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掙扎著爬起,卻發現自己的幫主跟黃長老不知怎的在這里,那個馬驤馳也不曉得跑到那里去了。一個七代弟子好奇的問了句,卻被黃長老給罵了,這位黃長老指著韓德奎破口大罵:“你個臭小子,還不快速速撕下人皮面具,少在這冒充我們幫主。”韓德奎氣得手指顫抖,大罵:“好你個黃老兒,老夫待你不薄你今日卻要如此罵我,看我不把你困死在這陣中。列陣……”韓德奎連說了幾遍“列陣”天罡地煞陣除了那四個小陣還在動以外,這個小陣一個人也沒有動。其實,腦子稍微能夠轉點彎的人都知道這個“韓德奎”是假的,因為他穿的是一身黑,雖然剛才在混亂中把衣服撕得破爛但還是掩蓋不了他是假的事實。黃長老像看耍猴一樣看著這個“韓德奎”,得意的說:“臭小子,還不快撕下人皮面具?真當我們丐幫人是傻子嗎?”“韓德奎”嘴角慢慢的上揚逐漸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吧。”他在臉上揭開一層皮慢慢的撕開,果然不是“韓德奎”應該就是剛才的“馬驤馳”了。地上還有他的斗笠跟蒙面的布呢,仔細一看他的臉,眉似利劍,目如朗星,懸鼻若膽,丹唇皓齒,一張鵝蛋臉配上他莫約八尺有余的身高顯得他更加的器宇軒昂。
這時候黃長老豎起右手快速的往下垂,以命令的口氣讓他們啟動陣法。所有人開始歸入陣中,馬驤馳提劍拿刀往前邊沖去,陣還沒有列好,就被馬驤馳給打散了。此時此刻的他如同從地獄中來的一樣,他的劍法快,準,狠,但他卻沒有殺一個人。他始終直奔前方而去,黃長老也僅僅跟隨,他的劍快要刺入一個人的喉嚨,沒想到他卻突然轉身,刀鋒架在黃長老的脖子上,劍尖直指韓德奎。馬驤馳問道:“韓幫主,我這算是破陣了嗎?”韓德奎先是一怔,然后開始笑了起來:“好好好,這當然算,你要是殺死我這陣也就不能啟動了。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馬驤馳回答:“我開始入陣的時候,你把打狗棒往地上敲了兩下這個陣就啟動了,每次陣啟動的時候,我都聽到了你敲打地上的聲音,你的打狗棒敲打地上的聲音跟他們的棍子敲打地上的聲音不一樣,所以我很容易分辯……”韓德奎:“就憑這一點嗎?那你的……”馬驤馳:“當然不是,你還記你第二次想進入小陣中的情形嗎?那個時候我捏住了你的腳,是很用力的捏。”韓德奎:“那又怎樣?”馬驤馳:“我從小陣里出來的時候你襲擊了我好幾次,每次都是從陣里出來然后又進去,或打或踢或用掌,但是我注意到了你每次踢我的力度都不一樣。所以我猜測第二次進入陣里的人或許是你或許不是你,但再出來襲擊我的人肯定不是你。”韓德奎:“為什么?”馬驤馳:“因為‘你’出來襲擊我的時候,我聽到了打狗棒敲打地上的聲音。所以剛剛黃長老也就是戴著你的人皮面具的‘韓德奎’把我踢入另一個小陣中,我故意把人都拉倒了就是想趁亂撕下黃長老的人皮面具,然后戴到我的臉上。剛才我故意叫你的弟子列陣,但是他們沒有動,因為他們知道我是假的,看衣服就知道了。”黃長老:“你知道很容易就被人認出來為什么還要叫他們列陣?”馬驤馳:“我的目的就是想讓韓幫主叫他們列陣,然后在沒有列好陣之前找到韓幫主。那個時候雖然是你叫他們列的陣但那只是你們為了混淆我的視聽而故意那么做的,不過我更加確認了,這些人是要聽到打狗棒往地上敲打的聲音才啟動。于是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韓德奎大笑三聲,周圍的人一個個的神情緊張都被馬驤馳破了這個天下第一的“天罡地煞陣”而嚇壞了。連苦海方丈跟樂昌真人都在心里暗暗佩服這個初出茅廬的馬驤馳。
馬驤馳把刀歸鞘,把劍歸還給樂昌真人,縱身一躍飛到言盟主身邊。但是他還沒有排完毒,沒辦法,馬驤馳只好背著他下山了,他背起言正,一步一步的往臺階下走,沒有人上也沒有人敢上。也沒有哪個掌門人叫門下的弟子阻止馬驤馳,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敢獨闖此時此刻的泰山之頂已經證明了他是不怕死的人,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力戰武林兩大巔峰人物已經證明了他的武功是有多么高強,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破了天下第一的“天罡地煞陣”再次證明了他的武功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啰能夠抵擋的了的。
雖然樂昌真人跟苦海方丈兩人剛剛都沒有用盡全力但是他們也知道馬驤馳剛剛肯定也沒有用盡全力。雖然他倆并不怕馬驤馳但是他們欣賞馬驤馳,所以沒有動也沒有叫門下弟子動。雖然其他人一直都把兵器拿在手里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任由馬驤馳而去。
馬驤馳現在背著言盟主行動難免受制,可,人家還有一雙腳啊!馬驤馳的刀法他們見識過了,馬驤馳的劍法他們也見識過了,馬驤馳掌法他們也見識過了,就是拳法還有腿法不知道他練得怎樣?雖然人家只能用腳,就是這雙腳,即使他背著言盟主,他的腳也能把不知從那里飛來的劍給踢入一尊十尺厚的石獅子里,給踢穿了。眾人環顧四周,不見一人。馬驤馳依舊不緊不慢的問道:“是何人敢暗算我?”
回聲從四面八方傳了回來直至消失,馬驤馳又問了一次,依舊沒有人回答。過了一會兒,從四面八方飄下了白色的羽毛,一些人大喊大叫:“是蓬萊山莊,肯定是蓬萊山莊的人,難道是彭盟主復活了……”
人秀子這個時候才發話問道:“樂昌真人,是真的嗎?彭盟主他……”樂昌真人不等他說完就厲聲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是不是苦海方丈?”苦海方丈這時候也是頭冒冷汗,他呼吸吐納了幾次才鎮定下來,說:“蓬萊山莊的人每次殺人之前四周的確會飄下白色的羽毛但這并不代表彭盟主復活了,大家冷靜一點。”樂昌真人跟人秀子都跟著說了幾遍,但他們心里還是有些害怕,不停的往四面八方看去。
馬驤馳也在往四面八方看去,突覺背后一涼,頓了頓,轉身就是一腳踢出去。可是什么也沒有,周圍的人都被他這樣突然來一腳給嚇怕了,松及罵道:“你這臭小子干什么?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上面。”“什么上面?你還在裝神弄鬼?你……”松及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一陣狂笑聲。“哈哈哈……難怪你們這么多人都攔不住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我真的有這么可怕嘛?”“你是誰?”馬驤馳問道。“肯定是彭盟主復活了”不知是那個門派的弟子說了這句話,其他門派的弟子也都跟著說了。連樂昌真人跟苦海方丈也都開始有點懷疑是彭翀復活了。
“在那邊!”馬驤馳看著屋頂說道。一群人也都跟著看去,那人穿著極是奢華, 是真的從頭到腳沒有一件不是貴重的珠寶,衣服不說就說他戴著用黃金做成的面具,面具上還鑲嵌這各種各樣的寶石,這能不能說明他真的有錢?馬驤馳卻不管這些,問:“你是誰?你要干什么?剛才為什么要襲擊我?”
那人說:“不用我說,你們肯定看得出來我是有錢人吧?所以你們叫我‘有錢人’吧。至于你這個小子剛才問我要干什么,為什么要襲擊你?我到要來問問你,你身上背著的人是我生前的一個書童,他違反我門下規矩,背著我練武功,暗地里創建‘曌門’還把我獨門秘笈傳給他曌門弟子,你說我要干什么?”他所說的這些豈不是跟人秀子揭穿言正時所說的一樣?難道言正真的是欺師滅祖的人嗎?且不說他是不是那樣的人,面前這個人真的是十六年前的蓬萊山莊莊主兼武林盟主彭翀嗎?
馬驤馳捏緊拳頭,因為那人現在破綻百出,他隨時準備出招,他不信人死可以復活更不信言盟主是他說的那樣的人。倒是別人都信了,都嚇得跪下求饒,只有樂昌真人,苦海方丈,韓德奎跟馬驤馳還站著。當然馬驤馳背上的言盟主除外,他們四人除了馬驤馳其他三人皆是不敢正面看著那個自稱彭盟主的人。“嘿嘿嘿,嘿嘿嘿……”那人這次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他也真的捧著肚子彎著腰大笑了起來,“嘿嘿嘿,你們這群傻子,我剛才不是說了嘛,讓你們叫我‘有錢人’吶!你們這群傻子,嘿嘿嘿……人死能復生嗎?我可是沒有聽說過呢?”
人秀子跟一眾人又是喜又是驚就是不敢怒,倒是樂昌真人怒了,問道:“既然你不是彭盟主,那你為什么要弄這些羽毛來故作玄虛?”有錢人說:“好玩吶!謝謝你們吶!”“你……”“行了。多說無益,小子,身上背著的人是我祖師爺,我要要把他帶走,快把他還我。”那人指著馬驤馳說道。他說言盟主是他祖師爺馬驤馳已經猜到了一點,他說道:“我要是不還那又怎樣?”
“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當今武林盟主,言正。”
“錯。他是我曌門上一任至尊,也就是我的祖師爺。你若是不把他還我我就殺了你。”有錢人說出前半句的時候,眾人都議論紛紛,“言盟主果然是曌門的人啊”只有馬驤馳不信他說的話,也只有馬驤馳才不信,他怒罵:“放屁!他是武林盟主言正,不是什么曌門至尊更不是你的祖師爺!”有錢人說道:“不管你信不信,今天不把他還給我,我就讓你死。”即使戴著面具也不能擋住他渾身的殺氣。眾人看了都怕的要死,都要馬驤馳交出言盟主,就在他們說的瞬間,有錢人從屋頂踢下一塊磚,踢向馬驤馳,大部分的人還在罵,人秀子之流的人劍才拔出一寸,就連樂昌真人也才把劍拔出一半,苦海方丈剛從小沙彌手上拿過錫杖,而馬驤馳則稍微一轉身只轉了一點點。磚,從他的衣服上擦過,釘入齊地。
有錢人又笑了,是哈哈大笑,是那種好像見到了好久不見的老友的那種笑:“好功夫。不如這樣……”
“怎樣?”
“你可知道我祖師爺中了毒?”
“知道。”
“你可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
“那我告訴你,我祖師爺中的是天下第一奇毒‘刮骨散’,中此毒者除非有解藥否則終身要受此毒的——苦。中了此毒并不會死反而還會年延益壽,因為煉制此毒的人就是要讓人痛一輩子,你說那個人的心是不是很黑呀?哈哈哈,此毒毒發時,中毒者渾身都像被刀子刮了一樣,痛不欲生,每次毒發一個時辰。我看你武功還不錯,你不肯把祖師爺還給我我也不想跟你打,老是打來打去沒意思,反正我祖師爺死不了,不如我跟你玩玩?”
“玩什么?”
“此毒是天下第一奇毒,自然要天下第一神醫來治,這天下第一神醫神農海住在云南大理藥神谷,我跟你玩玩,看是你先把他送到藥神谷還是我先把他奪回去,怎么樣?”
“好。”此人武功高強,馬驤馳并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就答應了。有錢人見他答應了就走了,一瞬間就無影無蹤了。眾人剛從驚嚇中緩過來就又要從迷煙中睡過去,睡個三天三夜。
馬驤馳除外,因為他已經走了。