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喚起 一幅 圖畫, 似乎 就 毫無 歧義 地 確定 了 意義。 和 這幅 圖畫 的 典范 用法 相比較, 實際 應用 似乎是 變得 不大 純粹 的 東西。 這里 的 情況 和 集 合論 的 情況 相仿: 表達方式 似乎是 為上 帝 剪裁 的, 他 知道 我們 無法 知道 的 東西; 他 看得見 整個 無限 系列 并且 窺見 到人 類 意識 內部。 當然 對 我們 來說, 這些 表達 形式 就 像 一件 法衣, 我們 蠻 可以穿上 它, 但 拿 它 干 不了 什么, 因為 給予 這套 服飾 以 意義 和 目的 的 實際 威權, 我們 是 沒有 的。
在 實際 使用 表達式 的 時候, 我們 仿佛 繞彎 子 穿 小巷; 同時, 筆直 寬闊 的 大路 就在 眼前, 但我 們 當然 用不 上, 因為 它 永久 關閉 了。
第一句 喚起 一幅 圖畫, 似乎 就 毫無 歧義 地 確定 了 意義。 和 這幅 圖畫 的 典范 用法 相比較, 實際 應用 似乎是 變得 不大 純粹 的 東西。
僅僅在圖畫的用法蘊含于圖畫自身時,才可能。就是說,如同屬性之于實體的依存,或部分之于整體的分有,用法由圖畫所決定。這種情況在邏輯哲學論里出現。圖像和意義之間圖示形式的相等。句子和事態之間邏輯形式的相等。
圖示形式是圖像之不獨立的部分的東西。
而句子的邏輯形式,分為算子式的邏輯結構,和真值函項。
命題和5+7這樣的運算的區別,后者意謂一個數,是一個經驗對象。前者意謂真,而真是邏輯。命題的分析的普遍形式,在于同一性。即,指出一個思想的意謂真。語言作為關于事實的談論。思想怎么來的?總是對象處于概念(或關系)之下的情況。對象處于概念之下,有別于5+7的地方,在于前者指出的是一個事態,它作為關于世界的談論的結果的東西指出來。它是一個判斷。說一個對象處于一個概念之下,這是一個斷言。
還是沒說清楚。
從表達式的意謂來看。5+7是一個關系,兩個數相加。我們可以基于經驗問,這里是兩個數相加的情況么?這是一個事實認定的問題。5+7的意謂,和 這里是兩個數相加的情況 的意謂是不同的。前者意謂一個數,后者意謂真。
雖然數和真都可以看作邏輯對象。但是,數可以在句子的語音系列之內,真卻不可以。數可以由邏輯所給出來,但是數本身可以作為一個獨立的對象。但是真本身就是邏輯。離開邏輯就根本沒有真假可言。但是離開邏輯,不基于邏輯,我們還是可以談論數使用數。
就象一般語言的句子中專名意謂的對象,“柏拉圖”,我可以離開邏輯考慮柏拉圖這個人。專名“柏拉圖”作為指出柏拉圖這個人的符號,僅僅在就其語法而言具有邏輯的東西或者說語法的東西。但語法的功能僅僅在于指出柏拉圖這個人。柏拉圖的指出是這個語言游戲的結束。隨后我們關于柏拉圖的考慮,就已經不是“柏拉圖”這個專名的語法之內的事情了。
我們離開“柏拉圖”的語法談論了柏拉圖。“柏拉圖”的語法是我們談論柏拉圖的前件,它的結果的東西向我們指出柏拉圖來。我們在談論柏拉圖時,卻不再需要考慮其怎么來的:基于”柏拉圖“的意謂,或基于”亞里士多德的老師“的意謂,或者“理想國的作者”的意謂。我們在符號的意謂中不再考慮符號及其涵義——基于表達式的給出方式而給出的東西。
但是在真作為對象的情況里,我們還是難以脫離邏輯考慮真。真自身就是邏輯。我們表達真的方式,不是只用符號“真”,而是給出一個意謂真的句子。
我們說一個事情,它是真的。這個事情并不由于這個句子中含有“它是真的”而是真的。這個事情作為一個命題總是以真為表達的目的,但是這個目的還要落實在真值條件上,才能斷言它是真的。不然,沒有語法根據或真值條件就說一個事情是真的,僅僅是一種語法的懸置或虛構的情況。它是不合法的,或者說這么說是無意義的。
真不在句子的語音系列之內。
這句話很深刻。
那么我們還是會在語言中談到真,是怎么回事?我們可以基于真值條件指出某個句子意謂真。而且我們在此僅僅是指出句子意謂真,至于句子是否意謂真,并非僅僅基于我們說它意謂真。就是說,我們說某個句子是真的,并不從語言的“是真的”自身指出這個句子是真的,而是基于這么說的語法根據的給出,基于真值條件的指出,而使得這么說是真的。或者說使得“是真的”成立。
類似的情況在語法命題里。譬如基于語言2 說:這里是把“板石”用作命令。這個句子成立的條件,或標準,并非這個句子自身,而是對于語境的觀察的領會。要在語境中去經驗地得到或給出這么說的根據。
真不在句子的語音系列之內。
這里的真,作為邏輯。把真看作基于符號“真”就能給出的東西,和專名基于自身給出意謂的對象一樣,是違反語境原則的。“真”意謂真,基于真值條件作為其語法,又根據地給出來。類似的是專名作為指稱,其指稱的東西(專名的意義)基于命名游戲中一個指的動作的所指給出來。而非僅僅基于這個名稱給出來。名稱基于命名游戲中所給出來的這種用法,而意謂對象。這里,用法是名稱的意謂的給出的語法根據。前者建立在后者給出的條件之上。
就是說,名稱是名稱,名稱的語法是另一回事。語法不對實在負責。名稱基于其語法的給出,而產生意義:給出所指的對象。
名稱僅僅還是一種普遍邏輯中的角色。而語法指出的,是它指稱的對象,是經驗情況的指出。一個名稱還要嵌入或置于某個經驗的語法規則之下才產生出意義來。
不然那,基于名稱能說它指謂某物,但是還并不確定它指謂的是哪個東西。
命題意謂真,真作為邏輯。和命題的邏輯形式是兩回事。后者指出的是基于表達式的給出方式而給出的東西,思想:對象處于概念之下這個邏輯形式。而句子意謂真,真作為邏輯,指的卻是前者基于語言的圖示形式作為真值函項,進一步作為關于事物的談論時,意謂的真。命題的邏輯形式的根據是表達式的給出方式,而命題意謂真,真作為邏輯,指的卻是基于語言作為事物的談論這種用法時,對于語言所提出來的要求:真。至于這個要求是否達成,還要另外考察其真值條件。就是考察把句子用作真的語法根據。
第一句 喚起 一幅 圖畫, 似乎 就 毫無 歧義 地 確定 了 意義。
弗雷格指出的基于表達式的給出方式而給出的東西,涵義,就是基于表達式本身就能得到確定的。但是,表達式的意謂,或w的意義,還要另外結合從語境的看和領會給出來。
不然。就是類似弗雷格在概念文字中對于推理的條件的考慮,沒有把必要的條件考慮就去,就會造成思考中考慮因素的缺失,造成判斷的錯誤。這里,則是理解的出錯,基于一種語法的忽視,從而不自覺中隨意虛構語法。語法脫離根據地隨意設想帶來理解的錯誤。哲學病。
而邏輯哲學論談論的,就是弗雷格的涵義的東西。思想作為世界(事實)的可能樣式。類比真值函項之于真,前者作為概念,其外延指出的是所有的真值可能性。
相仿: 表達方式 似乎是 為上 帝 剪裁 的, 他 知道 我們 無法 知道 的 東西; 他 看得見 整個 無限 系列 并且 窺見 到人 類 意識 內部。
這里問題在于,人基于所要表達的東西使用語言。這里是一個基于目的的有意識的實踐。語法作為其中遵從規則的環節,也沒有任何神奇之處。我們總是有意識地基于每個目的/所要表達的東西選擇相應的遵從規則,來說和做。遵從規則始終是有意識的確定的東西,而非神奇的東西。文化建制,共識,公共約定的規則。
427開始,轉入思想的討論。
427第一句,腦子里發生什么。這幅圖畫是物理現象的。我們這么說,想知道的,并非那個物理過程,而是一個心理過程:它在想些什么。而物理過程并非心理過程,用前者來表達后者,就是神秘的。這是撇開語法用實在的某種固有的本質來表達意義的方式,這種本質卻又不是我們所知道的,這就像隨手開一槍卻總是能命中這件事情一樣神奇。
問題出在對于語言的理解的語法認知里。
最后一句的矛盾,是圖畫和意義之間不同,而圖畫試圖基于本質表達意義,因此兩者之間應該具有圖示形式的相等,這種要求或預期,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源于語法的僵化。
設想數學里:y=f(x)。y和x之間如何要求一致?
在語言里,就是把語法看作函數f(),把語言看作自變元x這個位置上的東西,把意義看作函數值y位置上的東西。我們為什么要求y和x之間內容的一致?
內容的一致,指譬如圖示形式之間的一致。在命題這種表達形式的情況里,x不是一個簡單的名稱,而是一個命題,一個具有邏輯形式的句子。其意義也非對象,而是一個思想,或事態。
而句子的情況,更進了一步。在命題里,意謂真,真是邏輯。在日常語言的句子里,句子意謂或意義是什么?并非真假,而是嵌入語法之下產生的東西。
回到最開始的名稱意謂對象的情況。這里還是要基于一個命名游戲所給予出來的名稱的語法規則或用法。
就是說,在語言和達成意義的表達之間,始終有賴于語法規則或用法的給出。它們之間是根本不同的東西,維系起兩者之間聯系的,是一種關系:一種用法、語法規則。用法就是之處把語言a用于指出b。類比于平面上的一個矢量,由這個矢量的起點和終點這兩個點有方向性地指出來。矢量有方向有模,但是不包含起點的指出。矢量由此可以看作可以和概念或關系的不滿足性相類比的東西。矢量是一個相對的東西,和語法一樣。在語言表達意義的語法里,用法就是這個矢量,語法銜接語言實在,就是一個矢量站在了實在地基底上,給出了起點,由此,終點作為意義的東西也就確定下來了。不同的句子可以嵌入同一種語法,表達同一種行為方式之下不同的相區別的東西。
譬如語言2中的“板石”,和“條石”所表達的東西的區分。
428
思想看作稀奇的東西。弗雷格的客觀思想,處于主觀表象和外在現象之外的第三空間。有點稀奇。
在于,思想作為命題的意義,是我們的所思。我們在思作為行動里,并沒有奇怪的。日常我們經常想。這樣想那樣想。但是一旦把想作為對象從語境中抽出來單獨看,馬上就稀奇了。稀奇在于一方面思想闡述
我們在思想,并不覺得稀奇。我們是在作為主體作出認知活動時,發生思想。思想的稀奇,在于脫離認知這個語境,脫離對象或事實的認知,一個思想此時僅僅是實在的東西,表達式,一個句子。而作為認知的思想和一個表達式之間,根本不同。實在和對于實在的綜觀統一的意義之間根本不同,卻看做同一個東西,稀奇。
類比數學里,就是函數f(x),混淆x和它代入這個函數的值,把它們看作同一個東西,稀奇。它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東西,把它們看作一個東西,稀奇。
429
這里的點,在于弗雷格的思想意謂真,真不在句子的語音系列之內。思想總是以其意謂的伴隨而作為關于事物的談論的。一個假的思想,則以其意謂假相伴隨。而指出一個假思想的假,這個判斷又是真的。
思想有真假。但是概念,指的僅僅是實體x,它如此這般。比如是紅的。概念指出的是事物的一種普遍性(概念的外延類)。概念還并非經驗。得到對象的補充的概念才是經驗。
430
這里可以看到亞里士多德的本體論中的形式和質料的劃分的類比。語言(實在)嵌入語法之下的綜觀統一,產生意義的東西。在多和一的關系里,認知把多看作一的質料,多基于看作一個的形式,嵌入形式之下,產生實體的一。
而形式是本體,質料只是潛在。質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
在語言里,語法不對形式負責。實在還要基于語法才給出意義來。離開語法,實在和意義之間還是根本不同的東西。把實在看作意義,就是稀奇的。
邏輯哲學論意義上的事實和意義的類比,區別在于前者是關于客觀對象的事實,后者對于人類有意識的實踐的理解。
這里指出的活的死的,就在于此。實在還要基于從語境中領會的語法才產生意義,對于實在而言,產生意義還有一個語法的變數,意義對于實在而言是活的。意義并未單單為實在本身所確定下來。多和一,質料和實體之間也是這種關系。
而且,認知和實踐,知識和語法之間,并不隔。考慮亞里士多德指出的,磚石和建筑之間的關系。建筑作為名詞時的認知,是基于建筑作為動詞時的實踐所產生出來的。
431
理解就是給出語言游戲的語法規則。執行就是遵從規則地行動。行動在于以遵從規則來規范自身,是有意識的活動。
理解一種規則,才能遵從規則。
432
符號在使用中的語法規則里給出意義。生命在此指出的是實在之于它所表達出來的和自身根本不同的東西——意義而言,中間還有一個活的,有待在實在自身之外指出的東西。這個東西不是實在自身之內卻決定了實在表達的意義,語法。生命就是指出實在之于意義表達的達成中根據的指出。因為語法不對實在負責,所以語法之于實在是活的,生命。還在于,實在和語法之間,對于意義的貢獻中,語法而非實在是決定性的。類比本體論中,形式是本體,而質料不是。質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在多和一的關系里,多根據什么看作一,形式是決定性的。對于質料多而言,它看做實體是神奇的。形式之于質料是不可思議的——質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對于質料多而言,形式是神奇的。
433
這一節正式切入語法考察的根據。
借什么符號理解?把行動看作符號。
進一步的符號來補充一個命令。指指 我 再 指指 他, 做出 鼓勵 的 姿勢, 等等。 這里 就 像是 命令 開始 結巴 了。
這里是學習一個語言游戲的語法而展開的語言游戲。可是符號和語法之間始終隔著裂痕。所謂進一步的符號,只是使用更為基本的日常的用法的語言。用另一些更為顯白更為容易理解的語言游戲來支撐或解釋這個語言游戲的語法。
435
攤開看個仔細。這是把理解混淆于認知。認知是多和一的關系,基于的是單純的思辨。知識是客觀的,總還是基于人的看法。但是人怎么看,僅僅體現為普遍邏輯的東西。康德的知性。而語言和意義之間是根本不同的東西之間的聯系。這種關系是根據什么產生的。
認知中多和一的關系,類似于自然現象間的因果相繼。多基于人的知性產生出一來。原因基于自然規律產生出結果的東西來。人的知性是先天的普遍邏輯。自然規律則是概念思維,這里的概念負責經驗。譬如化學里h2o之于一切水,一切關于前者的化學句子,對于經驗中任何水都先天為真。
在這里,可以用f(x)=y來表示多和一的關系,或現象中的因果相繼。多用x表示,一用y表示。f()就是人的知性。因用x表示,則果用y表示。f()就是自然規律。
而語言和意義的情況中,還是使用這個句子來表示。x表示語言,y表示意義,f()表示語法。
區別在于,前兩種情況下,銜接x和y的關系或函數f()是先天的。人的知性作為普遍邏輯,自然規律,都是先天的。我們只要揭示出它們,就可以把它們看作函數上的常項。類比于自變元常項的常數。進而,我們就能使用這個常項的函數,基于x的給出預測斷言y。
人的知性作為普遍邏輯,自然規律,的先天性,在于它們是從現象的經驗中分析出來的東西。前者是基于命題的句子結構的邏輯分析的結果。后者,則不是對于語言而是現象的分析的結果。現象的因果相繼總是如此這般發生。
對于現象的分析,指的是類比于代數,現象間的因果關系先于其遵從的自然規律的給出就給出來了。從而基于語境給出的這個因果關系來分析其原因的東西。語境原則就是分析的思路。給出語言的一種有效使用的場景。然后基于它分析語言的語法,或者說分析語言是如何滿足使用或意義的表達的。
回到日常語言的語法考察。科學語言只是語言的特殊情況。日常語言,或者普遍地談論語言的語法時,我們總是要基于語言的實際上發生的有效使用來分析語言的語法。而這種分析的結果,就是語法僅僅保有邏輯概念的位置,而不發現語言的任何固有的語法。
語法不對實在負責,保有一種開放性。這為人的目的選擇和基于特定目的對于行動的規范中的有意識,或自覺,敞開來了。從而,語言游戲的意義理論能夠綜觀我們的日常所思所想和做。理論落到實處。能夠解釋有人的現象。
在語法考察里,f()不是一個常項。這就是非固有語法的情況。
而理想語言和理想的東西,就是基于它是一個常項的情況。局限于科學,這是可以的。科學的概念思維。包括弗雷格的概念文字。關于基于真而真的思想。關于推理的邏輯學。
科學語言的固有語法怎么發生的?考慮自殺的人,虔誠信徒,它們對于價值倫理命題的決斷(可以說武斷么?就思辨性而言缺乏根據的判斷是武斷,但是基于選擇作為to be的跨出一步,不可以看作武斷,而是人對于自身存在的造就。)使得人的目的為一種封閉的文化中固有的選項在可能性上所決定。科學語言基于句子作為關于世界的談論,這里語言不是用于社會協作中要另一個人做什么,命令那樣的形式,而是,用作意謂真。這里是語言的種種用法上先設定了一種用法:真。然后,隨后的句子的使用和理解,就自然地,是一種固有語法的情況了。這里沒有任何問題。設想一個機器系統,a總是在向b命令,要這個,要那個。b總是按照命令作出響應。ab之間的語言游戲,就是現實計算機程序中的基于事先約定的協議相互交互的情況。這是固有語法。程序中普遍存在的協議,就是程序語言的固有語法。
語言的語法考察,是這么一種情況:我們總是基于語言的有效使用中意義作為給出來的東西,以及語言作為給出來的東西,反過來考察語法。語法是受前者所規范和決定的東西。
在矢量的情況里,空間中給出兩個點a和b,連接兩者產生的一根有方向的線段,一個矢量,就是由這兩個點的位置所決定和表示的。
但是,這里的問題在于我們既有的是語言游戲,語法考察在于幫助理解其意義。所以,這里意義又不是在先指出的東西。這里的情況是,基于語境領會一種生活形式。生活形式是做一種事情、遵從規則。在命令的情況里,嵌入命令這種行為方式的可以是“板石!”,也可以是“條石!”。命令作為語言游戲或不同的話、實在,的同一種語法,這里是f()和補充它的空位的語言游戲之間獨立的不同環節之間的關系。語法不對實在負責。
考慮弗雷格在算術基礎中的方法,基于語境指出一一相應,進而指出等數的概念。進一步基于與()等數這個概念的外延,指出一個數。
這里,語法也可以看作類比于 與()等數的 這個概念的東西。補充括號的是這樣的東西:屬于集合a的一個數,或屬于概念a的一個數。注意,這里的概念指的是一個可以為對象所謂述的東西。譬如 這張桌子上的蘋果,羅素的孩子。
語言對于語法的補充,類比于對象對于概念的補充。后者產生對于真的考慮,或者說把句子用于意謂真。真是語法,這里它是邏輯。就是說,它可以在不同的思想中關注的是同一個真。真是不同思想之間用法的同一。這是命題的情況。
在日常語言的句子或語言游戲中,我們考慮的不再只是真,而是基于真或對之上的作為思想的語法。語法也可以用句子表達出來。語法句子還是一個命題的情況。這時我們還是基于真來考慮它。
思想是經驗的經驗性所在。而真,是經驗的普遍邏輯。w基于語法命題的真,對,基于語法根據,使用語法來理解實在或語言游戲。
在弗雷格那里,句子意謂真,試圖達成的,就是名稱的意謂的指出。名稱并不基于自身給出其意謂的對象。名稱的涵義僅僅是實體x,代詞x表示普遍性。它還不是任何對象的東西。而通過一個句子意謂真,試圖達成的是對于這樣的對象的指出。通過特殊性指出個別性。但是,概念和對象之間,如同共相和殊相之間的斷裂。后者總是不能完全地歸于前者的東西。或者是前者并不能指出后者。只有基于語言之外的語境作為條件的結合,才能達成這個目的。這就是譬如“這群人里背包的那個”能指出某個人,假如他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背著包。而弗雷格撇除經驗的考慮,因此這個例子不是弗雷格式的。弗雷格的目的在邏輯對象那里達成。概念文字基于真而真的推理的闡釋,以及指出數作為邏輯對象的,使用邏輯來指出數的工作。
在弗雷格這里,一般語言的句子里的名稱的意謂,是撇除經驗之后的邏輯所不能達成的東西。名稱的意謂基于概念指出來的嘗試,在語言游戲的意義里給出來了。意義就是實在置于用法之下產生出來的東西。在這里,由一個產生另一個,這里有一種思辨的聯系。
弗雷格名稱,如果離開經驗的指的動作,和所指的東西在語境中給出來,其意謂還是懸置的,沒有給出來的。弗雷格撇除經驗和親知,必然地造成這個結果。
w的語境包含了經驗和親知,還包含了文化建制中的生活形式作為我們所思的東西的可能性。
這里,先是在文化建制中給出來的,總所周知的生活形式或行為方式的可能性。然后是在經驗中判斷這里發生的哪種行為方式。
基于給出數列寫出下一步這個語言游戲,如果是一個教學活動,那么老師就可以判斷學生的設想的對錯。之于老師為什么知道對錯的標準,那不是這里考慮的東西。這里沒有標準。老師使用寫出的數列表達他所想的一種遵從規則。就像一個人說“我疼”,沒有外在標準。感覺,想,私有的東西內在的東西,作為語言所表達的東西時,對于第一人稱,沒有外在標準。而內在標準對于他人沒有意義。也就不說它了。
如果這不是一個教學活動,而是譬如福爾摩斯探案,這里沒有上帝的角色。或者如同科學家對于自然規律的探究,自然規律可以看作造物主的所思所想所做出來的東西,但是我不是上帝,我只能基于我所能看見和設想的東西來揣摩造物主的運思和運斤。沒有上帝 會對科學家的所思給出一個對錯的判斷。不同于教學活動。人可以做的就是設想,以及拿這設想來綜觀,基于統一的達成或不能達成給出結果的對錯。
行為方式、生活形式可以類似于弗雷格的等數的概念,先從語境中給出來。然后我們可以使用這個概念來給出一個經驗的東西。在w就是語言游戲基于字面的意思嵌入行為方式里,在弗雷格,則是基于 “與()等數 這個概念”的外延 ,來指出一個數。補充括號的,是 屬于概念F的一個數 這樣的東西。
但是,在數的情況中,它作為 “與()等數 這個概念”的外延 ,蘊含在這個概念之中:屬于概念F的數。這里又說糊涂了。
這里想指出的類比:行為方式作為對于一個行動的指出而言不滿足的東西,基于嵌入它的語言游戲對這個不滿足的補充,而指出一個行動。
在語言2里,“板石!”要嵌入命令這種行為方式,才算指出一個具體的或經驗的行動。單單命令這種行為方式或“板石!”這個語言游戲的句子,都不能看作對于這個行動的刻畫。
基于語言游戲的字面的意思來設想其語法以及產生的意義,是把認知和理解相混淆了。理解是所見的東西(基于認知,語言的字面的意思)的處于用法之下產生的東西。
436
這里就是一個對比。理解作為二維空間的事件,可見的實在和可思的語法之間的結合的結果。而在現象中死扣細看,是試圖在現象中看出本來由可思的語法所承擔的影響。語法不對實在負責,在實在中要基于所見找到語法的東西,是徒勞。二維圖像在一維的線上的投影,是線。從這線影中不可能復原或解讀出產生它的二維圖像的情況。
在數學上,這就是試圖用一元函數表示一個二元函數。這是邏輯上不可能的。二元函數的定義,或語法,就在于它具有兩個變量。一個一元函數指出一個變量的情況。沒法用后者表示前者。不然二元函數就不是二元函數了,混淆了和一元函數的區別。這是語法句子相反的情況的設想的不可能。
二元函數就在于兩個自變元,并且兩者之間并不相關。不然,一個可以化歸于另一個,可以用另一個來表示,這就不是一個二元函數而是一個一元函數了。
y=f(x)。雖然有x和y兩個變量,但是由于這里指出兩者之間的關聯或關系,y可以用x的一個函數來表示,所以這里給出的是一個一元函數而非二元函數。
f(x,y)這是一個二元函數。
但是若指出:f(x,y)=a,它是真的。那么x和y之間基于這個等式的產生一種關系,它也就成為一個一元函數了:一個作為自變元,另一個就是應變元。
實在和語法對于意義的產生是二維函數。只不過,這里是把語法規則類比于函數本身,作為其中的一個有待確定的東西。它在得到確定之前,就還是用表示普遍性的代數來表示。
f(x)=y
這里,x表示語言、實在的東西。f()表示語法規則。y表示意義。
實在本身作為可見的東西的表層語法所產生的東西,字面的意思。所以,實在在這里又是符號的意義。這里有符號的表層語法,以及字面的意思置于深層語法之下,兩層語法的使用的嵌套。
比較科學的情況。
把自然規律表示為f(),這里x和y都是現象中的東西,它們是因果關系,一個產生出兩一個來而看作一個整體的因果關系。
這樣,情況就是x和y都是現象中給出來的,可觀察的東西。只有f()需要想象力的運用把它設想出來。是從現象中的因果到作為這種因果判斷的根據的自然規律的推進。
雖然我們基于現象的直觀就可以斷言從一個產生處另一個來,基于現象在空間時間上的連續連貫聯系。這就是作為經驗的因果認知。康德的知性就是在這個意義上使用因果關系的。科學的工作是從經驗向經驗的根據的推進。不是探究主觀思維的普遍邏輯,而是探究現象在因果相繼中所服從的自然規律或自然法則。
(自然規律,是一種純粹的自性,而自然法則帶有一種造物主的決定或意志在其中。就后者而言,科學工作就帶有一種從自然現象的認知進到對于造物主的用心的探究,是做一種理解的工作。但是由于造物主無從證實,是虛構的。或者說,它不是在先的東西可以用來作為別的東西的考慮的前提,反而是從別的東西的理解的嘗試中所要推出的結果的東西。這個東西從未達成,雖然也沒有被證偽。那么我們就不能以之為前提去考慮別的東西。所以,它和理解還是有所區別。還只能看作始終沒有得到確定的一種可能性,一種設想。這樣的東西不能作為考慮別的東西的根據。我們在數學里不會使用猜想作為證明的論據。不然這個證明就還是根據就還是懸置的或虛構的。而理解,在于能夠確定實在的語法根據。)
而既有的自然規律可以作為從因果現象到其它們被看作因果關系的根據的選項。如同文化建制作為語言游戲的綜觀的生活形式的可能性選項。但是,科學的情況中,對于邊界的科學考察,是這么一種情況:一種因果關系在現象上給出來了,但是這種因果關系的根據,卻不在既有的科學命題之中,而要另外運用想象力去設想和驗證而給出來。
它可以是基于既有知識的某種富于想象力的形式的綜合。科學命題的發現總是基于既有知識系統的進一步,而非脫離開既有系統另起一套。新發見可以是某種程度上的根本性的不同。把科學系統比作一顆樹,可以在樹枝上開叉往前推進一步,也可以在樹干上,或樹根處。越是后者,越富于原創性,和顛覆性。但是沒有徹底離開既有系統的另起一套。譬如,科學命題的進展無法擺脫數學系統,也無法擺脫邏輯系統。這是一個分析命題。(還是一個語法句子)
自然現象和自然規律之間,固有語法在于:對象給出來了,對象之間的關系,相互作用,也就被決定下來了。我可以先于某種自然規律的指出之先就斷言如此。
語境原則在于把想象力的運用的自由的情況,這是一種對于想象力的極大甚至無限的要求,難以談論,通過把它確定地限制于有限選項中的選擇問題,從而歸于作判斷。判斷關乎真假是非,這是可以實證的。
譬如在基于給出數列寫出下一位的教學中,學生可以基于一種遵從規則的設想寫出下一位,根據老師的肯定或否定來驗證這種猜想是不是成功。成功的,就稱為學會了。
基于給出數列寫出下一位是一個開放性的語言游戲。如果不作為教學,沒有一個最終能給出對錯判斷的角色譬如老師的位置,那么其實這個游戲并沒有標準答案。這點也可以看作實在和語法的關系的根本情況:語法不對實在負責。我們并不能基于所見的實在僅僅通過對其分析產生出其語法句子來。語法的存在,在于實在之外的東西的存在。譬如寫出這個數列的這個人在寫出它時的所思,所要表達的東西。他并不能僅僅通過寫下這個數列就把所要表達的東西表達出來了。在寫下的這個數列之外,他還要另外給出這個數列的讀法或語法。
他可以通過對于學生的寫出下一位的給出判斷來促成這種理解的達成。但是,其實這種對于進一步寫和給出判斷也還是并不能保證理解的沒有歧義。只能說在某種語境下滿足使用就夠了。比如可以這樣處理歧義:先這樣寫下去,直到出錯了,再指出來。在日常生活中,這樣的處理能夠滿足多數情況的需要了。
那么,他可以直接給出這個數列的語法句子么?譬如2n+1,n是從1開始加一的自然數序列。在寫出一個數列的下一位里,有些情況是可以這樣的。但是,日常語言的語言游戲的語法,在于這樣的情況:語法本身不是數學命題這樣可以訴諸概念思維,而要訴諸經驗。譬如在w指出的對于命令的進一步解釋的提示里,怎么讓一個命令被領會?數學的情況里,語法句子作為數學命題,不需要進一步解釋。數學命題到這個命題指出的思想(規則),是表達式與其涵義之間的關系。弗雷格說表達式的涵義是基于表達式的給出方式而給出的東西。就是說,給出一個數學句子,其涵義(作為那寫出數列的下一位的規則)也就基于邏輯可以給出來了。
而我們怎么向一個沒有命令這種行為方式的人讓它理解命令這種行為方式?或者,向一個完全沒有想到命令這種行為方式的人,雖然他知道命令這種行為方式,在一個具體的情境中讓他領會這里是一個命令?我可以說出口,這是一個命令。即使他有命令的概念但是他怎么知道這里不是玩笑而是命令?這里始終有語言或實在和語法之間的劃分。語法不對實在負責,這句話的換一個說法,就是基于語言或所見的字面的分析,并不能得到語法。
在寫出數列的下一位里,指出數列的語法,是指出的這個數列所服從的規律。這個數列可以從這個規律或語法句子中產生出來。這里,作為其語法的數學命題,并不負責寫出下一位這件事情。這個數學命題僅僅指出一種規則,寫出來的數列所遵從的規則,而根據它寫出下一位才是遵從規則的行動。規則有別于遵從規則。前者在做判斷,表達于一個命題;后者按照這個判斷把事情做出來,表達于一個行動。
而另一種情況,這個數列不是按一個數學句子,而是根據另外的情況寫出下一位。譬如:看著街上的行人,每走過一個男人寫下一個0,女人則為1。這更接近日常語言的語言游戲。語法和實在的分離。
在前面根據一個數學句子寫出下一位的情況,還不能完全說語法不對實在負責:每一位都是根據語法決定出來的。這里有著科學考察的情況。但是和科學不同的是,給出數列是運用這種語法還是那種語法,這里始終有種種可能,并非唯一的。這里還為語法留下獨立的空間。
理解訴求的是從看見的東西、實在,和語境的領會,確定出語言的語法。但是在科學的情況,是自然規律到自然現象的因果相繼的決定,這是確定的。而反過來,從因果現象的經驗,推斷其根據的自然規律,這卻總是不能完全確定的。有的僅僅是猜想和有限的實證。
理解始終是對于有意識的東西而言的。有意識的行動可以預期。可以要求。語言游戲達成的社會協作要求的就是這種可以預期。
回436原文
這時 我們 覺得 普通 語言 似乎 太 粗糙 了, 似乎 我們 不 是在 和 日常 所講 的 那些 現象 打交道, 而 是在 和 那些“ 稍縱即逝 的 現象” 打交道,“ 這些 現象 在 瞬息 生 滅 的 同時 產 生出 與 日常 所講 的 那些 現象 近似 的 現象”。
“ 稍縱即逝 的 現象”。它沒有語法,是些命題。其意義是圖像論式的,基于圖示形式的相等。這種現象是本質的,水晶般純粹。就是,給出其意義的語法分析地處于現象之內。就像句子的邏輯形式,是從句子本身的分析得到的。
日常的現象,指的是其意義在實在之外另有所指的情況。
而現象的粒子,“ 稍縱即逝 的 現象”,本質的,和它們構成的整體的日常現象之語法在實在之外,語法不對實在負責的情況之間,產生了張力。怎么處理“ 稍縱即逝 的 現象”和日常現象之間對于意義的表達之間的這種張力?
部分是水晶般透明的,整體卻是不透明的。這樣的部分如何構成了這樣的整體的東西。
日常語言太粗糙了。這是基于本質主義的看法。要在語言的邏輯形式中指出意義。或者把弗雷格的句子的涵義看作句子最終要表達的東西、意義。
本質主義可以看作語法的忽視。意義本來是實在置于語法之下產生的東西,是兩者的結合的產物。而本質主義忽視語法,直接把語言的字面意思看作意義,它所要表達的東西。水晶般透明,指的是圖象論里,語言和事態之間圖示形式的相等。在語言,體現為邏輯形式。而邏輯形式是弗雷格的涵義的東西:基于語言的給出方式而給出的東西。表達式的邏輯形式是從表達式的給出中分析得到的東西。或者說,和形式之于實體,不獨立部分之于整體相類比。水晶般透明,指的是基于看見的語言給出語言所要表達的意義。但是,即使在科學命題里,句子意謂真,還要另外指出真值條件為其語法(意謂真)根據。如果把思想看作句子的意義,那么就是對于句子的意義的誤解。是混淆弗雷格的涵義與意義。意義是涵義和意謂的結合。
涵義就是表達式的字面的意思。基于表達式的給出方式而給出的東西。
437 一個 愿望 似乎 已經 知道 什么 東西 將 滿足 它 或 會 滿足 它; 一個 命題、 一個 思想 似乎 已經 知道 什么 東西 將會 使它 為真, 即使 那 東西 根本 不存在! 尚不 存在 的 東西 的 這種 規定 作用 從何 而來? 這個 專斷 的 要求 從何 而來?(“ 堅不可摧 的 邏輯 必然性。”)
438“ 計劃 之為 計劃, 總是 某種 未被 滿足 的 東西。”( 就 像 愿望、 預期、 推測 等等。)
我 這里 的 意思是: 預期 未被 滿足, 因為 它 預期 某種 東西; 信念、 看法 未被 滿足, 因為 看法 即是 認為 某件 事情 是 如此這般, 認為 某件 在“ 認為” 活動 之外 的 實在 的 事情 是 如此這般。
滿足和不滿足。之前我拿w的語法或生活形式和弗雷格的概念的不滿足性類比。
弗雷格基于知識的認知而言,指出概念是不滿足的。就命題而言,w指出的是弗雷格的滿足的句子,作為一個真值函項。句子作為真值函項,是指出句子的涵義。句子的涵義是基于句子的給出方式而給出的。這里可以看作一種本質主義的語法。表達式的給出方式,句子,和思想之間邏輯形式的相等。
基于語言用來談論事物這種用法:句子意謂真。句子意謂真還是假,是句子的一種用法。只有用作真的句子,才作為關于事物的談論。而句子意謂真的根據,在于真值條件的給出。
弗雷格僅僅考慮句子意謂真之后的事情,拿來做推理。概念文字中基于真而真的推理的真。弗雷格并不考慮句子怎么為真的真值條件。而僅僅基于真句子為基礎來考慮隨后別的事情,推理。
w則介入一個句子為真所基于的真值條件。就一般的句子而言,有根據地考察句子的語法。真值條件至于句子意謂真,真是語法,真值條件則是其語法根據。
黃敏之前說f l w之間是邏輯的不同。也沒錯。但是他們各自所考察的邏輯環節,處于一個邏輯上整體的或系統的不同環節的位置上。就是說,其邏輯彼此還是接契的。
438則指出,計劃、目的和把它做出來的實踐、結果之間的區別。想到的東西還并非就是做出來的現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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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秋 語言游戲的終止 恰恰是生命運動的開始
醞釀 就是對于已有的東西作出總體的理解 回到總體的因而也就是人自身的意義的可能性的考慮和給出 基于冬日的裁判,人回到自身中來。價值和倫理此時成為實際的迫切的
死 一個生命終結時,開啟價值和倫理的判斷。審視自身引發價值倫理判斷。從時間中的經歷到非時間性的本質的跨越
2
人生的無意義,是先驗意義的無,而非經驗意義的無。就是說沒有一種東西是先天規定我須為他生為他死,但是并不否定人自己選擇遇到一些東西為他生為他死
3
基于確定的東西,探究可能的東西。
4
把意義落在實在的認知,或實在本身上,而放棄了語法考察,使得實在的認知難以承擔意義的東西,而使人意義的期待失望。這是物質化帶來的必然的困境。
5
僅僅根據價值倫理判斷來過日子,就是一種哲學病,一種本質主義。它們可以作為一種目的的設想或給出,但是,它們還要做出來和做得出來。類似于w在數學里舉的例子,用圓規直尺三等分一個角。這個句子是沒有意義的。價值倫理判斷產生的目的,也可能不存在意義:這個目的邏輯上不可行。只有邏輯上可行的,它們才是做得出來的,其意義才存在。其意義的存在在于把它做出來,而非僅僅作為一個應然命題給出來。它們是語言游戲的開始而非終止。
以為想可以脫離說,確切說,想可以脫離遵從語法規則的說,是一種本質主義的圖畫。這里需要強調的還是遵從規則,使得所想的東西是存在的。
僅僅根據價值倫理判斷產生實踐,這里就是一種脫離落到實處落到實在的遵從規則的目的的情況。是想的不合法。它沒有意義:不可行,不可能把它做出來的目的是沒有意義的。
柏拉圖的理想國,僅僅可以作為一種理念。但是理念和實踐的目的還是有區別的。實踐要對結果的具體的東西負責。而理念僅僅指出一種原則性。
我基于一個三角形的概念隨意畫出一個三角形。這個三角形總有其經驗的個別性,形狀大小位置。但是,在這里,這個三角形并不以這些經驗的個別性為其表達的東西。它僅僅作為一個一般的三角形被看待和使用。任何基于一般三角形畫出來的經驗的個別的三角形,以其個別性的指出為事實認知的用法,都是不合法的。
這里有代數中代詞的含義的情況:同一組命題之內,我們可以隨意地使用一個符號比如a來表示一個東西。但是這個符號一旦給出,在這組句子之內,其含義就是同一個。
畫出的三角形和作為理念的三角形概念,使用前者表示后者,在同一個語言游戲中,基于我們談論同一個對象,符號的用法就是相同的,或不變的。這里是我們關于概念三角形作為我們考慮的東西而言,同一個符號的用法的同一。這里,不是符號具有固定的語法,而是基于語境(考慮的是概念三角形)考慮同一個東西時,符號不變,則語法也不變。當然我可以用另一個三角形來表示概念三角形。語法在此是基于意義和符號的不變所決定的保持不變。如果撇開語法,基于一種本質主義,一個符號會表示什么東西,就具有一種隨意性。
這里的根本問題在于語言和意義之間是根本不同的東西,這點是確定的。然后,一個語法的環節的存在是由此決定下來的。留給想象力的僅僅是,這里是一種固有語法,還是語法不對實在負責的情況,而另外從語境中獲得這樣那樣語法的根據。這里的語法的這樣那樣就是基于語境考察的經驗情況為根據所產生出來的東西,為語境所決定。
理念在實踐中,要謹守一種原則性,而非作為遵從規則。原則對于目的負責,遵從規則對于怎么做負責。但是,怎么做,始終存在遵從規則和行為方式之間的裂痕。因為這里的行為方式基于人類的所思,而遵從規則可以落到實處。
遵從規則怎么理解?語言2“板石”,說出來的句子是實在,遵從規則是實在嵌入的語法,是所見之外的所思,基于領會得到。在這里,遵從規則和行為方式是一件事情。
而遵從規則還有實在的東西的規定性一面。譬如,a需要板石時,對b命令:“板石”。而非說“條石”。所以這里還有劉暢說的表層語法和深層語法的區分。表層語法的遵從規則,是直接的直觀的。深層語法的遵從規則,則不對表層語法給出的字面的意思作為實在的東西的內容負責。
6
對于人的存在,對于生活世界的理解,在于不是僅就所見的東西之中看出其所表達的意義。這里首先要確認的一點,我們的所見,作為某種有意識的或有目的的獲得,它承載著主體的某種目的性,有意識地所思的東西。
人基于遵從規則來理解人的說和做。這包括了從現象中的說和做理解為社會生活中文化規制中給予出來的目的所規范的遵從規則,也包括了基于心靈或生命現象而言對于說和做的遵從規則的規范。前者是從物質中理解到社會,后者則是理解到生命意志的實踐。
要從規范性所在來理解所見的東西。不然,總是難以作出恰當的理解。
7
認知和理解,多和一、質料形式和實體,和語言(實在)語法和意義之間的聯系。
前者是就其結果而言的東西,知識。而前者由之產生出來的行動過程,在于后者的工作。可以把前者看作后者類比于微分方程其積分的結果的東西。或者反過來,可以把后者看作前者類比于一個函數其微分的東西。
那么,生活形式和遵從規則之間是何種關系?
可以類比于實體和形式對于前者的刻畫之間的關系。
8
喝酒 一口悶 并不意味著矛盾的化解,而是矛盾撇過存而不論,強調相互妥協一致的一面。即使是一個爛攤子,也暫時讓它爛而不散,維持一種形式上的整體性。
還有一種是碰一下杯子,表示這么一種默契。不需要違背意愿地真喝。
9
關于根據和原因
我基于所見產生經驗。我不必了解所認知到的現象其背后的原因,不必了解自然規律,就可以斷言一個經驗命題,或產生一個經驗。
現象的原因不是對于現象的認知的根據。
10
我們考慮的是事情。但是我們總是基于語言來考慮事情。進而,我們可以考慮語言。但是語言被考慮總是基于其表達意義的用法上受到考慮。在這種用法之外,語言再無自身的本質。
事情本身是一回事,我們考慮的東西總是基于語言考察作為其意義的東西給出來。這也指出我們考慮的東西總是語言的意義的東西,它已經不是世界本身了。或者說,我們談論世界時,所談論的世界總是已經是基于語言表達出來的東西了。它已經是奠基于人的語言獲得或人的思維的東西了。它已經不是單純的客觀的東西,而是具有人的主觀性的參與其中而產生的東西。
設想抽掉人的思維,人的語言活動,世界還剩下什么?感覺材料,作為意向性的東西,以及物自體。而我們所談論的,總是一,是存在。抽掉人的思維或語言活動,世界所剩下的,沒有存在。
11
讀書時竭力在理解中自律,辨識聯想和理解。或者說使用語法的客觀性來規范達成理解的過程。
可是在現實中,我做不到這種自律。我沒法在根本上有意識地規范自身的行動于社會規范之下。原因在于社會規范并不能總體上綜觀統一所見的社會生活。既有的選項對于這個位置上的使用而言,都還不堪使用。從而產生隨后的技術性問題:
如果勉強使用,就有一種自欺。而假的東西在過程中隨時漏出這種假帶來綜觀統一的力所不逮,帶來根本的破滅。無意義。
誠實的做法,或者放棄或擱置整體的綜觀的訴求,有意識地持有一種無意義的領會。我僅僅具有具體的經驗的意義,卻放棄和擱置價值倫理判斷。但是,這樣的態度又可以取得一種分析的結果。僅僅留下人作為主體作為綜觀的原則,我對于任何經驗都保有一種客觀立場,這使得主體在一種客觀的角色或位置里具有一種超脫。這種超脫的主體類似于邏輯哲學論里作為人的我在語言活動中的位置。但是這里的情況是實踐。把實踐歸于目的,然后對于目的的審視,就使得人的實踐化為一個認知問題。假設這里基于語法的存在溝通了想到和做到的區別。實踐總是能歸到目的的東西上來。這時,這種審視里浮現的,就是對于人作為主體的存在。它還并不是任何經驗的價值倫理判斷,但是它可堪擔當價值倫理判斷的普遍原則的東西。這里,在具體情況下產生出來的經驗的價值倫理判斷,就可以受到它的審視。它可以作為一種反思的根據,根據它來審視我們的目的。從而產生邏輯問題:一種目的的選擇,是否符合我們自身的需要。這種審視所催生的,是人的自由。這里,目的是經驗的,而人的需要在此是一種先天的東西。是一些人之作為人的原則的東西。但是這就又是人作為主體本身了。這樣,這個貓咬自己尾巴的游戲,就成為一個人的to be的實踐。目的訴求產生本身就已經是to be的行動了。基于人作為主體的自我認知。人的自我設定。
或者,在價值倫理判斷下,局限自身于其下。自決者,信徒,都是這樣的情況。
事情是做出來的。還有一種理解,是在完全知道怎么做之前,就開始試著去做。做著做著相關人的態度,反應,就都出來了。不像自然科學的命題,或客觀對象的經驗,可以先天論證一個命題在邏輯上可能或不可能。
但是這里又帶來一個問題,社會會在做事情中提供方式,更主要的,是提供出做的目的,可做的東西。這樣的話,是我在做什么,還是周邊環境的選項,如同山里野獸踩出的遠處無影走進才顯的路徑指引我去哪里?價值倫理判斷,或人作為主體作為原則,在這里提供一個超越路徑的指南針。這里考慮的是目的的規范性,而非目的對于行動的規范。
12
求真,在于對思想的真負責。這里可以是種種不同的思想,zhi要它們是真的。真作為邏輯,是我們所關心的落腳點。思想可以換,真作為用法不動搖。
而w的語法分析,是基于真,把思想帶入視野中來。語法要有根據,說一個句子是真的,要給出根據:真值條件。這是在羅素的論指稱的基礎上,一個句子意謂真,把它看作指稱(詞組)的語詞表達式,反過來歸于一個指稱。
這相當于,實體x,它生了羅素,它是一個男人。基于任何人有且僅有一個生父,x是存在的。從而我們說,羅素的生父存在,或“羅素的生父”有意義。
w的語法分析,基于一個思想(語法)的存在的指出,指出了思想的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