍月來一首，古軼摟著伍月看著她嬌羞的臉深情地說，寶貝兒，來一首吧，然后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伍月像中毒一樣迷在了古軼的溫柔里，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首《心跳》，將整個氛圍推向高潮。伍月確實是個十全十美的女子，在她唱《心跳》之前，古軼還不知道，她的歌聲如此迷人。

?【指尖觸及耳際的溫暖，暖的貼心】

? 蘇小凡知道伍月今晚鐵定是回不來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掉了錢一樣心急如焚，半夜起來喝水，看著伍月空蕩蕩的床，心里突然涌上來陣陣強烈的擔憂和失落感，拿水杯的手不經意顫抖起來。

? 伍月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子，她一直想在身邊保護她不讓她受傷害，可是這一次，她不在伍月身邊。蘇小凡不是傻子，她知道古軼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伍月是個愛哭的女子，他傷不起。蘇小凡之所以會這么想，源于早上在餐廳里聽到的一番話。她聽見古軼宿舍的男生說，古軼那個狗日的今晚要使出絕招了，又得犧牲一個小女生咯，古軼那個賤人真他媽有能耐···蘇小凡沒能聽全，只是突然腦子里全亂了。等她回去勸伍月的時候，才發現伍月根本聽不進去她半句話。

? 一整天，蘇小凡都失魂落魄的不知該怎么辦。古軼果真是個很有能耐的男生，把伍月逗得全世界都不要了，只要他。

? 蘇小凡想來想去，還是不像放棄。她再次撥通了伍月的電話，無人接聽。她發去一條短信：親愛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保護好自己哦。我在家等你回來！短信發出去，蘇小凡這才心里沒那么堵得慌，她想給古軼打個電話卻覺得不太合適，就這樣一邊擔心一邊糾結。

? 上了床之后，蘇小凡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象著此時此刻伍月可能在做什么，滿腦子全是伍月不太好的情景，伍月會不會被欺負呢？傻丫頭要是被欺負了一定要給她打電話呀。她也想往好處想，可是腦子不是自己的，不肯聽話。

? 蘇小凡拿出枕頭底下她跟伍月的合照，當時的伍月笑的時候總要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她說她特別喜歡自己的牙齒，喜歡每天拿出來曬曬太陽。蘇小凡看著照片里嬌小的伍月，緊緊地靠在自己肩上，手指觸摸著自己的耳垂，那時的溫度，仿若還在。

? 蘇小凡把照片扣在心的上方，閉上眼，淚就滑落下來，滴到耳垂邊的時候，感覺還是溫熱的。

?【一抹鮮色，艷了女子整顆心不再卑微】

? 夜很深了，一行人還在包間里面亂七八糟地說著唱著笑著，古軼突然吻著伍月的耳朵說，寶貝，累了嗎？我們先出去找個地方休息下吧。伍月是真的累了，聽古軼這么一說，連忙點頭說好。古軼牽著伍月的手就這樣什么都沒跟兄弟們說一聲就出了酒吧的門。

? 在伍月心里，古軼是個很有本事的男生，他似乎哪里都認識，什么都懂，只要跟著他，什么都不用擔心。她就像小鳥一樣，開心地跟在古軼身邊。

? 古軼帶著伍月在附近最好的賓館開了個房間，伍月一下子趴在床上不想動彈，古軼便在伍月旁邊躺下，摟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脖子，肩···

? 古軼最終顯露初自己的餓狼本性，他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他曾經對室友說伍月現在是她的女朋友，他遲早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可是愚蠢的伍月并不知道，這一次，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出賣了。她只是疼，怕，那一抹鮮艷的血色，讓她嚇得不敢說話了。古軼抱著她說，寶貝，你就是我的了，而且是我一個人的。

? 伍月不諳世事，盡管她也知道這些事情代表什么，可是她心里并沒有反抗，她篤定相信，這個男生是要陪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的，為他做什么都無所謂。

? 伍月依舊像慣常一樣無所畏忌地傻笑，倚在古軼的懷里，以前自己什么都不懂，直到遇到古軼，至少自己已經闖入了愛的世界，女子暗自欣慰，整顆心敞亮極了。

? 直到第二天早上，伍月才看到小凡發來的短信，伍月默默地說，小凡，我已經不是最初的我了，可是小凡，我知道怎樣才是保護自己。

?【冷漠，突然橫亙成堅硬的關口】

? 回校之后，伍月在宿舍整整沉睡了一天，任蘇小凡怎么喊也不肯起來。蘇小凡看著伍月疲憊的樣子，滿滿的心疼，可是伍月告訴她沒什么好擔心的，她便無話可說了。她坐在伍月床沿看伍月睡得很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 愛情，在什么都體驗過之后往往會歸于平靜。而古軼，在徹底俘獲伍月之后漸漸顯現出來倦怠感。不再一遍又一遍告訴伍月他愛她，不再陪伍月聊天一聊就聊到凌晨，不再每個星期都帶伍月出去散心，不再在伍月想他的時候突然出現給她驚喜了。伍月說，古軼，你怎么了，怎么不陪我了呀，你不愛我了嗎？

? 蘇小凡也感覺到了伍月的變化，回到宿舍不再嘰嘰喳喳說不停，不再有事沒事傻笑，盡管她還是一樣每天跟古軼一起吃飯，可是每次十分鐘就回來了。蘇小凡不知道他們怎么了，仿佛，自己跟伍月已經好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伍月總是沒在宿舍坐幾分鐘就想著去找古軼，她是個特別依賴人的女孩，有古軼之前，她完完全全依賴蘇小凡，有古軼之后，完完全全賴上了古軼。

? 伍月一下子像失去一切似的不知所措，她時常呆呆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淚一滴接著一滴不停地往下掉。打電話給古軼，古軼總說有自己的事情在忙，要不就是困了，要睡覺了，發信息給他也很少回了。伍月不知道他們究竟怎么了，前不久還有人羨慕他們倆男才女貌幸福得不得了呢。怎么一下子古軼開始不理她了呢？伍月還記得，他們出去開房間的那天晚上，古軼說自己是最完美的女孩，他會用一生來愛她。才短短兩個星期的時間，一切怎么都變了呢？

? 南京在初春顯現出反常的焦慮，一會兒冷的像冬天，一會兒又熱的像夏天。伍月一個人走在學校靜謐的路上，她能清楚地找到在哪些地方他們擁抱過，在哪些地方他們親吻過，在哪些地方他們賭氣過然后一會兒又和好如初了。她走著走著，突然蹲下來埋著臉痛哭，風吹進她的脖頸，冷到心里去。蘇小凡終于找到了她，看她狼狽的摸樣，心疼地把她抱在懷里。

?【你難道忘了，劇毒的罌粟可以救命】

? 蘇小凡去藝術系找到了古軼，那個變臉像變天一樣的男生。開口便問你到底怎么伍月了？你知不知道你把她害的有多慘？

? 古軼打量著蘇小凡，你是誰啊？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來質問我算什么啊？

? 蘇小凡沒想到，伍月這么好的女子居然看上了眼前這個糟糕透了的男生，要不是為了伍月，要不是心疼伍月，蘇小凡發誓這輩子都不可能跟這樣的男生廢一句話。

? 古軼背對著蘇小凡說，你回去告訴伍月，她確實很好，但是我不要這樣哭哭啼啼的女朋友。對不起！

? 蘇小凡一聽就氣爆了，伍月哭哭啼啼？你他媽怎么不去死啊，要不是因為你，哪個人沒事喜歡哭啊，你別忘了你對伍月做過什么，愛情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現在把話說清楚，你們到底怎么了？

? 蘇小凡總是這樣沖動，可是為了伍月，她顧不了別的，什么形象啊素質啊都他媽要多遠滾多遠。她只知道，伍月現在蜷在被子里哭，她只知道，她要幫伍月找回過去。

? 古軼嘆了口氣，轉過身來說，你這樣怪我也無濟于事吧。我想你應該明白，愛情不可以勉強，我說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請你不要再鬧了。我們可以和平分手。

? 蘇小凡愣愣地看著古軼離去的背影，心里涼了半截，伍月為之離開自己的男生，居然就這么輕易地離開了伍月，卑鄙骯臟得讓她作嘔。她突然不敢想伍月這段時間經歷的喜怒哀樂，似乎是真的又好像都只是一場夢。伍月什么都拿出來，如今換得一場空。

? 他說伍月很煩，可是曾經伍月也給他帶來那么多快樂好嗎？

?【轉身抱緊，我的過去】

? 蘇小凡一無所獲地回到宿舍，伍月正在床上聽著歌。蘇小凡摸摸伍月的頭發說，妞兒，別難過了，你要知道，沒有人值得你難過的。我告訴過你，要保護好自己，以前，現在，以后，都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 伍月一下子撲到蘇小凡的懷里，大聲痛哭。這種感覺就跟當初進學校一樣，像是抓住了某一樣東西，小小的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些安全感。伍月突然記起來他們以前說過的，不管誰遇到什么事情，她們都不會離開彼此。

? 伍月這才想起來，小凡從未離開過自己。縱使自己眼里只有古軼，蘇小凡也沒有一天消失過。人家說，蘇小凡是只最大的電燈泡，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么感謝她一路相陪。

? 伍月來例假肚子很痛，蘇小凡什么都不說，兀自泡了一杯紅糖水端給伍月喝；

? 古軼有事沒跟伍月一起吃飯，伍月不肯自己去餐廳吃飯，蘇小凡就幫伍月去餐廳打包回來；

? 古軼喜歡吃辣的，伍月胃不好不能吃辣，蘇小凡就經常監督古軼不肯買辣的東西給伍月吃；

? 晚上伍月老做噩夢，古軼漸漸不肯陪她，蘇小凡就每天晚上睡得特別醒，聽到一點動靜就爬下來看看伍月，陪她說話；

? 古軼有一次在羊山湖放了伍月鴿子，蘇小凡居然出現了，給了伍月一個大大的擁抱；

? 伍月為了討古軼歡心經常穿得特別少，蘇小凡就一直念一直念說她不聽話，直到她肯換衣服為止；

? 伍月失戀了，蘇小凡還是像以前一樣抱著她的腦袋說，妞兒，乖，我在呢！

? ···

? 伍月這才懂得，愛情再美好也結束了，可是友情再平淡，還是自始至終地守著她。蘇小凡一直在伍月身邊愛她，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當初在羊山湖邊，蘇小凡問伍月，如果有一天，你的愛情淡了，你會怎么辦？伍月靠在蘇小凡的胳膊上撒嬌，我不是還有小凡你嗎？失戀就失戀唄，我才不在乎呢！

? 如今果真淡了，伍月淺淺一笑，自己說過的，一定能做到！

? 蘇小凡約伍月在羊山湖邊見面，說要在這里親眼看到伍月重新開始。她會一直在那里等著伍月，等她讀完《暖年》準時赴約···

? 每一個愛哭的女孩，都應該有一個愛你的姐妹，這才是最真實的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