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來熱不減,五載三秋再憶仙。
人間諸惡人手作,是非善惡尺度拋。
…
清晨,在無日峰上的洪門前殿,炎曦翹著二郎腿細細嘬著手中的茶,悠哉悠哉地望著不遠處的幾個小徒弟修煉。
突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一個年約七八歲的男孩跑了過來說到:“師父…師父…門外有人求見!”
“嗯?誰會光顧我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疑惑的炎曦用詢問的目光看過過來的男孩。
那男孩撓了撓頭笑嘻嘻的說:“徒兒沒問,不過那人一襲黑衣,頭戴斗笠遮住了大半張臉,腰間別著一把長劍…”
聽了男孩的描述,炎曦倒是想起來者是誰后,望了望還在練武的徒兒們爽朗的大聲道:“徒兒們,想不想看一場劍與劍的對決呀?”
“想~”眾徒弟異口同聲的說。
此時,山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那人還邊走邊說到:“嘖嘖,炎大俠近來可是越發的悠閑呀…”
“何人膽敢不經通轉擅闖我無日峰?看劍!”只見炎曦微微一笑說著,就抽出長劍向那人刺去…
那人見炎曦聲落劍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你這廝都當起師父了還是這般不正經。再下鄭忠勝!別人稱我為‘風帝一劍!’?!?/p>
叮。劍尖不偏不倚的正中劍身,隨后鄭忠勝再次說到:“我來可不是找你打架的,不過這么多小師侄在,那我就先讓他們開開眼,炎兄小心了…”
“哪來那么多話,斜月斬”一劍被擋下后,炎曦后退兩步,以傾斜之勢揮出一道月色光芒的劍氣。
而鄭忠勝見那迅速而來的劍氣也不做抵擋選擇側身閃躲,堪堪躲過之后見掉在地上的一小塊帽檐心有余悸一陣,說到:“炎兄又精進了不少呀,閃慢點我不成兩半了?”
“哈哈,鄭兄若再不拿出點壓箱底,怕是要給我這些小徒兒們嘲笑了…”炎曦道。
“正是如此想的?!编嵵覄傥⑿χ樕徽秃鹊剑骸昂诨Γ±Γ?!”
氣場全開,鄭忠勝向炎曦突襲而去,猛虎之勢銳利無比,一閃而過帶著可怕的劍氣。而炎曦察覺到這無法抵擋的劍氣后向右急忙撤退。
退到十米之外的炎曦剛想要緩口氣卻聽到鄭忠勝不依不饒的低喝聲:“黑飛劍!鳳翼!”
聲音一落,只見那鄭忠勝背后幻化出四把暗褐色長劍,帶著雷霆之力濃郁的雷電之力向炎曦飛去。
嘭…四劍在炎曦周圍炸開,形成一個圓形帶著雷霆之力的雷區還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音,可里面卻沒了炎曦的蹤影…
此時,不是何處傳來炎曦的哀怨聲:“鄭兄!你這哪兒是切磋呀?是要我狗命呀…”
“哈哈,炎兄此話可就夸張了,在下這種小伎倆也就看看,不中用?!编嵵覄俟笮?。
“該我了!御劍姿態,起?。 焙鋈谎钻爻霈F鄭忠勝后面,內力涌現,七把虛影之劍浮現在其身后,每一把都綻放著不用的光澤…
見了炎曦龐大的內力滾滾翻涌而至,鄭忠勝大聲喊到:“停!停!停!”
“咳咳…怎么了?”炎曦收起內力尷尬的問到。
“你看看,打也打過了,不如說說正事?你不會以為我千山萬水跑來這無日峰就和你打一架吧?”鄭忠勝解釋道。
“所謂何事?”炎曦疑惑道。
“南雪琳死了!”鄭忠勝沉重道。
“南雪琳?現在的風帝國皇后?發生了什么事?”聽了鄭忠勝的話后炎曦一頭霧水的問到。
而鄭忠勝沒有直接回答炎曦疑惑,獨自取了一杯茶緩緩喝下后回憶著幽幽的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三十年前,只有一國一君主,那就是云帝國。當時,云國分為兩個派系,一個是左將軍皇甫無量,一個右將軍也就是現在的風帝國君主王博宗。
而南雪琳與王博宗自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后來因為政治原因被迫嫁給云國君主,兩人雖同在一朝卻也只能隔岸對望。
后來,皇甫無量窺伺王博宗手上握著的兵權在兩人感情上做下文章蠱惑云國君主,在一次王博宗以護衛大將軍的身份護衛著南雪琳出游時,云國君主聽信讒言后勃然大怒下令誅殺王博宗與南雪琳二人。
當年王博宗有一手下,名為‘忽雷’。此人勇猛忠心,但是他為了保護王博宗與南雪琳以身抗敵,最后因寡不敵眾慘遭殺害。最終王博宗和南雪琳雖是逃過了追殺,但也坐實了那洗不清的可笑罪名…
這也使得王博宗不得不對外宣布獨立建國以對抗云國的追殺。自此風帝國崛起,一場長達十年的‘風云之戰’就此爆發…
說到這里,鄭忠勝停了下來,續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后不再說話,淡淡的看著一臉茫然的炎曦。
“咳咳…你的意思是讓我帶著我這幫小鬼加入風帝國對抗云帝國?”見鄭忠勝不再言語,炎曦清咳一聲后指著在練武的眾徒兒道。
正在續茶的鄭忠勝聽到炎曦的荒誕話后,手中的茶壺都有些拿不穩險些脫手,白了一眼后一本正經的說到:“風帝國不缺將士。只是有些蹊蹺,忽雷回來了!而且他殺死了南雪琳。而王博宗君主無動于衷,還冊封忽雷為鎮國大將軍。并且下令風帝國不得哀悼南雪琳。曾有一些宮廷樂官冒死為南雪琳奏響哀樂進行哀悼,卻被王博宗通通處決了…”
“我懷疑現在的王博宗被忽雷以什么秘術控制,成為扯線木偶了…”凝重的鄭忠勝說到。
“哼,怕是不止王博宗被控制吧?忽雷亦是如此!”炎曦冷哼一聲到。
“怎講?”鄭忠勝問到。
“鐵傀術!攝魂控心,集四魂合一,生得鐵傀王!此物因集四大善魂其勢力也深不可測?!毖钻匕欀碱^回答到。
“四魂?哪四魂?”鄭忠勝大驚般趕忙問到。
“正魂,義魂,忠魂,堅魂。而正魂是王博宗,忠魂便是忽雷,而堅魂若是南雪琳,那么就差一魂了呀…”炎曦思考道。
一旁的鄭忠勝恍然大悟般問到:“那義魂呢?始作俑者又是誰?”
望著鄭忠勝迷惑的表情,炎曦不由的勾起一絲自信明了的笑容說到:“義魂,就是你了吧?鄭兄!”
當炎曦說完這一句話后,不等鄭忠勝反應一掌推向他使其倒飛了出去跟著大喝道:“御劍姿態!起!!”七把顏色各異的虛影長劍赫然漂浮在了炎曦身后。
此時卻聽到一聲嬌笑并說著:“嗬嗬嗬~不愧是炎大俠,偽裝如此還是被你看穿了呀?不知炎大俠是如何看穿這傀儡的呢?”
“哼!洪門豈是爾等輕易窺探的?不說這貨一進門就叫我炎大俠,使用的劍招也是被妳控制之后使用的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吧?鄭忠勝向來不屑名義,卻滿臉得意的與我介紹為風帝一劍。如此破綻怎能叫人不生暗疑?望眼大陸懂得這詭異之術的怕是只有你了吧?雙扇咒仙朱莉婭!”炎曦冷冷的說到。
“哈哈哈…既然知道是我,那就快快把鬼天劍交出來吧?今天我可是帶了四魂而來,這傳說中的鐵傀王不知能不能在你手中奪得鬼天劍呢?”朱莉婭一身和服背后綾羅系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手中兩把大型扇子帶著妖媚的笑容說到。
忽然,天地色變,一陣像是深淵深處的嚎叫聲響了起來后,一個龐大的身軀出現在了朱莉婭身后,而被炎曦一掌擊飛的鄭忠勝也被吸納到了那龐大身軀里成為了其中的一部分。
“可笑,如此善美之魂,卻在利欲熏心下制造出如此丑陋惡心的東西!”炎曦看著那龐大的身軀展現出丑陋的面容時不由語氣更加冷漠的說到。
那鐵傀王的形態如同放大數倍的蝸牛但又長著一雙粗壯的腿與手臂,全身都是坑坑洼洼,面目猙獰,他似乎能夠聽懂炎曦的嘲諷發出一陣怒吼。
“去吧,碾碎他…”一旁的朱莉婭輕聲又藐視一切的說到。
而鐵傀王聽到命令之后徑直的朝著炎曦沖撞而去。雖然體型龐大卻有著那么些靈敏,鐵傀王一沖而過被炎曦閃開,隨一個轉身用手臂掃向炎曦。
“御劍姿態!泯魔劍!!”見粗壯的手臂掃來,炎曦逆風后退十步大喝一聲。身后的七把虛影長劍中的一把閃耀著金色光輝飛出向鐵傀王扎去。
“叮?!边@把泯魔劍像是扎到精鋼巨石般彈飛出去直插地面之上后散發出圣潔的余輝…
“什么?”炎曦大驚一聲,那鐵傀王外出向他沖擊過來。只聽嘭的一聲,撞得炎曦七暈八素的倒飛出…
然而炎曦還沒落地,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黑飛劍!鳳翼??!”只見那鐵傀王使用著鄭忠勝的能力,身后飛出四柄帶著雷光的長劍飛向炎曦。
轟隆隆…一聲巨響,炎曦所在之處炸裂開來,巨響過后又是一陣寂靜卻帶著股股濃煙,而炎曦的眾徒兒們見如此形勢,準備一擁而上之時便聽到了炎曦的聲音。
“都住手!退回內閣去!”對著徒弟們說完,隨后大喝:“御劍姿態!劍訣??!”
御劍出鞘?。?/p>
御劍封喉??!
御劍連斬?。?/p>
劍露寒芒,劍影重重。眾多華麗麗的劍訣招招向鐵傀王揮去,最終僅在鐵傀王身上留下道道劃痕…
看著炎曦心驚肉跳。
隨后鐵傀王對著炎曦大吼一聲。陣陣破耳之聲后一句話響起:“黑武劍!龜息??!”
朵朵暗藍色冰之蓮花在炎曦四處綻放,當那朵朵蓮花完全盛開之后隨之就是一陣寒冰爆裂發出陣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無法抵擋只能退其鋒芒,炎曦高高躍起懸浮與半空之上,望著那鐵傀王眉毛擰成了一塊。
“啊哈哈…鐵傀王好樣的。怎么樣?炎曦!那鬼天劍擁有著無比的力量,你卻不加以利用,倒不如給我算了?!敝炖驄I一旁望著被打壓的炎曦大笑著說到。
“鬼天劍乃封印魔皇之物,用其一分,封印之力便少一分。如何交得于你?使這大地生靈涂炭?”炎曦一邊招架著鐵傀王一邊義正言辭的說到。
“不怕,等殺了你還怕找不到鬼天劍?鐵傀王上啊!”朱莉婭惡狠狠地命令著鐵傀王。
“劍來!”炎曦無奈搖了搖頭虛空一抓,只見一柄通體碧藍色的長劍迅速飛到了他手中,望著這把長劍他淡淡的說到:“今日便助我除惡誅邪吧?”
嗡嗡嗡~
長劍在顫抖,劍鋒發出鳴聲,算是回答了炎曦般。
像是得到了鬼天劍的認可,炎曦將手中的劍指向天空一字一頓地喊出:“天隙流光!雷火芒陣!!”
轟隆隆…天空之上雷霆滾滾,地面之下熔巖翻騰,炎曦手持鬼天劍沖向鐵傀王一劍劈下,沒有華麗的劍訣,簡單而樸實卻擁有著天地之間毀滅一切的力量。以鐵傀王中心一副六芒星的團案印在上面,隨后雷與火的能量肆意爆炸…
數天后,鄭忠勝在無日峰醒來,揉著有點血氣上涌的胸口對炎曦問到:“最后你還是用了鬼天劍?”
“是呀,風帝國日漸龐大,不能一日無主。而你就不用我說了吧?可惜的是讓朱莉婭跑了。”炎曦癱坐在椅子上,虛脫般有氣無力的回答到。
“這傀儡術真是可怕,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中招了,然后就像是在做一個真實的夢。行尸走肉般自身完全控制不了?!编嵵覄俚馈?/p>
炎曦猛的坐了起來望著有些細思極恐的鄭忠勝陰深深地勾起嘴角說到:“其實…那不是真正的鐵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